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深处疯狂滋生,瞬间缠绕了四肢百骸。
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寒冷,而是源于灵魂深处对未知恐怖的本能战栗。
乌斯楞……祂在哪里?
祂会怎么“享用”我这个祭品?
像碾碎一只蝼蚁?
还是……就在这极致的恐惧和死寂中,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那不是温度的降低,而是一种……空间本身的塌陷感。
仿佛我身下的巨大石台,连同头顶的整片天空,都在瞬间被投入了万载玄冰的深渊。
连空气都凝固成了坚硬的冰晶。
一种庞大到无法想象、冰冷到冻结灵魂的“注视”,穿透了无边的黑暗,穿透了厚重的岩石,精准地、毫无保留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祂来了!
心脏在那一瞬间似乎停止了跳动。
血液凝固。
思维冻结。
只剩下最原始的、被顶级掠食者锁定的、无法动弹的恐惧。
“嗡……”一声低沉到几乎无法听见、却如同直接在灵魂深处炸开的嗡鸣响起。
这声音并非来自听觉,而是来自每一寸被那冰冷“注视”笼罩的皮肤、骨骼、乃至意识深处!
带着一种亘古的蛮荒与无法理解的威压。
紧接着,石台……不,是整个鹰愁涧的山体,开始极其轻微、却带着某种沉重规律的震颤。
仿佛有什么沉睡在地脉深处的庞然大物,正在缓缓苏醒,每一次心跳都撼动着大地。
嘶啦——!
一声令人头皮炸裂的、如同无数张坚韧皮革被同时暴力撕裂的巨响,毫无征兆地在我头顶上方炸开!
伴随着这恐怖声响的,是更加刺骨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寒风!
这风不再是普通的风雪,它带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气——那是陈腐了千年的血腥味,混合着野兽巢穴最深处的污浊和某种巨大生物体腔内的恶臭!
风压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砸在我的背上,几乎将我彻底拍在冰冷的石台上。
然后,是声音。
无数声音。
不是一种声音,而是由成千上万种痛苦到极致的哀嚎、嘶鸣、咆哮、呜咽……被强行捏合、扭曲、碾碎后,再重新组合成的,一种无法用人类语言描述的、混乱而疯狂的“噪音”!
它像是地狱最深处的交响乐,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无尽的怨毒、恐惧和绝望的挣扎!
这声音并非通过耳朵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