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开门。
或者,我让物业和保安来开。
你选。”
说完,我不等他任何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走!”
我抓起包,对沈悦低喝一声。
沈悦早已准备好,抓起车钥匙,眼神里闪烁着战斗的光芒:“走!
扇他丫的!”
从沈悦家到我租住的公寓,平时十五分钟的车程,沈悦硬是十分钟就飙到了。
我们像一阵旋风般冲进电梯,数字飞快跳动。
电梯门一开,我几乎是扑到自家门前。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
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门,被缓缓推开。
12客厅里没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城市光晕。
陈浩就站在客厅中央,背对着门,身体僵硬得像一尊石雕。
听到开门声,他猛地转过身。
那张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惨白扭曲,写满了惊魂未定、被戳穿的狼狈和一种困兽般的凶狠。
他眼神慌乱地在我和随后进来的沈悦身上扫过,最后死死钉在我身上,嘴唇哆嗦着,像是想说什么,又像是被巨大的恐惧扼住了喉咙。
我没给他开口狡辩的机会。
目光如电,直接越过他,射向洞开的卧室门——里面,凌乱的床铺清晰可见。
我抬步,径直走了进去。
沈悦默契地没有跟进来,只是抱着手臂,像个门神一样靠在卧室门框上,冰冷的目光锁死陈浩。
卧室里一片狼藉。
衣柜抽屉大开着,那个奢华的空礼盒被随意扔在一边,里面的瓶瓶罐罐散落在床上、地上。
那场面,活脱脱像是遭了贼。
我走到床边,弯腰,慢条斯理地捡起一个滚落在地的精华液瓶子,瓶身冰凉。
然后,我抬起头,看向僵立在卧室门口、脸色惨白如鬼的陈浩,晃了晃手里的瓶子,声音平静得可怕:“解释一下?
我出门前,这些东西,是放在这里的吗?”
陈浩的身体又是一颤,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几下,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嘶哑的声音:“我…我就是…就是担心!
担心东西放抽屉里不安全!
帮你检查一下!
谁知道你那破口红哪去了?
说不定…说不定你妈买的根本就是假货!
自己掉了!
你少赖我!”
又是抵赖!
又是倒打一耙!
甚至再次侮辱我妈!
我看着他这副死鸭子嘴硬、气急败坏的样子,心头最后一丝温度也彻底熄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