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他看着我,眼睛睁得大大,有痛苦,有震惊。
鲜血伴随他最后跳动的脉搏,不断地从他的脖颈处喷涌而出。
他的嘴像将死的鱼一样开合翕动着,但我什么也听不清。
我只能听到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腔里剧烈的心跳,然后大口大口地喘气,看着他脸上痛苦和不甘的神色逐渐麻木,看着他的眼睫不再跳动。
缓过神来,我才看见辛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一半的身子没在阴影里。
手上握着我给她用来防身用的断刃。
这一刻的辛熟悉又陌生。
6.屋外泛起了无尽的红雾,怪物凄厉的嘶吼声贯穿了整座小岛。
日落前安全到达小屋的人寥寥无几。
李警官死后,我和辛就彻底掌握了生存的主动权,成为这个“游戏世界”最顶端的玩家。
我们看着这里的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不甘和死亡成了他们最后的归宿。
那我们的归宿又是什么?
也是死亡么?
就这样我和辛在看不到尽头岁月里探寻着。
辛好像永远长不大的小孩,依旧过分乐观,瘦弱又可爱。
那天,我回过神来,听见她对我说:“姐姐,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神。”
在人们发现坐船根本走不出海岛后,这个世界的规则也越来越明确。
红雾和红月会唤醒岛上沉睡的怪物,而红雾和红月出现时间似乎全凭心情般,并没有什么规律。
海水上仍旧永不停歇地拍打着海岸,在发白的沙滩上留下两行字。
一是你是谁?
二是成为神然而,几乎没有人会选择第一条路。
而是像我和辛这样活下去,收集殁望,成为神。
殁望就是人死后残留的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它们会化作珍珠般的光点,飘向大海。
但我们不能触碰海水,因此只能在它沉入大海之前用秘法将它接引储存起来。
我用刀划破手指,催动秘法,珍珠般洁白的殁望便像小蝌蚪找到妈妈似的缓缓没入我的指尖。
目前为止,我和辛已经收集了90个脉望,距离99个只差一些,离成所谓成神近在咫尺。
“别动!
把你们的东西都交出来!”
原来是一对新来年轻情侣正在遭受老玩家的压迫和剥削。
这样的新人最受老玩家“欢迎”了,啥也不懂,死得也快。
从他们身上得来的殁望会更加强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