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年的份上!
现在只有你能救公司了!”
王海涛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孤注一掷的哀求,“回来吧!
我求你回来!
运营总监的位置给你!
不!
副总!
你来当副总!
全权负责!
薪资……薪资好商量!
翻倍!
只要你肯回来力挽狂澜!
公司不能倒啊!
这是……这是大家的心血啊!”
情真意切,声泪俱下。
仿佛几个月前默许甚至推动那场“优化”的人,不是他。
林峰依旧沉默着,指尖在冰冷的手机外壳上轻轻摩挲。
电话那头,王海涛还在语无伦次地诉说着公司的惨状、张涛的无能、以及对他林峰“定海神针”般能力的无限推崇和期盼,话语间充满了“只有你能救我们”的悲情牌。
直到王海涛说得口干舌燥,声音都带上了破音,电话里只剩下他粗重而绝望的喘息时,林峰才终于开口。
他的声音很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电波,每一个字都像经过精确打磨的冰凌:“王总,”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最恰当的措辞,又似乎只是在欣赏对方此刻的狼狈,“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
电话那头猛地一静,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林峰的声音继续平稳地流淌,听不出丝毫波澜,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温和:“不过,您可能忘了……几个月前,张经理代表公司和我谈话的时候,说得非常清楚。”
他刻意放缓了语速,清晰地吐出那几个曾经决定他命运的字眼:“我的工资……太高了。”
他仿佛能隔着电话,感受到那头骤然加剧的、几乎窒息的呼吸。
“您看,”林峰的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冰冷至极的笑意,如同寒刃出鞘时那一闪而过的微光,“这么高的工资,对公司的‘健康发展’,对‘降本增效’的大计,确实……是个巨大的负担啊。”
他顿了顿,语气诚恳得近乎残忍:“所以,王总,实在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