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旅人时,阮眠的呼吸变得急促。
而当故事达到高潮——雨女露出她腐烂的真面目时——阮眠猛地抓住了祁阳的手臂。
祁阳停下讲述,惊讶地看着她。
阮眠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闪烁着祁阳从未见过的光芒。
她的嘴唇微微分开,胸口快速起伏。
“太...吓人了吗?”
祁阳有些担心地问。
阮眠松开他的手臂,摇了摇头:“不...我只是...”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感觉到了什么。”
“感觉到什么?”
阮眠没有回答。
她低下头,从袖子里取出那个小瓶子,递给祁阳。
在昏暗的灯光下,祁阳看清了瓶子里装的是彩色的细沙,蓝得像最深的海水。
“这是...?”
“色彩。”
阮眠说,“我收集的色彩。”
祁阳困惑地接过瓶子,轻轻摇晃。
蓝色细沙在瓶中流动,像一片微型的海洋。
“我不明白。”
他诚实地说。
阮眠深吸一口气,这是祁阳认识她以来见过的最情绪化的动作。
她的手指绞在一起,指节发白。
“我...感受不到大多数情绪。”
她轻声说,声音几乎被窗外渐起的风声淹没,“医生说是情感缺失症。
快乐、悲伤、愤怒...对我来说都像是隔着一层玻璃。”
祁阳屏住呼吸,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最开始她的态度那么冷漠。
“但有些时候...”阮眠继续道,手指轻轻触碰那个小瓶子,“当我看到特别强烈的色彩,或者听到特别强烈的故事时,我能隐约感觉到什么。
就像...隔着玻璃触摸火焰的热度。”
她抬起头,黑色的眼睛直视祁阳:“你讲的那些故事...很不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听你讲的故事,我能感觉到更多东西。”
祁阳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阮眠对恐怖故事如此着迷——那是她为数不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