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手机电量即将耗尽,黑暗即将再次吞噬一切。
看着那把充满诅咒的锈蚀斧头,我知道,这是我摆脱诅咒、拯救同事唯一的机会。
我咬了咬牙,颤抖着伸出手,缓缓朝着镜面裂缝深处的斧头摸去……我的指尖刚触到斧柄,一股黏腻的温热突然顺着皮肤往上爬。
低头一看,掌心的血字“拿起它”竟像活过来的蚯蚓,钻进我的指甲缝里。
锈迹斑斑的斧柄下,渗出的血水正勾勒出一个扭曲的“囍”字,边缘还沾着几根黑色长发——和我今早给车祸女孩梳的发辫一模一样。
“小明!”
张姐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镜中无数裂纹里渗出白雾,裹着几缕熟悉的衣角。
李工闷哼一声,雾气中浮现出半截缠着绷带的手,正是他上周搬运遗体时被划伤的那只。
他们被困在镜子里的模样,像被揉皱的老照片。
<身后传来拖沓的脚步声,刘胖子的尸体不知何时翻了个身,浮肿的脸正对着我。
他嘴角残留的血泡突然破裂,混着福尔马林的腥气喷在我脚边,浸透的地毯下竟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
我攥紧斧头的瞬间,镜面轰然炸裂,碎玻璃如雨点般落下,每一片都映出我扭曲变形的脸。
4 血色囍宴刺眼的红光吞没了整个礼堂,无数“囍”字灯笼从天花板垂落,照亮了满地散落的请柬。
我弯腰捡起一张,烫金的喜帖边缘扎进掌心,鲜红的“张府联姻”下,宾客名单上密密麻麻全是我经手过的死者姓名。
最下方的“执礼人”栏里,刘胖子的名字被红笔反复描摹,墨迹层层叠叠,晕染成诡异的血团。
“当年那疯子把斧头塞给我时,还带着新娘的脑浆。”
身后响起沙哑的呢喃,刘胖子的尸体不知何时跪坐起来,臃肿的脸诡异地拉长,“他说要让所有见证这场婚礼的人,都当他们的陪葬!”
腐烂的手指突然抓住我的脚踝,冰凉的触感顺着裤管往上爬,“你以为给死人化妆就能躲过去?
他们早就盯上你了......”礼堂深处传来铁链拖曳声,镜面残片开始震颤。
我挥舞着斧头砍向刘胖子的尸体,腐肉如烂泥般飞溅,却在落地瞬间又重新聚合。
那些沾着血的碎肉扭动着,拼成一个巨大的“囍”字,将我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