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引人注目的嘲弄:“也对,像周先生这种靠着一张脸、签个卖身契才能混进这种场合的人,不多吃点,怎么对得起自己‘小白脸’的身份?
毕竟,这种级别的美食,过了今晚,怕是再也没机会尝到了吧?”
“小白脸”三个字,他咬得又重又清晰,像三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过来。
周围几个正在交谈的宾客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们这边,眼神里充满了惊讶、鄙夷和看好戏的玩味。
林修似乎很满意造成的效果,他环视了一下四周投来的目光,脸上的得意更盛,继续用那种足以让整个角落都听清的、充满侮辱性的语调说道:“不过,我很好奇啊周先生。
等协议到期,清月把你扫地出门,你这身……嗯,租来的行头一还,靠什么糊口呢?
是去工地搬砖?
还是……重操旧业,给那些富婆当司机?”
他恶意地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我身上廉价的西装上扫过,笑容越发恶毒:“哦,差点忘了,就你这种货色,给富婆当司机,怕是人家都嫌你开车的技术太糙吧?
毕竟,只会吃软饭的废物,能有什么真本事?”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窃窃私语声彻底消失。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像无数根芒刺。
那些眼神里有同情,但更多的是赤裸裸的看低和鄙夷,仿佛在无声地认同林修的话——一个靠女人、靠卖身契上位的软饭男。
沈清月也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
她拨开人群快步走了过来,脸色冰冷如霜。
她先是狠狠地瞪了林修一眼,眼神里带着强烈的警告和怒意,似乎在斥责他破坏场合。
随即,她的目光转向我,那眼神极其复杂,有愤怒,有无奈,甚至还有一丝……一闪而过的、不易察觉的担忧?
但最终,那丝情绪被更深的冰冷覆盖。
她挡在我和林修之间,面向林修,声音压抑着怒火:“林修!
你喝多了!
闭嘴!”
然而,她的制止,在林修看来,更像是一种偏袒,一种对他“胜利”的确认。
他脸上的得意之色更加猖狂,甚至无视了沈清月的警告,对着我,用口型无声地吐出两个字:废、物。
就在沈清月话音落下的瞬间。
我动了。
14.没有怒吼,没有多余的动作。
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