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和最后那句“蠢”,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魔尊的心思,简直比海底针还难捞!
他把我拎回来,难道就是为了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吼我一句“捡起来”解闷?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魔幻了。
自从那次“灵果风波”后,墨临渊出现在我这小破院里的频率,诡异得高了起来。
他依旧来去如风,毫无征兆。
有时是午后,有时是深夜。
每次出现时,周身都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脸色也总是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苍白。
他似乎……把我这里当成了一个……嗯,落脚点?
或者说,一个不需要付出任何社交成本的、安静的角落?
来了之后,他要么是坐在那张冰冷的石桌旁,一言不发地处理玉简里的事务(那些玉简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魔力波动);要么就是直接盘膝坐在石床上,闭目调息,周身散发着冰冷的、令人不适的魔气。
而我,从最初的惊恐万状,到后来的麻木,再到现在的……习惯性装死。
我的策略很简单:当他不存在。
他来了,我就自动把自己缩到墙角或者离他最远的那个蒲团上,抱着膝盖,努力降低存在感。
该发呆发呆,该数蚂蚁数蚂蚁(如果这鬼地方有蚂蚁的话),绝不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绝不主动看他一眼。
尽量让自己变成一块没有思想的背景板石头。
起初,墨临渊似乎很满意我的“识相”。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把我当空气。
整个偏殿小院里,只有他翻动玉简的细微声响,或者他调息时魔气流动的、如同极地寒风般的低鸣。
气氛冰冷而凝固。
直到那个深夜。
我蜷在石床上,裹着忠伯后来给我加的一条厚实些的毯子,睡得迷迷糊糊。
这石床硬得硌骨头,睡久了腰酸背痛,加上殿里温度本来就低,我睡得很不安稳。
半梦半醒间,感觉一股熟悉的、几乎能冻结灵魂的寒意骤然降临!
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大半,心脏吓得差点停跳。
不用睁眼都知道,煞星又来了!
我死死闭着眼睛,屏住呼吸,把自己缩得更紧,毯子裹得严严实实,连根头发丝都不敢露出来。
心里疯狂祈祷: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我只是块石头,我只是块石头……墨临渊的脚步声很轻,但在死寂的夜里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