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迹是新的,这人刚走不远。”
“您怎么知道?”
“昨天下暴雨,墓区入口的泥地只有我们团队的鞋印。”
导师指着窗外泥泞小路,“但这纸条边缘沾着红土——咱们考古队可没人穿高跟鞋。”
9元和八年正月十五崔相府的红灯笼晃得人眼疼。
我跪在青石板上,怀里揣着从太医署偷换的川贝粉。
管家踢翻药包冷笑:“相爷说了,李大人若肯认了贪污药材的罪,令堂明日就能用上正经黄芪。”
雪粒子砸在脸上生疼,我盯着他腰间金镶玉的崔氏家纹:“我要见阿娘。”
“令堂在厢房吃酒酿圆子呢。”
管家突然压低声音,“您猜圆子里掺了几钱砒霜?”
10林棠把直播回放看了二十遍。
<凌晨三点,她终于发现端倪。
有个穿绛红风衣的女人在镜头外晃过三次,最后一次露出的鞋尖沾着红泥。
“秦岭红土只有墓区西坡有。”
她咬着笔杆在地图划圈,“那边是未开发的野山……”手机突然震动,崔氏后人发来私信:“明天带你去见真的族谱,敢不敢?”
弹窗映得她脸色发青。
对话框又跳出一句:“你导师姓周对吧?
他家住朝阳小区三栋201。”
11元和八年正月十六我给阿娘喂药时,她突然攥住我袖口:“沅儿,这杏花酥怎的有股苦味?”
“新加了蜂蜜。”
我笑着擦掉她嘴角药渍,袖中砒霜纸包硌得肋骨生疼。
昨夜崔府地牢里,小药童的尸体还瞪着浑浊的眼。
更夫敲响三更时,我把毒药撒进崔相最爱的碧螺春。
窗纸突然被戳破个洞,露出学徒小安惨白的脸:“大人快逃!
崔相早换了茶具……”12林棠把水果刀塞进背包时,手心全是汗。
约定地点是废弃药厂,锈迹斑斑的牌匾上依稀能辨“崔氏制药”字样。
穿绛红风衣的女人从阴影里走出来,腕上玉镯刻着熟悉的崔氏家纹。
“我叫崔莹,崔相是我祖宗。”
她甩出本泛黄族谱,“元和八年正月十七,崔府十三口暴毙,族谱记载是李沅投毒。”
林棠翻开族谱的手在抖。
泛黄纸页上画着诡异符号:茶杯旁躺着十三具骷髅,每具心口都插着杏树枝。
“但我们在墓里检测到川贝……川贝?”
崔莹突然大笑,“那是我祖上改良的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