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起。”
她紧紧搂住我,两个人在混乱与绝望中彼此依靠。
短暂的安静之后,门外传来沉重的敲击。
我知道,命运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9屋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狗的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像利刃扎进我每一根神经。
假新娘在昏迷中,脸色苍白如纸。
苏婉死死抓着我的手,浑身发抖。
“我们得走,现在!”
我咬牙低声。
“可她怎么办?”
苏婉哽咽。
“她已经替我们挡了太多。”
我强迫自己冷静,迅速从桌上拿走钥匙和那张写有“东城码头”地址的小纸条,把假新娘用毛毯盖好,留下一句“我们会记住你”,然后带着苏婉钻向后窗。
外面是窄窄的防火通道。
我们沿着楼梯狂奔下去,刚冲到一楼侧门,就听见上方有人踢门、怒吼:“人呢?
追!
不能让他们跑了!”
街道上风很冷。
我拉着苏婉穿过早晨稀薄的雾气和人群,躲进一辆停在巷口的废旧出租车后面。
身后,搜捕的人数越来越多,几乎将整条街封死。
“快,把帽子戴好!”
我低声说。
苏婉慌乱地压低帽檐,强忍着哭腔。
手机上不断有陌生号码呼入,还有一条条陌生信息弹出:“你们逃不掉放弃抵抗东城码头已设伏”……像幽灵一样追着我们。
我强忍着绝望,开始搜索附近的路线和交通。
唯一一条能绕开的,是一条废弃的下水道,通向码头东侧的旧仓库。
“跟我走。”
我拉起苏婉,钻进附近一处下水井。
黑暗、潮湿、恶臭几乎令人作呕。
我们跌跌撞撞往前,水声和自己的心跳交织成一首绝望的交响曲。
我一遍遍确认路线,苏婉咬牙跟着,从未抱怨。
“野子……”她气息虚弱,却倔强,“你会不会恨我,卷你进来?”
“你是我唯一的家。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里都不怕。”
我咬牙坚定。
她猛地抱紧我,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如果我们活着出去,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和你一辈子。”
我强忍住眼泪:“说好了,不分开。”
艰难前行一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在下水道尽头的铁栅栏下找到出口,推开一块松动的铁板,一股咸腥的江风扑面而来。
外面是东城码头的旧仓库区,晨雾弥漫。
我们躲在阴影里,远远望见岸边停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