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砚陈予的其他类型小说《江砚陈予结局免费阅读学渣你醒醒!年级第一他超爱番外》,由网络作家“用户11087757”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学渣你醒醒!年级第一他超爱>开学第一天,班主任把我调去和年级第一做同桌。>全班哗然,江砚当众冷脸:“不要。”>我偷吃辣条的手一抖,辣油溅到他的满分卷子上。>后来篮球赛我被人撞倒,他第一个冲过来。>拧开矿泉水浇在我发烫的后颈:“笨死你算了。”>毕业聚会那晚我喝醉,枕着他大腿问:“江砚,你是不是喜欢我?”>月光落在他发红的耳尖上:“不然呢?”>“你以为我为什么总凶你?”2同桌初遇的尴尬高二开学第一天,阳光毒得能把塑胶跑道晒化,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懒洋洋的、被暑假彻底抽干了骨头的倦怠。教室里嗡嗡作响,像一锅即将煮开的温水。陈予缩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老位置,刚把一根油亮亮的辣条鬼鬼祟祟塞进嘴里,班主任老李标志性的、能穿透一切嘈杂的咳嗽声就在门口...
《江砚陈予结局免费阅读学渣你醒醒!年级第一他超爱番外》精彩片段
1 学渣你醒醒!
年级第一他超爱>开学第一天,班主任把我调去和年级第一做同桌。
>全班哗然,江砚当众冷脸:“不要。”
>我偷吃辣条的手一抖,辣油溅到他的满分卷子上。
>后来篮球赛我被人撞倒,他第一个冲过来。
>拧开矿泉水浇在我发烫的后颈:“笨死你算了。”
>毕业聚会那晚我喝醉,枕着他大腿问:“江砚,你是不是喜欢我?”
>月光落在他发红的耳尖上:“不然呢?”
>“你以为我为什么总凶你?”
2 同桌初遇的尴尬高二开学第一天,阳光毒得能把塑胶跑道晒化,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懒洋洋的、被暑假彻底抽干了骨头的倦怠。
教室里嗡嗡作响,像一锅即将煮开的温水。
陈予缩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老位置,刚把一根油亮亮的辣条鬼鬼祟祟塞进嘴里,班主任老李标志性的、能穿透一切嘈杂的咳嗽声就在门口响了起来。
“咳哼!
都安静!
新学期新气象,座位咱们也动一动!”
陈予心里咯噔一下,嘴里的辣条顿时忘了嚼。
老李的“动一动”,往往意味着灾难。
他下意识地想把剩下的半截辣条藏起来,手指却有点不听使唤。
老李的视线锐利地扫过全班,最后精准地落在他身上,又滑向他右前方那个永远挺直如标枪的背影。
陈予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陈予,”老李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你,搬到江砚旁边去。”
“哗——”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比刚才的嗡嗡声高了八个度。
几十道目光,惊讶的、幸灾乐祸的、纯粹看热闹的,齐刷刷地盯在陈予脸上,火辣辣的。
谁不知道江砚?
年级第一,学神,高岭之花,行走的冰山。
他旁边那个位置,自带零下三十度结界,开学以来一直空着,没人敢靠近。
陈予感觉自己的脸皮“腾”地一下着了火,嘴里的辣条味混着恐慌,又咸又涩。
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站起来,拖着自己那把吱呀作响的破椅子,像个即将押赴刑场的囚徒,在全班瞩目下,一步一步挪向教室最前方那个代表着“学霸圣地”的黄金位置。
越靠近,越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低气压。
江砚正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摊在桌上的物理竞赛题集,侧脸线条绷得死紧,下颚角像刀
削出来的。
阳光穿过窗玻璃落在他额前几缕碎发上,染上一点浅金色,却丝毫融化不了那股生人勿近的冷硬。
陈予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椅子往江砚旁边那张空桌子边放。
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滋啦”一声刺耳的噪音。
江砚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陈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僵硬地坐下,动作幅度大得差点带翻桌角那摞垒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教科书。
他手忙脚乱地去扶书,慌乱间,袖口蹭到了桌面上那张摊开的、干净得能照出人影的数学卷子——鲜红刺眼的150分,像勋章一样盖在卷头。
更要命的是,他刚才偷吃时沾在手指上的那点油腻腻、红亮亮的辣油,随着他扶书的动作,不偏不倚,甩在了那完美的、象征着绝对智力和秩序的分数旁边。
一小滴刺目的红油,在雪白的卷面上迅速晕开一小块难看的污渍,像个狰狞的嘲笑。
时间仿佛凝固了。
陈予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喉咙里因为过度惊吓而发出的、倒抽冷气的嘶声。
下一秒,身边传来椅子腿猛地刮过地面的锐响,冰冷得几乎能冻结空气的声音在死寂的教室里砸开,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和抗拒:“不要。”
两个字,像两颗冰雹,精准地砸在陈予头顶。
全班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江砚身上。
他站了起来,身姿挺拔,居高临下,眼神冷得像淬了寒冰的刀锋,直直刺向旁边那个手足无措、恨不得原地消失的罪魁祸首陈予。
那眼神里的温度,比窗外的烈日更灼人,也更刺骨。
陈予的脸彻底红透了,耳朵里嗡嗡作响,只剩下那句冰冷的“不要”在反复回荡。
他死死盯着卷子上那点碍眼的红油污渍,感觉自己像个被当众剥光了示众的小丑。
3 冰山同桌的日常“不要”两个字,像两枚钉子,把陈予牢牢钉在了江砚旁边的“刑场”上。
日子一天天滑过去,空气里却始终弥漫着一种诡异的粘稠感。
江砚依旧是那座沉默的冰山,周身气压恒定在零度以下。
陈予则彻底成了他视线里的透明人——除了必要的、传递试卷或作业本时指尖那不到半秒的冰冷接触,江砚的目光吝啬得连眼角的余光都不肯施舍给他。
陈予
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他以前在教室后排的小天地里,偷吃零食、偷看漫画、打瞌睡流口水,自由得像条咸鱼。
现在?
他连呼吸都恨不得放轻点,生怕惊扰了旁边这位“学神”的气场。
物理课听得云里雾里,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脑袋一点一点,眼看就要彻底坠入梦乡……“啪!”
一声不大不小的脆响,惊得陈予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他猛地睁开眼,惊恐地看向旁边。
江砚依旧保持着听课的姿势,目光平视前方讲台,侧脸线条冷硬。
唯一不同的是,他刚刚翻过了一页崭新的物理笔记,动作干净利落,仿佛刚才那惊雷般的声音只是陈予自己臆想出来的幻听。
可陈予的心还怦怦狂跳着,睡意被彻底吓飞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江砚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搭在笔记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陈予缩了缩脖子,赶紧坐直,强打起精神盯着黑板上的天书公式,心里一阵哀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煎熬持续到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
陈予被一道函数题折磨得抓耳挠腮,草稿纸涂满了又撕,撕了又涂,揉成一团的废纸在脚边堆成了小山。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小心带倒了放在桌角的笔袋。
“哗啦——”笔袋摔在地上,里面的笔、橡皮、尺子天女散花般滚落一地,几支笔轱辘辘地朝着江砚的脚边滑去。
<陈予头皮一麻,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弯腰去捡。
就在他手指快要碰到一支滚到江砚椅子腿边的黑色水笔时,一只穿着干净白色运动鞋的脚,极其自然、甚至带着点不经意的味道,往旁边挪了半步。
动作不大,却刚好避开了陈予的手,也精准地让开了地上那几支碍眼的笔。
那只脚随即收回,稳稳地踩回原地,仿佛刚才那半步的挪移,只是为了调整一个更舒适的坐姿,与地上散落的文具和陈予的窘迫毫无关系。
陈予僵在半空的手指蜷了蜷,一股难以言喻的难堪和委屈猛地冲上鼻腔。
他咬着下唇,飞快地把散落的东西胡乱拢进笔袋,塞回桌肚最深处,然后死死地低下头,盯着自己那道永远解不开的函数题,视野有点模糊。
他感觉江砚那道无形的、冰冷的屏障,又厚了一层。
4
球场上的意外关怀秋老虎的尾巴带着不肯退去的燥热,黏腻地裹着整个操场。
周五下午的篮球赛是惯例的班级对抗,球场边围满了人,叫好声、加油声、女生们兴奋的尖叫混成一片热浪。
陈予本来对这种集体活动兴趣缺缺,奈何被体委硬拉来凑人头,塞进了替补席。
场上的比分咬得很紧,气氛白热化。
陈予百无聊赖地坐在场边长凳的末端,手里捏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瓶身冰凉的水汽凝成细小的水珠,沾湿了他的掌心。
他看着场上奔跑的人影,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穿着白色7号球衣的身影。
江砚在场上依旧耀眼,突破、传球、跳投,动作流畅得像教科书,冷静得不像在打比赛,更像在进行一场精密计算后的推演。
汗水顺着他利落的下颌线滴落,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陈予看得有点出神,直到一阵尖锐的哨响和刺耳的惊呼把他猛地拉回现实。
“小心!”
混乱中,陈予只看到一道穿着对方红色球衣的高大身影像失控的卡车般朝他冲撞过来!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撞在侧腰,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天旋地转。
“砰!”
沉闷的撞击声。
后背和手肘重重地砸在坚硬粗糙的水泥地上,火辣辣的痛感瞬间炸开。
手里的矿泉水瓶脱手飞出,骨碌碌滚出去老远。
陈予眼前发黑,耳朵里灌满了嗡嗡的杂音和周围乱糟糟的惊呼。
他蜷缩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陈予!
没事吧?”
体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焦急。
陈予想摆摆手说没事,可腰侧和手肘钻心的疼让他一时说不出话,只能艰难地吸着气。
视线模糊中,他感觉有人拨开围拢过来的队友,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一片混乱的色块和人影里,闯入视野的,是一双干净的白色球鞋,鞋帮边缘沾着些微操场的浮尘。
紧接着,一个身影在他旁边蹲了下来。
不是体委,也不是其他围过来的队友。
一股熟悉的、带着冷冽皂角味的气息笼罩下来,瞬间盖过了尘土和汗水的味道。
陈予忍着痛,费力地抬眼。
是江砚。
他额前的黑发被汗水浸透,有几缕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
他微微喘着气,胸膛起伏,显然是从
球场另一端全速冲过来的。
那张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俊脸,此刻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条僵直的线。
他没有看陈予的眼睛,视线锐利地扫过他捂着腰侧的手和擦破皮、正渗着血丝的手肘。
然后,陈予看到江砚伸手,目标明确地抓向滚落在一旁、自己那瓶没开封的矿泉水。
“欸?
江砚,用这个!”
旁边的队友赶紧递过来一瓶新的。
江砚却像是没听见,固执地一把捞起陈予掉的那瓶,拧开瓶盖的动作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狠劲。
冰凉的矿泉水被毫不留情地、一股脑地浇在陈予那因为疼痛和惊吓而阵阵发烫、甚至有些抽搐的后颈上!
“唔!”
陈予猝不及防,被激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缩脖子。
冰冷的水流顺着脖子滑进衣领,瞬间带走皮肤上灼热的痛感,带来一阵短暂而强烈的麻痹。
江砚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水流精准地冲刷过他后颈和手肘擦伤的部位,冲掉沾上的砂砾和灰土。
水流很大,有些甚至溅到了陈予的头发和脸上。
周围瞬间安静了不少。
队友们面面相觑,递水那个更是尴尬地收回了手。
水流停了。
空了的塑料瓶被江砚随手捏扁,发出刺耳的“咔啦”声,丢在一旁。
他依旧蹲着,目光沉沉地落在陈予被水冲得发白的伤口上,眉头拧得死紧。
周围所有的喧嚣似乎都被他隔绝在外。
他伸出手,似乎想碰一下陈予的手肘检查伤势,指尖却在即将触碰到那片擦破的、泛着血丝的皮肤时,极其细微地停顿了一下,然后猛地收了回去,紧紧攥成了拳。
一片诡异的安静里,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强压着什么的紧绷,像淬了冰,又像裹着火,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陈予耳边:“笨死你算了。”
5 醉后的真心话毕业聚会的喧嚣像一层厚厚的、浮着油光的膜,包裹着KTV最大的包厢。
震耳欲聋的音乐,闪烁跳跃的彩灯,空气中混杂着啤酒、果盘、爆米花和各种香水的味道。
三年紧绷的弦骤然松开,少年少女们尽情释放着过剩的精力,嘶吼着跑调的歌,互相拍着肩膀灌酒,笑闹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陈予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脑袋里像是塞满了滚烫的棉花,又沉又胀,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五彩斑斓的
光晕搅和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
他傻笑着,被几个同学推搡着灌下一杯又一杯带着气泡的液体,喉咙里火烧火燎,胃里也翻江倒海。
“不行了……真不行了……”他摆着手,舌头有点打结,身体软绵绵地往旁边倒。
混乱中,他感觉自己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身上带着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一种清冽干净的、像雨后青草般的气息,瞬间压过了包厢里浑浊的甜腻酒气。
陈予混沌的大脑自动把这气息归为了“安全区”,像在沙漠里跋涉太久终于嗅到了绿洲的水汽。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卸掉了全身的力气,放任自己沉重地、结结实实地靠了过去。
额头抵上温热的布料,触感坚实。
他舒服地蹭了蹭,找到一个更安稳的姿势,把半边滚烫的脸颊都埋了进去,发出一声满足的、含混的喟叹。
包厢的角落沙发里,喧闹的声浪在这里似乎减弱了几分。
江砚后背僵直地靠在沙发背上,垂着眼。
陈予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此刻正毫无防备地枕在他的大腿上,呼吸间带着浓重的酒气,温热的吐息透过薄薄的裤子布料,一阵阵地熨烫着他的皮肤。
江砚的手指蜷在身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没有推开陈予,甚至没有动一下,只是任由他枕着,目光沉沉地落在陈予因醉酒而泛着不正常红晕的侧脸上。
少年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嘴唇无意识地微微嘟着,褪去了平日的咋呼,显出几分少有的、毫无防备的安静。
周围的吵闹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了。
只有陈予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和他自己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在江砚耳边无限放大。
就在这时,枕在他腿上的陈予忽然动了动。
他费力地、慢吞吞地转过头,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那双平日里总带着点懵懂或狡黠的眼睛,此刻迷蒙得像浸了水的琉璃,找不到焦距,却固执地、直勾勾地望向江砚低垂的脸。
KTV屏幕变幻的光扫过他的脸,明暗交错。
陈予咧开嘴,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口齿不清,每一个字都像裹着蜜糖又带着酒气的棉花糖,软乎乎地砸出来:“江砚……”他拖长了调子,带着醉鬼特有的认真和迟钝,“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空气
瞬间凝固了。
时间被无限拉长。
震耳的音乐、同学的尖叫、骰子碰撞的哗啦声……所有的背景音在这一刻被彻底抽离。
江砚的身体骤然僵住,像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
他低垂的眼睫剧烈地颤动了一下,猛地抬起,撞进陈予那双醉意朦胧、却带着奇异执着光芒的眼睛里。
月光?
不,这里没有月光。
只有KTV屏幕里一首抒情歌的尾声,淡蓝色的光晕温柔地流淌过来,恰好笼罩在这一方小小的、与世隔绝的角落。
那清冷的光,清晰地映照出江砚脸上瞬间蔓延开的、无法掩饰的红潮。
那抹红色,如同滴入水中的朱砂,迅速从脖颈攀升,一路烧到了耳根,最终将他那双总是清冷的耳朵,染得如同熟透的玛瑙。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
薄唇抿紧又松开,似乎在积攒着某种破土而出的勇气。
终于,他微微低下头,避开了陈予过于直白的目光,视线落在陈予枕在他腿上的发顶。
那声音,低沉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豁出去般的、咬牙切齿的意味,却又奇异地揉进了一丝从未有过的、近乎狼狈的温柔:“不然呢?”
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三个字,耳尖在淡蓝的光晕下红得滴血。
短暂的停顿,像是在积蓄最后的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更低,却更清晰地送入陈予耳中,带着一种自暴自弃的坦率,和深埋已久的委屈:“你以为……我为什么总凶你?”
6 录音里的告白宿醉的头疼像有把钝斧子在脑子里敲凿,每一次心跳都震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陈予挣扎着从被窝里探出头,刺眼的阳光让他又痛苦地缩了回去。
昨晚的记忆像被水泡过的旧报纸,模糊、破碎、带着可疑的晕染痕迹。
他好像……喝断片了?
最后的画面停留在包厢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和五彩的灯光。
然后呢?
一个激灵,某些碎片猛地闪现出来。
柔软的布料触感……清冽熟悉的气息……还有……他枕在谁的腿上?
江砚?!
最后那个模糊却惊悚的念头像冰水浇头,瞬间把残留的酒意和头痛都冻住了。
陈予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动作太猛,眼前顿时一阵发黑。
完了完了完了!
他干了什么?!
他居然……枕着江砚的腿?
还……还问了什
么?
那句模糊的问话在记忆深处幽幽浮现:“江砚,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轰”的一声,陈予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他抱着头哀嚎一声,绝望地把自己砸回枕头里。
要死了!
这绝对是本世纪最社死的瞬间!
江砚会怎么看他?
嘲笑?
厌恶?
还是直接把他当成神经病拉黑?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嗡嗡作响,锲而不舍。
陈予鸵鸟似的把脸埋进枕头,不想接。
可那震动声像催命符,不依不饶。
他挣扎了几秒,最终还是自暴自弃地伸出手,摸索着抓过手机,看也没看就按了接听,声音闷闷的带着宿醉的沙哑:“喂……醒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清冷平静,像初冬早晨结在窗玻璃上的霜花。
陈予浑身的汗毛“唰”一下全立起来了!
是江砚!
他像被烫到一样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心脏狂跳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呃……嗯,刚、刚醒……”陈予结结巴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这几秒对陈予来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每一秒都凌迟着他的神经。
他几乎能想象出江砚此刻脸上那惯有的、带着点嘲讽的冷淡表情。
“看来是真醒了,”江砚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让陈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正好,有件东西,我想你应该听听。”
东西?
听?
陈予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那头传来几下轻微的按键音。
紧接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带着浓重醉意、含混不清的声音,清晰地透过听筒传了出来:“江砚……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轰——!
陈予脑子彻底炸了!
这录音!
他竟然还录音了?!
羞耻感像海啸般灭顶而来,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游街的傻子,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江砚!
你……”他又气又急又羞,语无伦次,只想立刻挂断电话。
“别急着挂。”
江砚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了他混乱的思绪,依旧是那种听不出情绪的平静,“后面还有。”
陈予的手指僵在挂断键上方,屏住了呼吸。
电话里,短暂的空白之后,响起了另一个声音——是他自己的声音,带着醉鬼特有的傻气和执着:“不然呢?”
“你以为……我为什么总凶你?”
是江砚
的声音!
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别扭和……温柔?
陈予彻底石化了。
昨晚,在他醉得不省人事之后,江砚……真的回答了?
而且是这样回答的?!
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瞬间冲垮了羞耻感。
陈予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听着电话那头录音播放完毕后的短暂电流杂音。
“听清楚了?”
江砚的声音再次响起,透过电波,似乎带上了一丝极难察觉的、紧绷的试探。
陈予握着手机,指尖冰凉,掌心却全是汗。
他脑子里乱成一锅煮沸的粥,昨晚醉酒后的碎片、江砚平日里冷冰冰的样子、篮球场上浇下来的冷水、还有此刻耳边这清晰无比的录音……所有画面和声音疯狂地交织、碰撞。
“我……”他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喉咙干涩得发疼。
电话那头,江砚似乎也在屏息等待。
短暂的沉默在电波两端蔓延,带着一种令人心慌的张力。
几秒钟后,江砚的声音再次传来,比刚才低沉了一点,语速也放慢了些,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小心翼翼的询问,穿透了陈予混乱的思绪:“那……要不要坐同桌?”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声音里那份强装的平静终于裂开一丝缝隙,流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这次毕业了,没有班主任强制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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