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极其轻微地、但无比清晰地……又蜷缩了一下!
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我捂住嘴,才没让哽咽声溢出喉咙。
是母亲!
她真的在努力!
她在回应我!
“医生……”我转过身,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但眼神却亮得惊人,“请用最好的医疗资源!
不计任何代价!
我要她醒过来!
一定要醒过来!”
“苏小姐放心!
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医生们郑重承诺。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寸步不离地守在母亲床边。
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在她耳边低语,讲述着我“醒来”后的经历,讲述着我如何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讲述着我对未来的期许……虽然她依旧闭着眼睛,但我能感觉到,指尖下那微弱的脉搏,似乎跳动得更有力了一些。
一种久违的、名为“希望”的暖流,缓慢而坚定地注入我冰冷的心田。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
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在病房的玻璃窗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锋轻轻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面色有些凝重,显然不想打扰,但又不得不报。
“太太,”他走到床边,压低声音,“顾泽那边……有新动作。”
我从母亲的手上收回目光,眼中的暖意瞬间被冰霜覆盖:“说。”
“他离开了‘云水间’别墅,去了城南一家不起眼的私人会所——‘兰亭’。”
陈锋调出监控画面,“我们的人确认,他在里面见了一个人。
您看。”
平板上显示出一张有些模糊的偷拍照片。
幽暗的包厢角落,顾泽形容枯槁,头发凌乱,眼窝深陷,与昔日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
而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穿着深色唐装、头发花白、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刻的老者。
老者手里盘着一串油亮的紫檀佛珠,眼神半开半阖,却透着一种鹰隼般的锐利和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魏九?”
我瞳孔微微一缩。
这个名字,代表着这座城市地下盘根错节的灰色势力,一些见不得光的“脏活”,往往最终会流向他这条线。
顾泽走投无路,竟然想借这种人的刀?
“是,就是魏九爷。”
陈锋点头,“他们在里面密谈了将近一个小时。
顾泽出来时,虽然依旧憔悴,但眼神里……多了一丝孤注一掷的疯狂和……戾气。”
“他想要什么?”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