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发紧。
它不是标本了。
它还活着。
而且,它的眼睛,正对着我看过来。
我盯着地上那条缓缓蠕动的鱼,呼吸几乎停滞。
它的鳃盖一张一合,像是在吞吐空气,可这间实验室里没有水,只有干涸的地板和冰冷的金属桌椅。
“它……还活着?”
李阳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靠近,手指刚伸出去,那条鱼猛然扭动,尾鳍拍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心脏狂跳不止。
“这不可能。”
我说,“它已经死了超过十二小时。”
但现实摆在眼前,它不仅活了,而且还在适应新的环境——陆地。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是张慧的信息:刚刚又有三人出现相同症状,但他们没有接触过原患者。
我盯着屏幕,喉咙发紧。
病毒不需要媒介了?
它已经进化到了可以凭空传播的程度?
“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我对李阳说,声音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坚定,“不能再等了。”
他点头,眼中透出一丝疲惫,却也藏着决心:“你想怎么做?”
---天还没亮,我们便离开了实验室。
城市依旧灯火通明,只是街道上多了几分混乱。
偶尔能看到几辆军用卡车呼啸而过,车顶架着高音喇叭,反复播放着政府发布的防疫通告。
但我们都知道,这些广播已经没人听了。
医院外挤满了人,哭喊声、求救声此起彼伏。
几个穿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正试图疏散人群,却被愤怒的家属围住,质问为什么自己的亲人至今得不到治疗。
张慧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冷静。
“情况比我预想的更糟。”
她低声说,“病人数量激增,药品短缺,连基本的镇痛剂都快用完了。”
我点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你有计划?”
她看向我。
“我们得开始真正的研究。”
我说,“不是在实验室里做模拟分析,而是去现场采集数据,找到病毒的源头。”
李阳皱眉:“你是说……去疫区?”
“对。”
我看着他们两人,“如果我们不亲自去,就永远无法掌握第一手资料。
病毒正在变异,我们必须跑在它前面。”
张慧沉默片刻,然后点头:“我去联系一个老教授,他在城东有个小型生物样本库,也许能帮我们。”
“我去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