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拧紧。
“周野,你……”她的声音终于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不再是之前的清冷平静,而是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冰冷的颤抖。
“沈总,大家都看见了,是他先动手的。”
我直接打断她,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近乎无赖的坦荡,。
10.我抬起手臂,将西装袖子上那道被裁纸刀划开的、狰狞的裂口展示给所有人看,目光扫过地上那把小小的银色凶器:“光天化日,会议室里,拿刀片划同事衣服。
这算故意毁坏他人财物?
还是寻衅滋事?”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痛苦呻吟的林修,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我不过是正当防卫,情急之下,随手抓了个东西挡了一下。
谁知道他那么不经碰?”
“正当防卫?
你……”沈清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
她大概从未见过如此颠倒黑白、理直气壮的“防卫”。
“沈总!”
首席秘书Anna脸色煞白地冲了进来,声音带着哭腔,显然是被外面的动静惊动了,“救护车!
救护车已经在楼下了!
林先生他……”沈清月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东西,冰冷的警告,难以置信的审视,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
她不再看我,转向门口的保安,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把人小心抬下去!
立刻送医!
通知林董那边!”
保安们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上前,小心翼翼地试图把蜷缩在椅子里的林修挪出来。
每动一下,林修就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听得人头皮发麻。
他怨毒的目光穿过人群的缝隙,死死地钉在我身上,嘴唇无声地翕动着,看口型,大概是“你等着”之类的狠话。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甚至还对他露出了一个堪称“友好”的微笑。
开玩笑,我签的协议内容是三年之内扮演好她的“先生”这个角色,虽然在这三年里公司大多数都知道了我们是契约婚姻,但是对外我还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我如果出问题的话,她比我紧张。
三天后,地下停车场。
惨白的顶灯在空旷的水泥空间里投下冰冷的光晕,空气里弥漫着汽油、橡胶和灰尘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