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我和墨临渊之间来回扫视。
墨临渊却仿佛完全屏蔽了这一切。
他重新阖上眼,指尖敲击扶手的节奏都没变一下。
似乎我在这里吃东西,和角落里多摆了个花瓶没什么区别。
终于,在我用堪比蜗牛的速度,艰难地啃完第二块糕点时,墨临渊敲击扶手的指尖停了下来。
他睁开眼,深寒的眸子扫过下方众人,带着一种“事情办完了,你们可以滚了”的冰冷意味。
“退下。”
两个字,如同赦令。
下方的魔将和使者们如蒙大赦,立刻躬身行礼,动作迅速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如同退潮般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大殿。
偌大的主殿,瞬间只剩下王座上的墨临渊,侍立在旁的紫甲侍卫,柱子后面端着空了大半玉盘、像个傻子一样的我,以及如同影子般的忠伯。
空气再次凝固。
我端着盘子,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感觉比刚才被围观时还要煎熬。
墨临渊的目光,终于再次落到了我身上。
那眼神……怎么说呢,很淡,像是在看一件刚刚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任务的物品。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对着忠伯的方向,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
忠伯立刻无声地走到我身边,低声道:“姑娘,随老奴回去吧。”
回去?
回我的小破院?
我如梦初醒,赶紧把手里的玉盘塞给旁边那个表情依旧有点僵硬的紫甲侍卫,像逃离瘟疫现场一样,低着头,快步跟着忠伯走出了这座令人窒息的主殿。
直到走出很远,重新回到我那熟悉又冷清的偏殿小院,关上房门,我才猛地靠住冰冷的石门,长长地、劫后余生般地吐出一口气。
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冰凉地贴在皮肤上。
这一天,魔宫前殿的遭遇,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墨临渊那冰冷霸道的裁决,使者瞬间瘫软的恐惧,还有我那丢人丢到魔域外、被当众投喂的羞耻……各种画面在我脑子里疯狂闪回。
而最让我心头发冷、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墨临渊那毫无逻辑、令人发指的行为!
他把我拎回来,不杀不放,像个物件一样丢在冷宫。
他心情不好时跑来对着我甩脸子,又莫名其妙丢给我大氅。
他把我当宠物一样,冷着脸塞灵果、下命令让我吃。
他甚至……在庄严肃穆、处理要务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