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眼眸的背后,是无数次在无人处挥拳击打树干留下的伤痕,是无数次仰望星空时无声的呐喊。
他渴望力量,渴望改变!
不是为了欺压他人,只是为了能护住母亲,能在这冰冷的世界,争得一丝尊严,能有机会去寻找父亲的下落!
“绝儿,听说……镇东头的刘管事家,需要个劈柴担水的长工……”柳氏喝完汤,气息稍顺,犹豫着开口,眼中带着希冀和无奈。
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活路来源。
君凌绝沉默地点点头,替母亲掖好被角:“娘,您歇着,我这就去。”
他拿起门后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推开了吱呀作响的破木门。
寒风瞬间灌入,他挺直了单薄的脊梁,迎着那些或鄙夷或漠然的目光,一步步走向镇东。
2 绝境逢生刘管事家是青云镇数一数二的大户,据说和百里外的某个修真小家族有些沾亲带故。
君凌绝的工作很简单,也极其繁重——在后院劈够足够府邸十天用的柴火。
冰冷的院子里,堆着小山般的硬木。
君凌绝挽起破旧单薄的袖子,露出瘦骨嶙峋却因常年劳作而结实的手臂。
他抡起沉重的柴刀,一下,又一下,机械而麻木地劈砍着。
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鬓角,又在寒风中迅速冷却,带来刺骨的寒意。
“嘿,废柴!
手脚麻利点!
没吃饭吗?”
一个穿着厚实棉袄、趾高气扬的家丁靠在廊下,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吆五喝六。
君凌绝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没听见。
这种程度的羞辱,早已激不起他心中半点涟漪。
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每一次劈砍的力量运用上,试图在绝望的重复中,抓住一丝对身体掌控的感觉。
他总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内部,似乎被一层厚厚的、冰冷坚硬的“壳”包裹着,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也锁住了他所有的可能。
日头渐渐西斜,寒意更重。
柴火堆只减少了不到三分之一。
君凌绝的体力消耗巨大,手臂酸麻,虎口早已震裂,渗出的鲜血染红了柴刀的木柄。
他咬着牙,榨取着身体最后一丝力气。
就在他再次奋力举起柴刀,劈向一块异常坚硬的铁木疙瘩时——“咔嚓!”
一声脆响,并非木头断裂,而是那把锈蚀严重的柴刀,竟从中崩断了!
断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