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仁心妙手,能除此疾者,不论出身门第,不论富贵贫贱,即招为东床佳婿,绝不食言!
青州知府沈文远,昭告四方!”
榜文一念完,人群像炸开了锅。
“知府千金?
那可是金枝玉叶啊!”
“啥怪病这么厉害?
名医都看不好?”
“招女婿?
啧啧,这要是治好了,一步登天啊!”
“想得美!
知府老爷的门槛是那么好进的?
小心治不好掉脑袋!”
消息像长了翅膀,当天就飞回了双泉镇。
王氏坐在门槛上,听着邻家媳妇绘声绘色地描述,昏花的老眼微微眯起,里面掠过一丝了然的光芒。
她慢慢起身,拄着拐杖挪回屋,对正在灶台边熬药的刘诚说:“三儿,收拾收拾,明儿个,进城去。”
刘诚一愣:“娘?
进城干啥?
您的药还没……去揭榜。”
王氏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去给知府家的小姐治病。”
“啥?!”
刘诚手里的药勺“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娘!
您说啥胡话?
俺……俺哪会治病?
那可是知府千金!
弄不好要杀头的!”
王氏看着他,眼神温和而坚定:“听娘的。
把炕头里藏的豆灰带上。
到了知府老爷家,就说……让小姐合着豆灰沐浴,身上的恶疮,自然结痂脱落,还她光洁肌肤。”
她顿了顿,看着儿子依旧惊疑不定的脸,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那豆灰……是它们的精魂,是老天爷给善心人的最后一点念想。
去吧,儿,你的好日子……该来了。”
刘诚看着母亲枯槁却异常明亮的眼睛,看着她脸上那种近乎神性的笃定,心头的疑虑和恐惧,竟奇迹般地平复下来。
他默默地点点头,转身爬上土炕,手伸进那温热的炕洞深处,摸索着掏出那个被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布包。
豆灰的粉末隔着油纸和布层,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草木温润。
青州知府沈文远的府邸,高门深院,朱漆大门紧闭,门口蹲着两尊狰狞的石狮子,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威严。
门房是个势利眼,穿着体面的绸衫,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粗布褂子、脚踩草鞋、风尘仆仆的乡下青年,眉头拧成了疙瘩。
“揭榜治病?”
门房上下打量着刘诚,眼神像在掂量一件破烂,“就你?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