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只是太累了。
今日武举，您耗费了不少心神。”
她的指尖微凉，触碰到萧绝滚烫的肌肤，竟让他那狂躁的心绪平复了些许。
萧绝怔怔地看着沈璃，眼神依旧有些涣散：“孤……累了？”
“是。”
沈璃点头，扶着他的手臂，将他引向一旁的软榻，“您需要休息。”
她的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萧绝竟也顺从地被她扶着，在软榻上坐了下来。
他依旧捂着头，眉头紧锁，显然还在承受着剧烈的痛苦。
“水……”他沙哑地吐出一个字。
沈璃转身，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唇边。
萧绝没有接，只是微微张口，任由沈璃喂他喝下。
温热的茶水滋润了干裂的喉咙，也让他混乱的思绪稍稍清明了一些。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沈璃，少女清丽的眉眼在烛光下显得有些朦셔，那双总是带着戒备与嘲讽的眸子，此刻竟出奇地平静。
“你……”他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那些纷乱的记忆碎片，像无数只蝴蝶在他脑海中飞舞，让他头痛欲裂，却又隐隐带着一丝莫名的熟悉与……悸动。
沈璃放下茶杯，看着他道：“王爷，您中的蛊，似乎发作了。”
萧绝猛地抬眼看她，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你知道蛊？”
“略有耳闻。”
沈璃平静地回答，“金蚕蛊，发作时神智错乱，记忆混淆，若不及时压制，恐有性命之忧。”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似乎无药可解，只能依靠施蛊人的信物暂时压制。”
这些，都是她前世在萧绝身边时，偶然听到的只言片语。
当时她并未在意，如今想来，却处处透着诡异。
萧绝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中的蛊，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大的隐痛。
沈璃，竟然知道得如此清楚！
“你是如何得知的？”
他声音冰冷，带着一丝杀意。
沈璃却不慌不忙：“王爷不必紧张。
臣女并无恶意。”
她直视着萧绝的眼睛，缓缓道，“臣女只是觉得，王爷似乎……忘了很多人，很多事。”
萧绝的心猛地一沉。
忘了很多人，很多事？
他确实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些东西，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尤其是今日，沈璃斩断他发丝的那一刻，以及她使出那招“惊鸿照影”的时候，那种强烈的熟悉感和心痛感，几乎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