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水塘?
那可不是个轻松的活计!
那片空地虽然不大,但要挖成一个像样的水塘,少说也得费上十天半个月的工夫。
白文汉和赖傻子面露难色,你看我,我看你,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为难和不情愿。
韩九条见状,冷哼一声,慢条斯理地端起酒碗,呷了一口酒,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怎么?
我媳妇让你们帮点小忙,你们还不乐意了?
莫非是觉得我的媳妇好欺负,还是觉得我韩九条的拳头不够硬,说的话不管用了?”
他说着,伸出那只长满老茧的大手,轻轻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咔”声响。
白文汉和赖傻子被他这模样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当场跪下,连忙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乐意!
乐意!
我们当然乐意!
九爷和嫂子看得起我们,是我们的福分!
我们一定把水塘挖得又大又好!
保准让嫂子满意!”
两人往桌上放下手中的礼物,便如同被火烧了尾巴的兔子一般,逃也似的跑出了韩家的院子。
韩家院内,田文秀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大堡村的夜晚,似乎比以往更加宁静,却又仿佛暗流汹涌。
没过多久,那片原本荒芜的空地,已然成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水塘。
白文汉和赖傻子累得像两条脱水的狗,浑身泥巴,汗水浸透了破旧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
他们抹了把脸上的汗珠,看着眼前的成果,脸上却露出了许久未见的憨厚笑容。
这几日,他们俩是卯足了劲头干活,不敢有丝毫懈怠。
韩九条那几个兄弟虽然没怎么露面,但光是韩九条媳妇交代下来的活,就足够让他们提心吊胆。
田文秀端着两碗井水走了过来,水面上还飘着几片嫩绿的薄荷叶。
“白大哥,赖大哥,辛苦你们了,喝口水歇歇吧。”
白文汉他们接过碗,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才长出了一口气。
“嫂子,这水塘……差不多了,您看还有啥要修整的?”
白文汉小心翼翼地问。
赖傻子也眼巴巴地瞅着田文秀,生怕她说出个不满意。
田文秀的眼睛围着水塘转了一圈,点了点头。
“嗯,挖得不错,比我预想的还好些。”
她从怀里摸出两个用粗布包着的小包,递给二人。
“这是工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