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能写的公式和思路都列了上去。
第二天理综考试，林哲瀚状态奇佳，甚至提前二十分钟完成。
最后一科英语前夜，他却突然发起了高烧。
凌晨三点，林哲瀚在宿舍床上辗转反侧，额头烫得吓人。
室友王浩摸黑给他找了退烧药：“明天还能考吗？”
“必须考。”
林哲瀚咬着牙说，眼前浮现出苏雨晴坚定的眼神，“死也要考。”
早晨，他的体温升到了 39 度。
校医给他打了退烧针，忧心忡忡地说：“这状态考试太勉强了。”
“我能行。”
林哲瀚吞下退烧药，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考场。
英语是他最弱的科目。
高烧中，听力部分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阅读理解的字母在眼前跳动。
林哲瀚不断用指甲掐自己的虎口保持清醒，汗水浸透了答题卡。
写到作文时，他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题目是关于“人生转折点”的议论文，林哲瀚眼前浮现出三个月来的点点滴滴——晨跑时初升的太阳，苏雨晴讲解题目时微微皱起的眉头，第一次及格时全班震惊的表情...他写下最后一个句点，几乎是瘫在了座位上。
交卷后，他踉跄着走出考场，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林哲瀚！”
苏雨晴的声音传来，下一秒，一双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他。
林哲瀚模糊的视线里，苏雨晴的脸近在咫尺，写满了担忧。
“我考完了...”他虚弱地笑了笑，然后眼前一黑，倒在了苏雨晴肩上。
醒来时，林哲瀚发现自己躺在医院输液。
窗外已是黄昏，橙红色的阳光洒在床单上。
苏雨晴坐在床边，正在看一本单词书。
“我睡了多久？”
林哲瀚的声音沙哑。
“六个小时。”
苏雨晴合上书，递给他一杯水，“医生说你是过度疲劳加精神紧张。”
林哲瀚慢慢坐起来：“英语...考得不太好。”
“能坚持考完就是胜利。”
苏雨晴难得地柔声说，“别想了，好好休息。”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
高考结束后，同学们如释重负，有人撕书庆祝，有人通宵玩游戏。
林哲瀚却每天清晨 6 点准时醒来，仿佛身体已经习惯了那个节奏。
出分前一天晚上，林哲瀚约苏雨晴去了学校天台——他们第一次真正交心的地方。
夏夜的风带着花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