他的目光不再是之前的冰冷或复杂难辨,而是像被投入石子的古井,清晰地映照出温瓷此刻惊惶失措的脸。
那深潭般的眼底,翻涌着太多太多沉重的东西——疲惫、庆幸、深不见底的哀伤,还有一种……一种近乎破碎的、小心翼翼的温柔。
他的嘴唇微微翕动,似乎在积攒着全身的力气。
最终,那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带着一种仿佛穿越了漫长时光隧道才抵达此处的疲惫与痛楚,轻轻地、一字一顿地敲打在温瓷的耳膜上,也狠狠地撞在她灵魂深处:“当年……手腕上的这道伤……”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最疼痛的地方挤出来,带着血淋淋的颤抖。
“……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