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都在程序中,但状态已转为“代理终止”,原因备注是“客户终止委托”。
我清楚记得,委托书明明写的是“案件期间有效”。
而我,正是主办律师。
我写了一封内部邮件,质询该项目负责人。
次日邮件被打回,并附有一行红字:请勿重复调查已结案件。
那晚,我梦到自己躺在浴缸里,血水在耳边响动,我听见林芸在对我说:“你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早上醒来时,我的手指缝里,全是水泡。
我开始明白,那封快递不是警告,也不是遗忘的残留。
那是一句讯号。
更像是——某种来自死人世界的邀请。
2 她的死,不在记录里凌晨两点,我坐在出租屋床沿,电脑屏幕一闪一闪,像是在嘲笑我。
律所内部系统权限被冻结,我没收到任何通知,只是在尝试查询林芸的遗嘱档案时,跳出了“操作异常,请联系技术管理员”的提示框。
与此同时,桌面右下角弹出一封邮件提醒:“林晚,请于明日上午九点整,到合规部说明资料调用记录。”
我盯着那句话,仿佛它不是一行字,而是一把利刃,划开了我仅存的安全边界。
我知道自己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但这一次,我必须知道林芸是怎么死的。
我翻出手机,重新拨通了她的号码。
依然关机。
我转而搜索她的社交平台,最后一条更新停留在一个月前,是一张酒杯边的照片,配文是:“这一杯,敬不得不放手的未来。”
我看了很久,才发现评论区已经关闭。
凌晨三点,我洗了脸,简单收拾行李,把重要资料装进包里。
再睡,已经没有意义。
早高峰前我赶到警署门口。
没有预约,但我坚持报出自己的身份。
“我是她的代理律师,有紧急事项确认。”
接待员看了我一眼,拨了通内部电话,挂掉后说:“去三号窗口,找陈珂。”
我没料到会是他。
陈珂是法医助理,在几次事故案件中我们打过照面。
年轻、眼神锐利,总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外套,看上去像个永远没睡醒的学生。
他看到我时皱了下眉:“林律师?”
“我想知道一件事。”
“你想问林芸?”
我点头。
他看了我两秒,然后低声说:“这事儿有点麻烦。”
“我不怕麻烦。”
他没再说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