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玄铁栅栏“哐当”一声落下,锁链哗啦作响,彻底隔绝了外面那点昏黄摇曳、聊胜于无的油灯光。
地牢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黑暗,还有一股子混合着铁锈、陈年血腥、以及某种生物腐烂后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气味,直往鼻子里钻。
我躺在那堆勉强能称之为“干草”的玩意儿上,硌得慌。
脑海里像被强行塞进了一团混乱的毛线球,属于“苏晚晚”的记忆碎片和属于我自己的认知疯狂撕扯、碰撞。
“墨临渊……尊上……”一个带着无限痴迷和卑微颤抖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回响,那是原主残存的执念,“他看我了!
他终于看我了!
就在诛仙台……”紧接着就是无边的恐惧和剧痛——冰冷的剑锋撕裂血肉,钉入骨骼,生命随着血液迅速流失的绝望感……无比清晰。
我猛地吸了一口这污浊的空气,呛得直咳嗽。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咚咚咚,震得耳膜嗡嗡响。
完了完了完了!
穿成谁不好,穿成这个死得如此清新脱俗、如此具有标志性、堪称全书炮灰界天花板的苏晚晚?
还特么正好卡在被抓包、马上要去领盒饭的节点上?
原著剧情像走马灯一样在我脑子里疯狂轮播:墨临渊,北域魔尊,修为深不可测,性情冷酷乖戾,杀人如麻,视众生如蝼蚁。
尤其讨厌不知死活凑上来的女人——原主苏晚晚,就是“不知死活”的极致典范。
他杀她,跟碾死只蚂蚁没区别,甚至可能觉得脏了手。
挣扎?
反抗?
逃跑?
我抬眼看了看那手臂粗的玄铁栅栏,感受了一下这具身体里那点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连个照明术都搓不出来的灵力波动。
再看看门口那两个像铁塔一样杵着的魔卫,浑身煞气凝成实质,感觉我稍微动一下歪心思,他们就能立刻进来把我撕成碎片。
实力对比太悬殊了。
蚂蚁想撼动大象?
不,我这连蚂蚁都算不上,顶多是粒灰尘。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
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子无力感。
算了。
躺平吧。
一种诡异的、破罐子破摔的平静感,取代了最初的恐慌。
横竖都是个死,原著里一剑钉死还算痛快。
与其像原主那样死前还要被恐惧和痛苦折磨,不如……让自己舒服点?
念头一起,我那颗被死亡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