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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奇人录:九连环抖音热门小说结局

轩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铁匠铺的怪客第一节:铁匠铺的怪客永泰王朝,元和年间,京都汴安城正是鼎盛之时。南锣鼓巷深处,“王记铁匠铺”的幌子在风中晃悠,老板王老实抡着铁锤,“叮叮当当”的声响混着煤烟味,是这条巷子最寻常的声响。他四十多岁,满脸胡茬,胳膊上的肌肉块像铁块般结实,可眼神里总带着点本分人的怯懦。这日午后,天阴得厉害,眼看就要落雨。王老实刚给隔壁李屠户磨完菜刀,正坐在门槛上歇脚,街口突然停了顶青呢小轿。轿帘掀开,先下来个背药箱的小童,接着走出个穿月白长衫的公子。那公子面白如玉,眉梢眼角带着股书卷气,偏偏眼下乌青,像是熬了几夜的鹰。“掌柜的,”公子走进铺子,声音有些沙哑,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锄头镰刀,“可会打连环?”王老实一愣,搓了搓手上的铁屑:“公子说笑...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5-06-03 20: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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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市井奇人录:九连环抖音热门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轩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铁匠铺的怪客第一节:铁匠铺的怪客永泰王朝,元和年间,京都汴安城正是鼎盛之时。南锣鼓巷深处,“王记铁匠铺”的幌子在风中晃悠,老板王老实抡着铁锤,“叮叮当当”的声响混着煤烟味,是这条巷子最寻常的声响。他四十多岁,满脸胡茬,胳膊上的肌肉块像铁块般结实,可眼神里总带着点本分人的怯懦。这日午后,天阴得厉害,眼看就要落雨。王老实刚给隔壁李屠户磨完菜刀,正坐在门槛上歇脚,街口突然停了顶青呢小轿。轿帘掀开,先下来个背药箱的小童,接着走出个穿月白长衫的公子。那公子面白如玉,眉梢眼角带着股书卷气,偏偏眼下乌青,像是熬了几夜的鹰。“掌柜的,”公子走进铺子,声音有些沙哑,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锄头镰刀,“可会打连环?”王老实一愣,搓了搓手上的铁屑:“公子说笑...

《市井奇人录:九连环抖音热门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1 铁匠铺的怪客第一节:铁匠铺的怪客永泰王朝,元和年间,京都汴安城正是鼎盛之时。

南锣鼓巷深处,“王记铁匠铺”的幌子在风中晃悠,老板王老实抡着铁锤,“叮叮当当”的声响混着煤烟味,是这条巷子最寻常的声响。

他四十多岁,满脸胡茬,胳膊上的肌肉块像铁块般结实,可眼神里总带着点本分人的怯懦。

这日午后,天阴得厉害,眼看就要落雨。

王老实刚给隔壁李屠户磨完菜刀,正坐在门槛上歇脚,街口突然停了顶青呢小轿。

轿帘掀开,先下来个背药箱的小童,接着走出个穿月白长衫的公子。

那公子面白如玉,眉梢眼角带着股书卷气,偏偏眼下乌青,像是熬了几夜的鹰。

“掌柜的,”公子走进铺子,声音有些沙哑,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锄头镰刀,“可会打连环?”

王老实一愣,搓了搓手上的铁屑:“公子说笑了,小的是铁匠,只会打锄头菜刀,连环那玩意儿……得找银匠铺吧?”

公子没接话,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来竟是一枚铁环。

那环约莫巴掌大,锈迹斑斑,却透着股沉手的分量,环身上刻着细密的云纹,纹路里嵌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暗痕。

“照这个样子,打九枚。”

公子指尖敲了敲铁环,“要能套在一起,解开时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王老实接过铁环,入手冰凉,比同等大小的熟铁重了近一半。

他翻来覆去看了看,接口处严丝合缝,不像锻造后拼接的,倒像是整块铁水浇铸成型。

“公子,”他有些为难,“这活儿太精巧,小的没做过,怕……无妨。”

公子随手掏出一锭十两银子,“当是定金。

三日之后,我来取货。

做成了,再给十两。”

银子砸在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王老实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直了——这够他赚大半年了!

可公子话锋一转,眼神骤然冷下来:“若是做不成,或者走漏了风声……”他没说完,但那眼神像刀子,刮得王老实后颈发凉。

“成!

一定成!”

王老实一咬牙,把银子攥在手里,又看了看那枚古怪的铁环,“公子放心,三日后来取。”

公子点点头,带着小童转身就走,仿佛刚才那阴冷的眼神只是王老实的错觉。

人走后,
王老实对着铁环发愁。

他把铁环放在砧子上,试着用锉刀打磨,火星子溅了一脸,铁环上却连道白印都没留下。

这铁太硬了,不像寻常的精铁,倒像是传说中百炼才能成的玄铁。

他又拿出炭火想熔了重铸,可那铁环在锻炉里烧了半个时辰,只是微微发红,始终化不开。

“邪门了……”王老实抹了把汗,目光无意间扫到墙角的旧木箱。

那是他爹临死前留下的,里面除了几件破衣裳,还有半块铜令牌,上面刻着“匠作司”三个字。

他爹曾含糊提过,祖上是前朝“匠作司”的匠人,因犯了事才躲到汴安城。

王老实从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只当是老人糊涂时的念叨。

可此刻,他鬼使神差地拿出那半块令牌,对着铁环内侧的纹路比划。

这一比划,他惊得差点把令牌扔了——令牌边缘的弧度,竟和铁环内侧一圈极浅的凹痕严丝合缝!

仿佛这铁环,本就是为了配合这令牌而造的。

“爹……您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王老实喃喃自语,心跳得像擂鼓。

就在这时,铺子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

门口站着个女子,从头到脚裹在黑布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像淬了毒的蛇信子,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铁环。

“东西交出来。”

女子声音嘶哑,腰间悬着的短刃没入鞘中,却透着股森然杀意。

王老实吓了一跳,下意识把铁环揣进怀里,抄起旁边的铁锤:“你是谁?

想干什么?”

女子不答话,手腕一翻,短刃“噌”地出鞘,寒光一闪,直刺他咽喉。

王老实虽没练过武,常年抡锤的胳膊却有把子力气,他猛地侧身,铁锤“砰”地砸在案台上,木屑飞溅。

女子攻势极快,短刃如同毒蛇出洞,招招不离他要害。

王老实只能凭着蛮力左躲右闪,不一会儿就被逼到了墙角,冷汗浸湿了后背。

眼看短刃就要划破他喉咙,突然“叮”的一声脆响,一枚铜钱飞过来,精准地打在短刃上。

女子手腕一震,短刃险些脱手。

她猛地回头,只见门口站着个卖糖画的老头,正笑眯眯地收着铜勺,糖锅里的糖浆还在冒着热气。

“姑娘,”老头捻着山羊胡,语气轻松,“大晚上的动刀子,吓着街坊邻居多不好。”

女子狠狠瞪了老头一眼
,又看了看王老实,似乎权衡了一下,突然纵身一跃,从窗口翻了出去,消失在渐浓的夜色里。

王老实瘫在地上,喘着粗气,手里的铁锤“哐当”掉在地上。

老头走进来,捡起地上的铜钱吹了吹,又走到王老实面前,指了指他的胸口:“那玩意儿,烫手吧?”

王老实一愣,下意识摸向怀里的铁环。

老头从自己怀里掏出另一块铜令牌,和王老实那半块拼在一起——正好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匠”字。

“我姓赵,”老头叹了口气,“你爹当年,都叫我赵叔。”

“赵叔?”

王老实脑子嗡嗡响,“您……您认识我爹?”

“岂止认识。”

赵老头走到锻炉边,拨了拨炭火,“你爹是前朝匠作司的铁匠,这半块令牌,是匠作司弟子的信物。

当年匠作司给前朝皇帝造了两副九连环,是打开某处秘藏的钥匙。

后来前朝覆灭,匠作司被诬陷私藏宝藏,满门抄斩,只有少数人逃了出来,你爹就是其中一个。”

王老实听得浑身发冷:“九连环?

秘藏?”

“嘘——”赵老头压低声音,“那女子是‘影杀门’的人,替当朝权臣魏相办事。

魏相一直盯着前朝秘藏,这九连环,他找了十几年了。”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脚步声,正是白天那位月白长衫的公子。

他看到屋里的狼藉,又看到赵老头和王老实手里的令牌,眼神瞬间变了:“赵老头,我还以为你早就死在乱葬岗了。”

赵老头嘿嘿一笑:“瑞王殿下日理万机,还惦记着我这糟老头子?”

“瑞王?”

王老实彻底懵了。

瑞王萧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京城里出了名的闲散王爷,据说整天只知道听戏斗蛐蛐,怎么会跑到这小铁匠铺来?

瑞王没理会赵老头的调侃,径直走到王老实面前,目光锐利如刀:“铁环在你手里?”

王老实下意识后退一步。

瑞王叹了口气:“你以为藏起来就安全了?

影杀门、魏相、甚至宫里那位……很快都会找上门。

你若帮我做成九连环,我保你全家平安,还能告诉你,你爹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窗外,雨点终于落了下来,噼里啪啦打在瓦片上。

王老实看着手里的半块令牌,又看看瑞王冷峻的脸和赵老头复杂的眼神,突然觉得手里的铁锤有千斤重。


只是个想安稳过日子的铁匠,怎么就卷进了这种要命的事?

“好,”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我打。

但你们得先告诉我——我爹是不是被魏相害死的?”

瑞王和赵老头对视一眼,火光映在他们脸上,看不清表情。

雨夜里,汴安城的暗流,正悄无声息地涌向这个小小的铁匠铺。

那枚锈迹斑斑的铁环,如同一个沉睡的魔咒,终于在多年后被唤醒,而它掀起的风浪,才刚刚开始……2 酒楼里的赌局第二节:酒楼里的赌局雨下了一夜,到天亮时才渐渐停了。

王老实顶着黑眼圈,守在锻炉前。

赵老头说,这铁环是用前朝“玄铁”混合“陨铁”锻造,寻常炉火根本无法熔化,必须用“七星炉”搭配“龙涎炭”,才能勉强重塑。

可这两样东西,都是有钱也难买的稀罕物。

“赵叔,这七星炉……上哪儿找去?”

王老实看着炉子里半死不活的炭火,愁得直挠头。

赵老头捻着胡子,慢悠悠地说:“别急,有人会送上门来。”

话音刚落,铺子门被推开,昨天那背药箱的小童探进头:“王师傅,我家公子请你去‘醉仙楼’一趟。”

醉仙楼是汴安城最气派的酒楼,王老实这辈子都没进去过。

他跟着小童上了二楼最里面的雅间,瑞王正临窗而坐,桌上摆着几样精致小菜,旁边放着个檀木盒子,里面正是那“七星炉”和一小袋漆黑如墨的龙涎炭。

“东西给你,”瑞王推过盒子,“三日之期,只剩两天了。”

王老实看着那巴掌大的七星炉,炉身刻着北斗七星的图案,触手温润,竟像是用某种暖玉打造。

他不敢怠慢,连忙抱起盒子:“公子放心,小的一定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成。”

瑞王给自己倒了杯酒,“魏相已经知道九连环在我手里,影杀门的人今晚就会动手。

你若打不出九连环,不仅你活不了,这汴安城里,怕是要有不少人头落地。”

王老实听得心里发毛,抱着盒子匆匆赶回铁匠铺。

赵老头早已生好了火,七星炉往锻炉里一放,龙涎炭刚丢进去,炉子里立刻腾起淡蓝色的火焰,温度高得吓人。

王老实按照赵老头的指点,将那枚铁环放进七星炉,只见铁环在蓝火中渐渐变软,却始终保持着环状,
只是表面的锈迹被烧得剥落,露出底下暗银色的金属光泽。

“快!

按模子打!”

赵老头递过一个刻着九连环纹路的铜模。

王老实深吸一口气,抡起特制的小铁锤,对着软化的铁环敲打起来。

火星子溅在他胳膊上,烫出一个个红点,他却浑然不觉,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打成!

就在他全神贯注锻造时,赵老头突然竖起耳朵:“有人来了。”

铺子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至少有七八个人。

王老实心里一紧,锤子差点脱手。

赵老头朝他使了个眼色,自己则慢悠悠地走到门口,掀起门帘一角——只见门外站着几个劲装汉子,为首的正是昨晚那个黑纱女子,旁边还跟着个手摇折扇的白面书生,看衣着打扮,像是魏相府的人。

“赵老头,别来无恙啊。”

白面书生摇着扇子,皮笑肉不笑,“瑞王殿下让这铁匠打九连环,是想独吞前朝秘藏吗?”

赵老头嘿嘿一笑:“李公子说笑了,什么前朝秘藏,老汉我只知道打铁。”

“哦?

是吗?”

李公子使了个眼色,黑纱女子立刻带人闯了进来,目光直扑锻炉旁的王老实。

王老实心里一急,手上的锤子敲偏了,“当”的一声砸在模子边缘,刚成型的铁环“啪”地断成两截!

“糟了!”

王老实脸都白了。

黑纱女子见状,冷笑一声:“看来九连环还没打成,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着,短刃出鞘,直刺王老实。

赵老头抄起旁边的火钳格挡,“叮”的一声火星四溅。

双方立刻在狭小的铁匠铺里缠斗起来。

王老实躲在锻炉后面,看着断成两截的铁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眼看赵老头渐渐抵挡不住,突然听见楼梯口传来一声吆喝:“让让让让!

刚出锅的糖画,热乎着呢!”

只见卖糖画的赵老头端着糖锅,不慌不忙地走进来,仿佛没看见屋里的刀光剑影。

黑纱女子一刀劈向他,他侧身躲过,糖勺一甩,滚烫的糖浆正好泼在女子手背上。

女子痛呼一声,短刃落地。

“赵老头!

你……”李公子又惊又怒。

“别急嘛,”赵老头放下糖锅,笑眯眯地说,“要打要杀,不如先玩两把?”

他从怀里掏出个骰子罐,“我赌这铁匠能在一炷香内重打好九连环,你们敢不敢赌?”

李公子愣
了一下,随即笑道:“赌?

怎么赌?”

“就赌……”赵老头指了指门外,“如果我赢了,你们就从哪来滚回哪去,以后不许再找这铁匠的麻烦。

如果我输了,九连环和我们的命,都给你。”

“好!”

李公子来了兴致,“一炷香?

他刚才都打坏了,难道还能逆天不成?”

王老实却听懂了赵老头的意思——拖延时间!

他立刻捡起断环,重新放入七星炉。

这一次,他沉住气,每一次敲打都对准纹路,汗水顺着额头滴进炉火,发出“滋滋”的声响。

赵老头则拉着李公子掷骰子,嘴里吆喝着:“大!

大!

通吃!”

那手玩骰子的功夫,简直出神入化,骰子在罐子里滴溜溜转,想是几点就是几点。

旁边的影杀门弟子看得目瞪口呆,连黑纱女子都忘了伤口的疼。

李公子输了几两银子,渐渐觉得不对劲:“老头,你这手活儿……是‘骰子神手’李三?”

赵老头嘿嘿一笑:“行家啊!

正是老夫!”

“骰子神手”李三,曾是江湖上赌坊的传奇,一手掷骰子的功夫出神入化,后来不知为何金盆洗手,做起了糖画。

没想到竟然是赵老头!

就在李三连胜十把,李公子脸都绿了的时候,王老实突然喊了一声:“成了!”

只见他手里捧着九枚铁环,环环相扣,在炉火的映照下闪着寒光,正是一副完整的九连环!

李公子脸色铁青,看着赵老头:“你……愿赌服输嘛。”

赵老头收起骰子罐,拍了拍李公子的肩膀,“魏相想找九连环,不如直接去问瑞王殿下,何必为难一个铁匠?”

李公子恨恨地瞪了王老实一眼,带着影杀门的人灰溜溜地走了。

王老实瘫在地上,手里的九连环还带着热气。

赵老头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有种!

从今往后,你可不是普通铁匠了。”

王老实看着九连环,又看看赵老头,突然觉得眼前的路,越来越看不清了。

而此时的醉仙楼里,瑞王端着酒杯,望着窗外渐渐放晴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九连环已成,接下来,该去下一个地方了——凤仪戏班。

那里,藏着解开秘密的下一把钥匙……3 戏班中的玄机第三节:戏班中的玄机九连环打成的次日,瑞王派小童送来口信,让王老实
带着九连环,去城西的凤仪戏班找一个叫“花想容”的台柱。

赵老头听说后,脸色变得凝重:“凤仪班?

那可是前朝乐师后人组的班子,班主‘凤三娘’,当年和你爹也算旧识。”

王老实揣着九连环,跟着赵老头来到凤仪班。

戏班后台乱糟糟的,浓妆淡抹的戏子们忙着勾脸勒头,胭脂水粉味混着旧木箱的霉味,熏得人直皱鼻子。

一个穿着水袖戏服、正对着铜镜描眉的女子转过身,她眉如远黛,眼波流转,水袖一甩时腕间银镯轻响:“可是王师傅与赵叔?”

这女子正是花想容,即便未上全妆,眉梢眼角也透着戏台子上练出的风华。

她将两人引至内室,关上门后声音压低:“九连环可带来了?”

王老实连忙从怀中取出布包。

花想容接过九连环的瞬间,指尖在锈迹斑斑的环身上轻轻颤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光:“果然是匠作司的‘千机锁’纹路……我师父等这一天,等了二十年。”

话音未落,里间竹帘“啪”地掀开,走出个拄着龙头拐杖的老妇人。

她头发花白却梳得一丝不苟,脸上皱纹深刻,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赵老哥,”老妇人声音沙哑却有力,“你果然没死在那场大火里。”

“凤三娘!”

赵老头拱手作揖,语气带着敬重。

凤三娘的目光落在王老实脸上,浑浊的眼珠突然亮起:“你是王铁山的儿子?

这眉眼,倒有七分像他。”

她指了指桌上的九连环,“可知这玩意儿怎么用?”

王老实与赵老头对视一眼,皆摇头。

凤三娘从袖中掏出个巴掌大的铜灯,灯座铸着北斗七星的浮雕,正是赵老头提过的“七星灯”。

“九连环是钥匙,七星灯是舆图。”

她将铜灯放在九连环旁,指尖拂过灯座沟壑,“当年匠作司奉前朝皇帝之命,铸了两副九连环:一副随国玺下葬,另一副由掌印官亲自保管。

后来王朝覆灭,掌印官被诬陷私藏宝藏,满门抄斩时,我师父只带出半块‘匠’字令牌与这盏七星灯,九连环却不知所踪。”

王老实盯着渐渐泛起微光的九连环:“那魏相拼死想抢的宝藏……究竟是什么?”

“宝藏?”

凤三娘突然低笑起来,笑声里浸着三十年的悲凉,“魏相之流以为是金山银海,却不知前朝
皇帝临终前,命匠作司将毕生心血铸成‘神兵图谱’,封存在皇陵深处。

那图谱上记载着能让巨石开山的机关术、可抵千军的战争器械锻造法——若落入奸人之手,必成涂炭生灵的浩劫。”

赵老头猛地一拍大腿:“难怪!

当年匠作司被灭门,根本不是为了宝藏,是有人想抢图谱!”

“正是。”

凤三娘指着九连环,“九连环需与七星灯共鸣,方能显出皇陵入口的星象坐标。

但魏相豢养的影杀门已盯上戏班,今晚《霸王别姬》的压轴戏,便是他们动手的时机。”

恰在此时,戏台上鼓乐齐鸣,大幕拉开。

花想容匆匆换上虞姬戏服,水袖翻飞间已带上决绝神色:“师父,我去引开注意力,你们从密道走。”

“等等!”

王老实突然开口,心脏像被铁环箍紧,“我爹……他是不是为了保护图谱才死的?”

凤三娘看着他,眼神复杂如陈年井水:“你爹当年察觉魏相党羽盯上九连环,想将其熔毁时被影杀门追杀,重伤后托我将半块令牌交给你,让你永离江湖。

可如今……”她没再说下去,只是将七星灯塞进王老实怀里,“带着它和九连环,去城南破庙找瑞王,他是这浊世里唯一能护你周全的人。”

王老实还想问清爹临终的细节,花想容已撩开帘子冲了出去,戏台上响起她清亮的唱段:“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突然,后台传来兵刃交击声与惨叫!

影杀门的黑衣杀手破窗而入,为首的黑纱女子挥着短刃直扑凤三娘。

赵老头抄起墙角的道具枪格挡,却被对方一脚踹中胸口,老骨头发出“咔嚓”脆响。

王老实握紧九连环想上前,却被凤三娘用拐杖猛地推开:“走!

从那口老井下去!”

他回头望见凤三娘将拐杖顶端的龙珠往地上一磕,墙角的枯井竟缓缓裂开井口。

王老实咬牙跳进井中,顺着湿滑的石壁下滑,耳边是越来越远的打斗声,以及花想容唱到半截的《垓下歌》。

不知滑了多久,他“扑通”坠入冷水,呛咳着爬上岸,发现身处一条散发恶臭的地下水道。

赵老头捂着流血的肩膀赶来,声音哽咽:“凤三娘她……为了堵住密道口,怕是……”王老实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

他从未想过,父亲
的死因、匠作司的灭门惨案,背后竟藏着如此沉重的秘密。

两人摸着黑在水道中跋涉,尽头的微光越来越亮。

刚爬出排水口,就见瑞王带着小童等在破庙门口,月白长衫上溅着血点。

“东西呢?”

瑞王开门见山。

王老实将九连环与七星灯递过去。

两物相触的刹那,七星灯突然爆发出强光,九连环的云纹投射出一幅立体星图,映照在破庙斑驳的墙壁上。

“找到了!”

瑞王指着星图中北斗第七星的位置,“皇陵入口在燕山山脉的‘落星谷’!”

突然,庙外传来弓弦震动声!

瑞王瞳孔骤缩,猛地将王老实按倒在地——数支淬毒的羽箭擦着头顶飞过,钉在梁柱上滋滋冒青烟。

黑纱女子带着影杀门弟子围堵上来,身后跟着一队铁甲军,为首的李公子摇着折扇,铁笼里锁着被铁链穿透琵琶骨的花想容。

“瑞王殿下,别来无恙啊。”

李公子笑得阴鸷,“交出九连环与七星灯,饶你们全尸。”

瑞王缓缓起身,将两物护在身后:“魏相就派你们这些杂碎来送死?”

“杂碎?”

李公子挥手,两名壮汉将铁笼拽到近前。

花想容戏服破碎,嘴角溢血,却依旧瞪着眼睛骂道:“狗贼!

有种放了我!”

“花姑娘不肯说密道所在,只好委屈些了。”

李公子笑得残忍,“瑞王,再给你一次机会。”

王老实看着花想容腕间熟悉的银镯——那是凤三娘送她的出师礼,突然想起凤三娘的话:“图谱若落奸人之手,天下苍生必遭涂炭。”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扬声喊道:“九连环的解法,只有我知道!

你们杀了我,永远别想打开皇陵!”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黑纱女子眼神一厉,短刃直刺他心口。

就在此时,破庙屋顶传来一声轻笑,一道白影如鹞子般落下,手中折扇“啪”地展开,精准挡住短刃。

来人竟是卖糖画的赵老头——不,是“骰子神手”李三!

他手腕一抖,一把骰子飞射而出,打在影杀门弟子的手腕上,兵器落地声此起彼伏。

“李三?

你竟敢背叛魏相!”

李公子又惊又怒。

“背叛?”

李三抛着骰子,笑得狡黠,“老子当年金盆洗手,就是看不惯魏相那老匹夫祸乱朝纲。

今日,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混乱中,瑞
王低声对王老实说:“我引开他们,你与赵老头速去落星谷——记住,图谱绝不能落入魏相之手!”

说罢,他将九连环与七星灯塞给王老实,抽出袖中软剑冲向李公子。

“走!”

赵老头拽着王老实从破庙后门冲出。

身后是刀剑碰撞的铿锵声、喊杀声,还有花想容撕心裂肺的唱段:“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王老实回头望去,只见瑞王的白衣在火光中翻飞如旗。

他攥紧怀中的九连环,金属的冰凉硌着胸口,却让他第一次明白何为“使命”。

爹,赵叔,凤三娘……你们用命守护的东西,我定不会让它落入奸人之手。

夜色中,三人朝着燕山方向狂奔。

而他们不知道,此刻的汴安城里,魏相已以“瑞王谋反”为名,调动了京畿卫戍,一场关乎天下命运的追逐,才刚刚拉开序幕。

4 牢狱中的旧识第四节:牢狱中的旧识燕山脚下的官道上,王老实、赵老头和扮成商队的瑞王小童“小石头”正快马加鞭。

瑞王在破庙断后,至今杳无音信,王老实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前面就是‘黑风寨’的地盘了,”赵老头勒住马缰,“当年匠作司有个老兄弟躲在这儿当寨主,或许能帮上忙。”

话音刚落,林中突然冲出一伙山贼,为首的壮汉满脸横肉:“此山是我开!

留下买路财!”

赵老头笑了:“大胡子,还认得我吗?”

他摘下帽子,露出额角那道月牙形疤痕。

壮汉瞳孔一缩:“赵……赵大哥?

你还活着!”

原来他就是当年匠作司的铁匠学徒,如今的黑风寨寨主。

得知王老实等人的遭遇,大胡子怒拍桌子:“魏相那老匹夫!

当年就是他构陷匠作司!

我听说瑞王殿下被抓进了刑部大牢,正打算劫狱呢!”

“瑞王被抓了?”

王老实心头一紧。

“是啊,”大胡子倒了碗酒,“魏相说他私通江湖人士,图谋不轨。

现在全城戒严,牢里守得跟铁桶似的。”

赵老头沉吟道:“瑞王不能有事,他是唯一能抗衡魏相的人。

王小子,你会开机关锁吗?”

王老实想起爹留下的工具箱,里面有不少精巧的开锁工具:“略懂一些……好!”

赵老头一拍大腿,“今晚就劫狱!”

三更时分,月黑风高。

王老实穿着囚服,被“押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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