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更加冰冷,“想清楚,你到底是谁的人,应该待在哪里。”
他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动作从容优雅,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对峙从未发生。
“外面有人会送你回酒店。”
他朝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洗干净,换身像样的衣服。
把自己收拾好。”
他迈步,径直走向门口,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而冰冷。
他的手握上了门把手,又停住,没有回头,只有一句低沉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判决,清晰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晚晚,我的耐心有限。
别再试图挑战它。”
“咔哒。”
门锁轻响。
沈淮舟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连同那股令人窒息的栀子花香,也随着他的离开而渐渐淡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只有我自己粗重、颤抖的呼吸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显得异常刺耳。
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粗糙的墙皮摩擦着单薄的衣料,那一点冰冷的触感,是此刻唯一能证明我还“存在”的证据。
身体僵硬得像一块被冻透的木头,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分毫。
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苍蝇在里面疯狂地冲撞。
沈淮舟最后那句话,像淬了毒的冰锥,反复穿刺着我摇摇欲坠的意识——“别再试图挑战它”。
挑战?
多么可笑又绝望的指控。
我只是想活着,像一个有呼吸、有选择的人那样活着。
可在他眼中,这卑微的诉求,就是不可饶恕的叛逆和挑战。
下巴被他捏过的地方传来阵阵尖锐的疼痛,提醒着刚才那场短暂却足以摧毁灵魂的对峙。
他眼底翻涌的暴怒,他话语里冰冷的偏执,还有……那枚藏在绿萝花盆里的微型追踪器……这一切像一场荒诞而恐怖的默剧,在我眼前反复闪回。
胃里又是一阵剧烈的翻搅,比刚才更甚。
这一次,强烈的恶心感再也无法抑制。
我猛地推开墙壁,踉跄着扑向办公室角落里那个小小的、盖着盖子的塑料垃圾桶。
掀开盖子的瞬间,酸腐的胃液混合着苦涩的胆汁,汹涌地冲上喉咙,灼烧着食道,狼狈地吐了出来。
呕吐带来的生理性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无力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手扶着肮脏的桶壁,身体因为剧烈的痉挛而不停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