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按下发送键。
我想告诉他今天的会议、告诉他自己有多累，也想问他到底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可是最终，我还是把手机放下了。
那一夜，我没有再碰那面镜子。
第二天上班时，我提前到了公司，打算把昨天那份报告重新整理一遍。
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是宇轩。
他走过来，站在我桌边，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林夕，主管要你去一趟办公室。”
我点了点头，起身的时候有些紧张，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
主管办公室里，气氛比预想中缓和许多。
他翻了翻我的新报告，点了点头：“这次的数据处理得比上次扎实一些，不过还有提升空间。”
我心里松了口气，正准备点头接受建议，主管忽然说：“另外，你最近的状态不太稳定，自己注意一下。”
我愣了一下，低头应了一声：“好的。”
走出办公室后，我靠在走廊的墙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虽然不是完全被肯定，但至少比之前好太多了。
下班回家的路上，我给伊泽发了条消息：“今天工作有点进展，感觉好多了。”
我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回复几句鼓励的话，可这一次，他只是简短地回了个“嗯”。
我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
到家后，我洗完澡坐在沙发上，又给他发了一条：“你今天怎么了？”
这次连“嗯”都没有了。
我开始觉得不对劲，拨通了他的电话。
响了几声后，他接了起来，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喂？”
“你怎么了？”
我忍不住问，“刚才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我在开会。”
他说，“刚开完。”
“那你也不用只回一个‘嗯’吧？”
我语气有些急，“我知道你现在很忙，但我也有情绪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他说：“我也很累，林夕。”
“所以你就敷衍我？”
我声音提高了一些，“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每次都是我说你在忙，你根本顾不上我。”
“我不是不想陪你。”
他的语气也开始变得烦躁，“我只是在努力为我们的未来打拼，你能不能理解一下？”
“理解？”
我苦笑，“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在努力适应现在的状态。
每天一个人上下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面对工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