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宸宁自明的现代都市小说《逍遥四公子宁宸宁自明》,由网络作家“宁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宸来到潘玉成的房间。“潘金衣,你找我?”潘玉成板着脸,皱眉道:“你应该先行礼。”宁宸哦了一声,道:“参见潘金衣。”潘玉成盯着宁宸,“宁宸,你可知错?”宁宸一脑门问号。“潘金衣,我何错之有?”潘玉成冷声道:“当街从京都衙门手里抢人,无故树敌,害得耿紫衣被人弹劾,被陛下训斥...你没错吗?”“监察司虽然有权管所有案件,但也不能越俎代庖...京都衙门查不了的案子,有三司,三司查不了的案子,才会移交到我们监察司。”“监察司的主要职责是监察百官,次责才是办案。”宁宸眼睛微眯,问道:“潘金衣,你一向都是如此吗?”潘玉成没听懂,皱眉道:“什么意思?”“我是说,你一向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缘由,有事先训斥下属吗?”潘玉成勃然大怒,“宁宸,你的意...
《逍遥四公子宁宸宁自明》精彩片段
宁宸来到潘玉成的房间。
“潘金衣,你找我?”
潘玉成板着脸,皱眉道:“你应该先行礼。”
宁宸哦了一声,道:“参见潘金衣。”
潘玉成盯着宁宸,“宁宸,你可知错?”
宁宸一脑门问号。
“潘金衣,我何错之有?”
潘玉成冷声道:“当街从京都衙门手里抢人,无故树敌,害得耿紫衣被人弹劾,被陛下训斥...你没错吗?”
“监察司虽然有权管所有案件,但也不能越俎代庖...京都衙门查不了的案子,有三司,三司查不了的案子,才会移交到我们监察司。”
“监察司的主要职责是监察百官,次责才是办案。”
宁宸眼睛微眯,问道:“潘金衣,你一向都是如此吗?”
潘玉成没听懂,皱眉道:“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一向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缘由,有事先训斥下属吗?”
潘玉成勃然大怒,“宁宸,你的意思是我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
宁宸淡漠道:“论资历,你配!论能力,我持怀疑态度。”
潘玉成脸色难看,“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宁宸,你一个小小的银衣,竟敢质疑我的能力,谁给你的勇气?”
“梁静茹给我的。”
宁宸皮了一下。
潘玉成皱眉,“梁静茹是何人?”
“给我勇气的人。”
潘玉成:“......”
“宁宸,先不说其他...你当街从京都衙门手里抢人,这不符合规矩,立刻把人送回去。”
宁宸摇头,“不送。”
潘玉成大怒:“你说什么?这是命令,不是跟你商量。”
宁宸犹豫了一下,道:“遵命!”
潘玉成愣了一下。
“潘金衣若是没事,那属下先告退了!”
宁宸转身离开了。
潘玉成回过神后,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低语道:“耿紫衣说的没错,这家伙脾气硬,的确适合监察司。”
宁宸出来后,直接去找耿京了。
耿京看着宁宸,“找我有事?”
“耿大人,你先看看这个。”
宁宸上前,将万民血书放在了耿京面前的桌子上。
耿京拿起来打开,脸色一变,“万民血书,哪儿来的?”
“昨日,我从京都衙门的人手里抢了两个人,这是他们交给我的...这两人,来自镇原县。”
耿京看着万民血书上那触目惊心的血指印,久久没有说话。
宁宸抱拳道:“我想去镇原县,请耿大人允许。”
耿京合上万民血书,看向宁宸,“为了陶齐志?”
宁宸一字一顿地说道:“为了陶齐志,也为了镇原县的百姓。”
“耿大人,若非活不下去了,他们不会冒死来京城告状...他们一行七人,到了京城,只活下来两个。”
“昨天,若非我碰到...镇原县的事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耿京皱眉道:“这种事,交给京都衙门就可以了。”
宁宸冷笑,“京都衙门...他们将这两个告状的人,冠上了盗贼的罪名。”
“等我从镇原县回来,我想调查京都衙门。”
耿京脸色微变。
“这件事潘金衣知道吗?”
“不知道!”
耿京皱眉。
宁宸继续说道:“我不相信潘金衣。”
“放肆,潘金衣是你的上司,你这是越级上报,理应杖责三十。”
宁宸沉声道:“所有的罪名我都认,等我从镇原县回来,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耿京沉着脸,挥挥手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是,那我回去准备一下,下午就起程。”
耿京:“???”
“你要去哪儿?”
宁宸不解地说道:“镇原县啊。”
“谁允许你去了?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你别管了,该干嘛干嘛去。”
宁宸脸色微变,“耿大人,你什么意思?”
“宁宸,注意你的态度,我是你的上司,监察司我说了算...莫要以为你得陛下赏识,就可无法无天,不守规矩。”
宁宸却笑了,耸耸肩说道:“多谢耿大人提醒,我差点忘了还有陛下这座靠山。耿大人不让我去,那我只能带着那两个人去告御状了。”
耿京气得不轻,“你敢威胁我?你觉得你和我,陛下更信任谁?”
“当然是耿大人。”
“既然知道,那就滚蛋,这件事你不许插手。”
宁宸想了想,突然间满脸谄媚,笑的很狗腿,“耿大人,我真没威胁你,我什么东西?哪有资格威胁你啊?在你面前,我什么都不是。”
耿京一脸别扭地看着他。
宁宸继续道:“耿大人,咱们都是为陛下效力,求求你让我去镇原县吧?等我回来,功劳都是你的,另外我还有一百两白银孝敬你。”
耿京表情古怪,“你在贿赂我?”
宁宸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道:“我是仰慕耿大人的为人,正常的人情往来,怎么能是贿赂呢?”
耿京有些想笑,但又很欣慰,监察司就需要这样的人。
宁宸他还是了解的,骨子里很骄傲...竟然能为了镇原县的百姓低声下气,甚至不惜贿赂自己,真是为难他了。
耿京挥挥手,道:“滚蛋吧,我考虑考虑。”
宁宸急忙道:“耿大人,事态紧急,镇原县民不聊生,我早去一天,镇原县的百姓就多一分活下来的希望。”
“你要再啰嗦,我让人关你禁闭信不信?”
宁宸心里那个气啊,但只能陪着笑道:“我这就走,宁大人别生气...还请你尽快考虑,人命关天。”
宁宸说完,退了下去。
宁宸没注意,他刚离开,潘玉成就从他身后的拐角走了出来,旋即进了耿京所在的房间。
耿京貌似早知道他会进来,扬了扬手里的万民血书,道:
“老潘,你别整天摆着一张丑脸,跟个坏人似的...难怪那小子不信任你。”
潘玉成哼了一声,依旧面无表情,道:“你以为他信任你?之所以找你,是因为陛下信任你,而他信任陛下。”
耿京撇撇嘴,他知道潘玉成说的没错。
“老潘,看来镇原县的情况,比我们想象中更严重。”
潘玉成微微点头。
其实,他们早就开始调查镇原县的情况了。
耿京道:“老潘,这次还是你带队。”
他们俩是一起加入监察司的,认识很久了,彼此都很了解,所以说话很随意。
潘玉成点头,“清理蛀虫,替陛下分忧,是我们的职责...要带上宁宸吗?”
“宁宸的情况有些特殊,我得请示陛下...我现在就进宫,你盯着宁宸,这小子胆大包天,我担心他私自前往镇原县。”
潘玉成冷哼一声,“他敢?无法无天了?”
耿京笑道:“他胆子比你想象的更大。”
“他敢揍五皇子,虽然那个五皇子是假的,但他不知道,当真的给揍了。他敢不给太子面子...这些杀头的大罪他都干过,你敢信?”
潘玉成大吃一惊,他前段时间不在京城,这些还真不知道。
耿京叮嘱道:“总之,在我回来之前,一定要看好他...这小子,胆大包天,没什么是他不敢干的。”
“岳父大人,您怎么来了?有事让人通知一声,我到您府上去就行了。”
宁自明点头哈腰,满脸谄媚。
左相摆摆手,“圣上召我去宫中商讨了一些事情,我问过甘儿的事了,出宫后便直接过来了。”
左相说完,看向宁甘。
他发现了宁甘红肿的脸颊,眼神变得锐利。
“甘儿,你这脸是怎么搞的?”
宁甘垂着头,没敢吱声。
常如月戏精附身,眼眶一红,眼泪顺着脸颊流淌,添油加醋的将事情哭诉了一遍。
左相看了一眼宁自明。
宁自明身子一颤,佝偻着腰,神色惶恐。
“宁宸在哪儿?”
左相问道。
他来过宁府很多次了,也知道宁宸的存在,只是这种小人物,他从来都没记在心上。
宁茂指向宁宸,“外公,他就是宁宸。”
左相目光挪移,落在宁宸身上,这才发现,满院子的人都跪着,只有这小杂种腰杆挺得笔直,不由得眉头一皱。
“见到本相竟敢不跪...来人,给我杖责三十。”
左相不是无脑莽夫,能坐到宰相的位置上,都快成精了。
只是对付宁宸这样一个小爬虫,根本不需要用官场上对付政敌那一套。
这样的小人物,莫说杖责三十,就算是杀了,没人敢追究他的责任。
宁甘三兄弟,满脸幸灾乐祸。
这个时候,就算是他们的父亲,也不敢替宁宸说话。
宁宸这顿打,是逃不掉了。
左相身后两个护卫,立刻出列,朝着宁宸走来。
这两人步伐稳健,太阳穴微微鼓起,一看就是高手。
宁宸眼神冷冽,淡淡地问道:“敢问左相,我所犯何罪?”
宁茂嘲讽道:“你这白痴,难道不知道大玄律法,就有见相不拜,施以杖刑这一条吗?”
宁宸微微一笑,道:“能否稍等一下?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要呈献给左相大人。”
左相眼睛微眯,“什么东西?”
“左相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取!”
宁宸说完,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关上门。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宁宸走了出来。
所有人皆是脸色大变,震惊不已。
就连左相,都是眼神微微一缩。
只见宁宸身穿银色鱼鳞服,腰挎制式长刀。
人是衣裳马是鞍,身穿银色鱼鳞服的宁宸,原本消瘦的身体也变得英武不凡。
宁宸左手按住刀柄,昂着头,看着左相,问道:“左相大人,要不我给你跪一个?”
按照大玄律法,监察司独属皇帝领导...除皇室成员外,可见官不跪。
左相脸都绿了,他虽然贵为左相,也不敢让监察司的人跪。
宁宸若是给他跪了,那岂不是代表他跟皇室成员平起平坐?
这已经不是僭越了,而是谋逆。
左相清楚地知道玄帝的底线和逆鳞,有些事是万万不可触碰的。
左相养气的功夫远超常人,平时喜怒不形于色...但此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那叫一个精彩。
本想着整死宁宸这样一只小爬虫,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没想到打脸来得猝不及防。
宁宸这无形中的一巴掌,让他脸上火辣辣的。
左相凌厉的眼神看向宁自明。
宁自明却是满脸懵逼,他根本不知道宁宸入了监察司。
“宁宸,你...你为何会穿着监察司的鱼鳞服?”
宁茂满脸不可思议。
宁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嘘...别喊那么大声,这衣服是我偷的,穿着威风两天,可千万别让人知道。”
宁茂瞪大了眼睛。
宁兴跳了起来,指着宁宸,道:“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监察司的鱼鳞服,你死定了...宁宸,你死定了。”
宁宸抿紧了嘴角,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这两个蠢货,他愿称这两人为宁府的卧龙凤雏。
宁自明眉头紧皱,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两个蠢笨如猪的儿子?
宁宸敢说,这两个蠢货也敢信。
宁宸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冒着杀头的风险去偷监察司的鱼鳞服?
“宸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宸淡淡地说道:“圣上钦点,赐银衣,许我入监察司...宁尚书,还请以后叫我宁银衣。”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一个野种,怎么可能见到陛下?”
宁茂叫嚷,压根不信。
“闭嘴!”
宁自明低声怒吼。
只有他知道,陛下不但认识宁宸,还对宁宸恩宠有加。
宁宸突然看向宁甘,厉声道:“大胆宁甘,你可知罪?”
宁甘被吓了一跳,“我,我我何罪之有?”
宁宸朗声道:“大玄律法,擅闯私宅,盗取,损坏他人财物者,杖责五十,羁押一年...情节严重者,打上奴印,流放三千里。”
“宁甘,你打砸我的房间,毁坏我的财物,这些可都是你刚才亲口承认的...走吧,跟我去监察司的大牢走一趟。”
宁甘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抖。
唰的一声!
长刀出鞘,寒芒闪烁。
宁宸一字一顿地说道:“宁甘,跟我走吧...负隅顽抗者,监察司有先斩后奏之权。”
宁甘吓得差点昏死过去。
监察司的大牢,那可是阎罗殿...进了那里的人,就没有人能活着走出来。
“我不去,我不能去...母亲救我,父亲救我,我不去监察司...”
宁甘吓得一个劲的往常如月身后躲。
宁宸冷哼一声,拎着刀,一步步逼近,威慑力十足。
“父亲救我,母亲救我...我不要去监察司,我不想死...”
宁宸冷声道:“我看谁敢拦?阻拦者,按同罪论处。”
这时,左相一声冷哼,淡漠道:“小小银衣,也敢在本相面前逞威风?”
宁宸扭头看向他,厉声道:“左相大人,你是要阻挠我监察司办案吗?”
“监察司办案,乃是圣上所允,皇权特许...左相阻挠我办案是何道理?”
“我虽是小小银衣,但代表的是陛下...左相阻挠,难道是将自己凌驾于陛下之上了?你这往小说,是无视皇权,冒犯天威。往大说,你这就是谋逆,罪无可恕,当诛九族!”
宁宸直接一顶大帽子扣了过去。
左相老脸铁青,额角青筋直跳...这大帽子扣下来,别说他是左相,就算是大象也承担不起啊。
宁宸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柔软的床铺,华丽的陈设。
这房间可比他的小破屋好太多了。
难道自己二次穿越了?
“醒了?”
宁宸闻声扭头看去,结果这一动牵扯到了身上的伤,疼得闷哼一声。
但他更多的是惊讶,因为站在床边的人,竟然是宁自明。
“吴管家,宸儿醒了...去把熬好的药跟鸡汤都端来。”
宁自明朝着门外喊道。
宁宸一脸懵逼,是自己脑子被打傻了?还是在做梦?
尤其是宁自明这声宸儿,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宸儿,怎么样,好点了吗?”
宁宸伸出手,想要掐一下自己的脸,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但他犹豫了一下,朝宁自明招了招手。
宁自明怔了一下,以为宁宸有什么话要说,下意识的凑近。
结果,宁宸一把抓住他的胡子,狠狠地拽了一下...生生扯断好几根。
宁自明疼的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的抬手就要给宁宸一巴掌...但手举起来,又放下了。
但还是忍不住怒道:“逆子,你在做什么?”
“不是做梦!”宁宸嘀咕了一句,然后看着宁自明,反问道:“你在做什么?”
宁自明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意,说道:
“宁宸,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两个哥哥也不是故意要伤你...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宁宸一脑门问号。
这宁自明是脑袋被常如月的大腿夹坏了,还是脑子打铁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宁宸一脸警惕地盯着他,“宁尚书,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逆子,我是你爹,你连一声父亲都不叫吗?”
宁宸冷笑,“父亲?千万别...宁尚书这样的父亲我可高攀不起,会没命的。”
“宁尚书,直接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宁自明怒不可遏,但又不得不压制着心里的怒意。
“宸儿,家里兄弟打闹,是常有的事...为父觉得,家丑不外扬,这件事就此作罢!”
宁宸目光微闪,宁自明为什么一再强调家丑不外扬...他好像很忌讳别人知道这件事。
虽然一时间想不通原因,但这点可以利用。
“宁尚书,你还是叫我宁宸听着顺耳一些...别再叫我宸儿了,听着实在恶心,不知道还以为你我父子感情很好呢?”
宁自明养气的功夫不错,但此时也是被气得脸色发青。
宁宸继续说道:“宁尚书,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巧了,我也不是很喜欢你。”
“逆子,我是你父亲,你敢这样跟我说话...大逆不道,简直大逆不道。”
宁宸叹口气,眼神寡淡,说道:“宁尚书,这里又没别人,无需惺惺作态...你接我回宁家,原因你我都心知肚明。”
“如果你真有一点良心,希望你顾念我们之间那点可怜的血脉之缘,放我离开宁府。”
宁自明脸色微变,“你要离开宁府?”
“是,还望宁尚书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宁宸,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文不成武不就...离开宁府,你会饿死在外面。”
宁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宁尚书,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就算是饿死,也不会脏了你宁家这方贵宝地。”
宁自明脸色铁青。
宁宸绝对不能离开宁府,如果玄帝知道,龙颜震怒...他有十条命也得死。
便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
吴管家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一碗药,一碗汤。
宁自明强压怒火,说道:
“宁宸,你刚醒,思维还不清楚,有事以后再说...先把药喝了,伤好得快。”
“对了,我让人熬了鸡汤,给你好好补补身子。”
吴管家来到床边。
“四公子,老奴伺候您喝药。”
宁宸扭头看了一眼,“这里面下毒了吧?”
吴管家急忙道:“四公子真会说笑...其实老爷对四公子很关心,只是不善表达而已。您昏迷的这段时间,老爷一直守在床边,寸步未离。”
宁宸冷笑,没有一丝感动。
他太了解宁自明了,这是个薄情寡义之辈...至于守在床边寸步未离,肯定不是担心他,而是别有目的。
“柴叔怎么样了?”
吴管家急忙道:“柴叔无恙,四公子放心!”
宁宸冷笑,柴叔年纪大了,被宁茂拳打脚踢,怎么可能没事?
“四公子,老奴伺候您喝药吧?”
宁宸沉默不语。
见宁宸迟迟不肯喝药,吴管家只能自己先喝了一口。
“四公子这下放心了吧?”
宁宸面无表情,嗯了一声,旋即说道:“换个勺子。”
这个勺子吴管家用过了,他嫌恶心。
这吴管家也不是什么好鸟?
吴管家脸色一沉,但很快就换上了一副笑脸,“好,老奴这就去换!”
吴管家换了个勺子,喂宁宸服下药以后,又喂他服下鸡汤。
宁自明开口:“走吧,我们出去,别打扰宸儿休息!”
“宸儿,你好好休息,明早为父再来看你...还有,吴管家就守在门外,有事你可以喊他。”
宁宸没说话,闭上了眼睛。
他实在不想看宁自明这张虚伪且令人作呕的脸。
宁自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宁自明离开后,宁宸睁开了眼睛...他在想,宁自明今天态度反常,到底为了什么?
可能是因为吃了药的缘故,他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宁宸感觉气力恢复了不少,就是断裂的肋骨疼的厉害。
他挣扎着坐起身,伸手去够床下的夜壶...没办法,膀胱都快炸了。
就在这时,门被从外面推开。
吴管家走了进来。
“四公子醒了?”
宁宸怒道:“滚出去,跟了宁尚书这么久?一点规矩都不懂,不知道先敲门吗?规矩都学到狗身上去了。”
吴管家脸色一沉。
要是之前,他早就想办法整治宁宸了...但现在他不敢,老爷突然对宁宸很上心,他可不敢造次。
这就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狗随主人。
宁宸之所以对吴管家没个好脸色,是因为这条老狗,没少帮着常如月母子欺负他。
“四公子莫要动怒,老奴这就出去,这就出去...”
吴管家低着头,陪着笑脸,但眼神里却满是怨恨,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震惊过后,陈老将军板着脸,一脸严肃!
“蓝星,这黑阎王老夫在京城都没见过几条,这蛇竟然跑到你床上去了,只怕是有人刻意为之。”
“这样,你把具体情况跟老夫讲讲。”
宁宸思索了一下,道:“就是我准备上床的时候,一掀被子,这黑阎王朝着我扑来,幸亏我反应快...它死了,我活着。”
虽然宁宸说的很轻松,但大家却听得心惊肉跳。
“蓝公子,只怕是有人存心想要害你。”
“蓝公子家在何处?家里几口人,可有什么仇人?你好好想想。”
齐元忠提醒。
这点宁宸比谁都清楚,而且也知道凶手是谁?
他不说,是不想连累陈老将军。
其实就算说了也没用,因为他没证据证明这件事是宁甘和宁茂做的。
宁宸笑了笑,道:“黑阎王京城少见,不代表没有,可能是不小心爬到我床上的。”
“宁公子,你别不当回事...你这次安然无恙,是运气好,因为如今天气寒冷,黑阎王快冬眠了,行动不快...如果天气暖和,后果不堪设想。”
宁宸笑着说道:“可我真的想不出有什么仇人?”
“蓝公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认真想想,事关你的安危...”
陈老将军摆摆手,示意齐元忠别说了。
“元忠,你去多取一些蛇粉来,让蓝星带回去。”
“是!”
齐元忠快步离开了。
不一会儿回来了,将一个白色的瓷瓶放在桌上。
陈老将军叮嘱道:“蓝星啊,这是军中将士常备的蛇粉,你回去将药粉撒在床下,蛇虫鼠蚁轻易不敢靠近。”
“谢谢陈老将军!”
陈老将军笑着点点头,“行了,你去训练吧!记住,别训练太久,你还有正事。”
宁宸嗯了一声,带着蛇粉告辞离开了!
宁宸走后,齐元忠忍不住说道:“老将军,这黑阎王在京城的价格不菲,只有那些放鹰逐犬的公子哥可以通过见不得光的渠道弄到。”
“现在这黑阎王竟然出现在蓝公子床上,这分明是有人要害他。”
陈老将军虎眼一瞪,“就你聪明...老夫也知道有人要害这小子。而且蓝星明显自己也知道。”
“可他为什么不说呢?”
“不说,肯定是因为有忌惮...行了,这件事你别管了,老夫自有决断。”
......
临近中午的时候,宁宸离开了将军府,来到状元楼。
天玄已经在等着他了,还是之前的那个包厢。
宁宸敲敲门。
“进来!”
里面响起天玄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
宁宸推门而入。
包厢里,除了天玄,娘娘腔,大胡子...还有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
男的气度不凡,眉宇间跟天玄很像。
女孩稚气未脱,虽然长得很漂亮,但宁宸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在他看来,这姑娘只是个孩子。
宁宸作揖,笑着打招呼:“大叔,你是来找我买诗的吗?”
太子打量着宁宸,有些惊讶,虽然早知道写出那首旷世之作的人是个少年郎,没想到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年轻。
怀安公主也在打量宁宸,表情略带失望。
本以为能写出那种旷世之作的人,必然是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可眼前的人,瘦瘦小小的,个头比她也高不了多少,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玄天笑着说道:“你小子,就这么缺钱吗?”
宁宸认真地说道:“我这种无权无势无背景的三无人员,当然得多赚点钱喽。”
玄帝看了一眼九公主,然后对宁宸说道:“瞎说,你才华横溢,要是考个状元,说不定陛下会将公主许配给你。”
宁宸连连摆手,“大叔,这话可不能乱说,传到陛下耳朵里,是要掉脑袋的。”
好家伙,虽然你是福王,也别瞎说啊,私自议论皇家之事,这可是大罪,你是皇亲贵胄,我就一个小老百姓,你可别害我啊...宁宸心里疯狂吐槽。
天玄笑道:“这里都是自己人,拉拉家常,不碍事的!”
“我记的你说过你今年十五岁,三年一度的科考,到时候你刚好十八岁...以你的才华,考个状元,陛下说不定真会招你为乘龙快婿。”
宁宸连连摆手,“千万别,我就一个小老百姓,高攀不起...正常人谁会娶公主啊?”
怀安公主前面还觉得这小子有点自知之明,结果最后一句让她黑了脸。
天玄也有些错愕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娶公主很委屈你吗?”
“不委屈吗?”宁宸反问,然后说道:“我觉得吧,两个人成婚,应该不分贵贱,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白头偕老,好好过日子。”
“可娶了公主,你得一天三次准时向公主请安...明明是自己的夫人,想要同房,还得请示,得公主同意才行...关键是你还得提前几天请示。”
“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啊?关键是你还得忍着,不能有情绪...不然陛下一怒,咔嚓一下,小命没了。”
这个世界,皇权至上。
不止如此,娶了公主,你还不能纳妾。
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宁宸才不会傻到去娶公主呢。
公主,呵...狗都不要。
宁宸是吐槽舒服了...玄帝,太子,九公主心里可别扭极了。
尤其是九公主,要不是玄帝提前叮嘱过,她早就让人把宁宸拉下去,赏他一顿板子了,竟然敢吐槽皇室,真是胆大包天。
全公公和聂良低着头,额头冷汗直冒。
好家伙,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藐视皇室,吐槽公主...他们真担心玄帝大怒,把宁宸拉下去咔嚓喽。
“哈哈哈...”玄帝突然大笑,“听起来是有点惨啊!”
宁宸点头,“可不是...所以,孤独终老,都不能娶公主。”
怀安宫主气的鼻子都歪了,要不是太子悄悄拉了拉她,她都忍不住要冲上去给宁宸一脚了。
太过分了,堂堂大玄公主,竟被嫌弃成这样。
宁宸摆摆手,道:“大叔,不能再说了,点到即止...再说就属于大逆不道了。”
聂良和全公公微微松了口气,心说你还知道这是大逆不道?就你刚才那些话,够砍十次脑袋了。
“大叔,咱们还是聊聊诗词吧?这次想买什么样的诗?”
接下来的几天,狱卒每顿都会送来丰盛的食物。
可不管宁宸这么问,狱卒就是不理他。
“草...他们该不会在饭菜里下了慢性毒药吧?”
宁宸自言自语。
“监察司杀人,无需这么麻烦。”
隔壁的犯人说道。
这几天,宁宸已经跟隔壁的犯人混熟了。
知道他叫陶齐志,江湖贺号错骨手。
陶齐志出身贫寒,读书不多,自幼学武,一直在江湖中厮混。
一年前,路过镇原县。
见镇原县民不聊生,百姓状告无门。
更是亲眼看到知县之子当街强抢民女,草菅人命。
一怒之下,趁着夜色潜入县衙,杀了知县一家七口...但却放过了老弱妇孺。
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
后来他就成了朝廷通缉的要犯。
不过这家伙身手甚是了得,数次逃脱监察司的追捕。
可惜后来还是落到了监察司的手里。
不过当时监察司可是出动了二十几个高手才擒住他。
“老陶,来个鸡腿。”
两人中间隔着一堵墙,好在墙不厚,可以从牢门的缝隙中绕过去递给他。
宁宸很佩服这样的人。
但他又做不了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自己的食物分给他一些。
陶齐志也不客气,宁宸给,他就吃。
“小子,我吃了你的东西,可没法报答你。”
宁宸笑了起来,“没事,有报答的机会...等咱们到了阎罗殿,你身手好,别的小鬼欺负我,你罩着我就行。”
陶齐志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突然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受过酷刑,伤得很重。
“小子,要不我把我这一身本事传授给你吧?”
宁宸笑道:“怎么传授?难道你有传说中的内功,隔墙可以把你的本事传授给我?”
“内功为何物?”
宁宸:“???”
“就是吸收天地精气练出的一种气,可以杀人于无形。”
陶齐志道:“没听过...不过你说的倒是跟吐纳之法有点像。”
“嗯?”宁宸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道:“什么吐纳之法?”
“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有些就会吐纳之法...没你说的那么神奇,但却可以让人血气旺盛,战斗力倍增,久战不衰。”
“那江湖中有没有轻功啊?”
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对这个感兴趣的?
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有个大侠梦?
宁宸记得自己小时候,自己用木头做了一把剑,背着剑准备行走江湖,锄强扶弱...结果还没出门,就被他老爹打了一顿。
然后他的江湖梦就破碎了,木剑也换成了笔,敌人也换成了做不完的试卷和考题。
陶齐志问道:“你说的轻功是什么?”
“就是飞檐走壁的功夫。”
陶齐志道:“这个倒是有。”
宁宸满脸惊讶,“真的有?”
“我曾见过一位高人,提一口气,身轻如燕,可轻松飞跃房屋。”
“那你会吗?”
“不会...我倒是学过一些轻身之术,跃过墙头不成问题。”
宁宸翻了个白眼,心说翻墙头算什么本事?我认识一个普通人,经常翻人家墙头...结果有一次被人家老公逮着,腿都给打断了。
“你在江湖中,算是几流高手?”
陶齐志沉默了一会,说道:“二流。”
“那你也不是很厉害啊。”
隔壁彻底沉默了。
过了会儿,陶齐志说道:“小子,我不想这一身本事带到地下去。”
“我师父就我一个徒弟,若是我死了,我的分筋错骨和鬼影十三刀就彻底失传了。”
宁宸苦笑着说道:“我倒是想学,可我跟你一样,说不定哪天就被问斩了。”
“小子,你不会死!”
宁宸叹口气,道:“挟持殴打五皇子,你觉得我还能活?”
陶齐志沉声道:“小子,我走南闯北三十载,也算有些见识...你如今这种情况,我觉得你应该死不了。”
“我向来不愿意欠别人人情,吃了你的东西,我便将这分筋错骨和鬼影十三刀传授给你。”
宁宸见陶齐志说的这么笃定,也不由的泛起了嘀咕...学了也不是什么坏事,万一自己真的死不了呢?
但转念一想,不由得打趣道:“我们中间隔着一堵墙,你看不到我,我看不到你,你怎么传授我?”
陶齐志道:“我说你练,先记住招式,若你活下来,再勤加苦练也不晚。”
宁宸嗯了一声,心说闲着也是闲着。
陶齐志道:“分筋错骨,首先要了解人体构造,还有人体要害穴位一百零八个。”
“这一百零八个穴位,有生穴和死穴之分,其中不致命的穴位七十二个,穴位有三十六个...”
其实穴位宁宸也有研究。
大牢中,两位未曾谋面的人,一个认真教,一个认真学。
......
这天,玄帝将耿京召来。
“耿京,宁宸在牢中表现如何?”
耿京心里惊叹,从来没见过玄帝如此关心过谁?唯有宁宸。
这十多天,玄帝召唤他三次了,每次问的都是宁宸。
“回陛下,宁宸在牢中过的很好!”
耿京顿了顿,看玄帝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接着说道:
“他在牢中结识了以为死刑犯,宁宸跟着他正在练武。”
玄帝表情略带诧异,“练武?”
耿京道:“那人是个江湖人,杀了镇原县知县一家七口,身手了得。”
玄帝一惊,脸色一沉,“你们把宁宸和一个死刑犯关在一间牢房?”
耿京脸色一变,急忙道:“回陛下,他们分别关押在两个牢房,中间隔着一堵墙。”
玄帝微微松了口气,哦了一声。
旋即,眉头微皱,道:“这小子,在牢中还不老实,竟然跟死刑犯学起了本事,真有他的。”
“耿京,让人留意一下,别让那死刑犯伤到宁宸。”
耿京俯身,“臣遵旨!”
“这小子在牢中过的有些太滋润了,从今日起,食物减半。”
“是!”
但玄帝突然又摆了摆手,道:“还是算了,这小子营养不良,身体瘦弱,得好好补补。”
耿京心里泛起了嘀咕,这宁宸该不会是陛下的私生子吧?
不然他实在想不通,陛下为何对宁宸这么好?
“耿京,不能让这小子过得太滋润...这样,你去安排一下,吓唬吓唬这小子,但别真的伤到他。”
国舅要当着宁宸的面杀了这些人,让宁宸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畜生,你敢?”
宁宸目眦欲裂,放声怒吼。
国舅满脸冷笑,不屑道:“宁宸,本国舅让你知道,何为皇亲?整个天下都是我们家的,我踩死几只蚂蚁谁又能奈我何?”
“我要让你知道,我就是法,是崇州的天,这里我说了算。”
潘玉成眉头紧皱,“国舅,你这样做不妥吧?”
国舅冷哼一声,道:“潘金衣,今天的事,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拿了我钱,就得为我做事。”
宁宸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潘玉成。
“你果然收了好处...潘玉成,你枉为人,你对得起你身上的这身衣服吗?”
潘玉成没理会宁宸。
他盯着国舅道:“我是监察司的金衣,国舅若是当着我的面杀人,一旦消息泄露,传到陛下耳朵里,我不好交代。”
国舅冷笑,“那是你的事。”
话落,缓缓举起了刀。
“住手,给我住手...”
宁宸疯狂地嘶吼,拼命地挣扎了起来。
陈冲和另一个银衣竟然没能抓住他,被宁宸挣脱了。
宁宸就地一滚,捡起自己的刀,然后犹如猎豹扑向国舅。
“宁宸,不可...”
潘玉成脸色大变,放声大喊。
其他人也被惊得脸色发白。
宁宸冲到国舅面前,手里的刀带着满腔怒火横扫而出。
“啊...”
在国舅惊恐地尖叫声中,长刀直接砍进了他的脖子。
温热的鲜血喷了宁宸一脸,刀卡在国舅的脖子上拔都拔不出来。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傻了。
这可是皇亲啊...杀皇亲,可是要被诛九族的大罪。
宁宸松开刀柄,国舅的尸体倒地,砰地一声,惊醒了所有被吓傻的人。
潘玉成脸色无比凝重,沉声道:“把他给我抓起来。”
陈冲和另一个银衣上前。
宁宸这次没有反抗,被戴上了手铐脚链。
潘玉成眉头皱成了川字。
这下麻烦大了。
宁宸被暂时羁押在国舅府的一个房间里,由银衣负责看守。
潘玉成还得处理这个烂摊子。
三天后,宁宸就要被押解进京受审。
其实大家都已经知道结果了,宁宸这次必死无疑。
陈冲端着饭菜走进房间。
早上的饭菜还放在那里,一口没动。
宁宸带着手铐脚镣,坐在一个圆凳上,听到陈冲进来,连头都没抬。
陈冲叹口气,上前道:“宁宸,吃口东西吧,你这样下去,没到京城,身体先垮了。”
宁宸冷笑,道:“不用假惺惺的,我知道我这次必死无疑...所以,就别浪费粮食了。”
“你们有虚情假意的功夫,不如把这些食物分给外面那些快要饿死的百姓。”
陈冲皱眉,道:“你误会我们了。”
“误会?难道你们没有受贿?没有接受国舅的贿赂?”
陈冲道:“我们是拿了国舅的银子,但那是为了稳住他和崇州的官员...那些银子,潘金衣已经登记在册,派人送回京城去了...这些,都是以后给他们定罪的证据。”
宁宸抬头看了他一眼,发出一声冷笑,根本不信。
“你们为什么要拦着我抓国舅?”
“宁宸,你太冲动了,我们要做的,是肃清整个崇州官场,现在无凭无据,拿什么抓人?就算你将国舅带回京,说他草菅人命,强抢民女...这些根本治不了他的罪。”
陈冲顿了顿,继续说道:“国舅背后是当今皇后,连陛下都要给皇后三分薄面...若无真凭实据,根本奈何不了国舅。”
“我们拦着你,是在保护你...你这一刀,虽然解恨,可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宁宸冷冷地笑了起来。
“你们见过镇原县的百姓吗?如果见过,就不会这样说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匹夫一怒,血溅三尺...就算我只是逞匹夫之勇,我也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依旧会砍了那个畜生。”
陈冲深深地叹口气。
“老大夫他们没事吧?”
陈冲道:“潘金衣已经放他们回去了...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管别人。”
宁宸淡淡地说道:“他总算是干了件人事。”
陈冲皱眉,道:“宁宸,你还是不相信我们?”
宁宸没有说话。
他当然不相信这些人,如果相信,他就会将那份罪证交出来。
等回到京城,他得想办法见一面陈老将军...他只相信陈老将军,会将那份罪证交给他。
陈冲摇摇头,转身出去了。
第二天上午,高子平和冯奇正来了。
他们两个听到关于宁宸的消息,喜出望外...可没高兴三秒,就听说宁宸把国舅给杀了。
两人也顾不上暗中探查,着急忙慌地来跟潘玉成等人碰面。
“宁宸,你糊涂啊,你为什么不忍忍呢?”
“你为了一个人渣,把自己搭进去,值得吗?”
“都怪我们没有看好你...如果我们一直在一起,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两人一见到宁宸,指着他鼻子尖,痛心疾首地训斥。
宁宸面露微笑,轻声道:“杀了一个人渣,搭上我自己...换崇州百姓一条生路,我觉得值,很值!”
“陶齐志一个江湖人,都能为崇州百姓而死,我也不比他高贵,为什么不能死呢?”
两人瞪着宁宸,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娘的,就不该带你来镇原县。”
“为了一个人渣,把自己搭进去,不值,我觉得一点都不值...”
高子平黝黑的脸上满是愤怒,一脚踢翻了旁边的椅子。
宁宸笑道:“你们俩消停会儿行不行?从来到现在,就听你们训我了。”
“你不该训吗?你...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高子平和冯奇正唉声叹气...他们是打心眼里替宁宸不值,惋惜。
以宁宸的能力,未来可期。
他才十五岁啊。
......
三天后,一辆囚车从国舅府驶出。
一出门,宁宸眼神剧烈波动,神色动容,缓缓从囚车里站了起来。
街道两旁,站满了百姓。
这几天,宁宸刀斩国舅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这些百姓,是来送宁宸的。
“宁大人是冤枉的,求各位老爷一定要明察秋毫。”
“宁大人不该死,他是好人。”
“宁大人...”
百姓朝着囚车涌了过来。
负责押解宁宸的银衣,紧张的按住刀柄。
“退后,全都退后...”
“不许靠近囚车...”
“宁宸,你这野种,竟敢用尿泼我们,我...呕...”
宁茂话还没说完,直接干呕了起来。
“宁宸,我是朝廷命官,你敢...呸呸呸...呕...”
宁甘也是一样,话说到一半,实在受不了嘴里的骚味,一阵干呕。
宁宸冷笑着说道:“我是在帮你们醒酒,不用客气!”
“对了,童子尿可治病,你们算是占便宜了...就是最近有点上火,味道可能不怎么好。”
宁宸说完,转身走进房间,一脚将地上的骨头踢了出去。
“这些就留给你们自己享用吧。”
旋即,哐啷一声关上了门。
“宁宸,你给我滚出来,你敢用这等污秽之物泼我们,我...呕...”
“我一定要告诉父亲,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呕...”
两人在院子里破口大骂。
正骂的起劲,房门咯吱一声开了,宁宸拎着夜壶走了出来。
“骂了半天,口干了吧?我这又给你们准备了一泡,润润嗓子接着骂。”
宁宸作势要泼。
宁甘和宁茂吓得连滚带爬的跑远了。
“宁宸,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明天我就告诉父亲,有你好果子吃。”
宁宸冷笑一声,转身回到房间关上门。
将夜壶放在床下,走过去在铜盆里洗了个手,然后上床睡觉。
......
翌日,清晨。
宁宸吃早餐的时候,一直在等着宁自明来找他,替他两个宝贝儿子出头。
可早餐吃完了,也没见宁自明来。
或许是宁甘和宁茂还没睡醒,还没把这件事告诉宁自明。
宁宸自然不会傻等着。
他来到将军府,又开始了一天的训练。
晚上回来,宁自明也没来找他。
宁甘和宁茂也没动静,好像忘了昨晚发生的事一样。
但宁宸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宁甘和宁茂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得小心点。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把门窗锁死,生怕宁甘和宁茂半夜溜进来把他给杀了。
今天的情况比昨天好多了,虽然泡了药浴,但训练了一天,身上还是有些酸痛。
这种情况得持续几天。
宁宸决定今天早些休息。
今天离开的时候,陈老将军告诉他,明天天玄会在状元楼等他。
还有昨晚被宁甘兄弟俩闹的没睡好。
他来到床边,掀开被子,准备上床。
可就在被子掀开的一瞬间,一道黑影直冲他的面门射来。
完全是条件反射,侧头的同时闪电般出手,一把将其捏住。
这两天训练的效果体现了出来,要是以前,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手里的东西冰凉冰凉地,宁宸定睛一看,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汗毛根根倒竖。
这竟然是一条黑色的蛇。
他抓住的是蛇身子,黑蛇调转方向,一口咬向宁宸的胳膊。
宁宸猛地一甩,黑蛇被甩出去砸在墙上,然后弹到地上,身体扭曲,一时间失去了攻击力。
宁宸冲过去,抄起顶门棍跑回来,一棍子将黑蛇的脑袋给砸烂了。
幸亏他以前在军营抓过蛇,只是觉得膈应,并不是害怕。
这要是一般人,早就被吓傻了。
宁宸不认识这是什么蛇?
但这条蛇通体都是黑色,脑袋呈三角形,而且很凶猛...肯定是条剧毒无比的毒蛇。
如果自己真被这东西咬一口,怕是小命难保。
宁宸脸色铁青,眼神阴冷。
肯定是宁甘和宁茂干的。
王八蛋,真够阴险的。
宁宸并没有急着去找宁甘和宁茂。
没有证据,找了也是白找,他们肯定不会承认。
但这笔账宁宸是记下了,有机会再找他们算账。
宁宸拿着顶门棍,小心翼翼的挑开被子,又将褥子翻过来,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虽然没找到别的毒物,但宁宸也不敢再睡床了。
他坐在椅子上,盖着大氅,勉强睡了一夜。
早上起来,腰酸背疼,比训练一天还难受。
他连早餐都没吃,直奔将军府。
现在去状元楼太早了,先去将军府训练,顺便问陈老将军一些事。
来到将军府。
陈老将军正在用早餐。
看到宁宸,陈老将军满脸欣慰...宁宸的毅力,得到了他的认可。
京城这些公子哥,哪一个能起这么早?哪一个能像宁宸这么有毅力?肯吃苦?
“蓝星,用过早餐了吗?”
宁宸老实的摇摇头,“还没!”
“来来来...坐下一起吃,哪能空着肚子训练?”
陈老将军是武将,性格直爽,没有那么多规矩。
“谢谢老将军,那我就不客气了!”
宁宸坐了下来。
吃饱喝足以后,宁宸才说道:“陈老将军,晚辈有件事想要请教?”
“什么事?”
宁宸犹豫了一下,从大氅里面摸出一个布包,然后打开。
旁边的丫鬟吓得脸色都变了,惊呼着连连倒退。
宁宸拿出来的是一条黑蛇,脑袋都被砸烂了,看着着实吓人。
“对不起,对不起...别害怕,它已经死了,不会伤人。”
宁宸不好意思地朝她们道歉。
几个丫鬟从害怕变成了目瞪口呆。
虽然她们不知道宁宸的身份,但能跟老将军坐在一个桌上吃饭,身份肯定很高贵。
这样的人,竟然跟她们这些下人道歉...简直不可思议。
就连陈老将军和守在门口的齐元忠都诧异地看着宁宸。
宁宸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吓到别人了,道歉不是很正常吗?
宁宸问道:“陈老将军,您认识这是什么蛇吗?”
陈老将军皱眉,“这是黑阎王,哪儿来的?”
“黑阎王?”宁宸眼睛微眯,“听名字就知道有毒。”
陈老将军道:“岂止是毒,这种蛇剧毒无比...陀罗国的人会专门饲养这种蛇,我们的战马被咬上一口,撑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陀罗国的人,会把黑阎王的毒涂抹在箭头上,我们的将士要是不幸中箭,药石无医,只能等死。”
“好在这黑阎王极难饲养,成活率不高...不然我们的将士不知道有多少会死在这黑阎王手里。”
宁宸遍体生寒,昨晚要不是自己反应快,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蓝星,这条黑阎王你是在哪儿发现的?”
宁宸脸色阴沉,一字一顿地说道:“在我床上发现的。”
“什么?”
陈老将军脸色骤变。
在场的人都被惊到了。
在自己的床上发现这么一条毒蛇,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宁宸知道自己这次算是闯了弥天大祸。
那可是五皇子,当今陛下的儿子。
整个天下都是他家的,自己挟持五皇子,还把人给打了,一旦被抓到,必是死罪。
可宁宸不后悔,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做。
他曾是军人,虽然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但军魂不灭...任何邪恶,艰难险境,都不可能让他退缩。
虽然蒙着脸,但他没时间换衣服,或许五皇子会认出他来。
玄宏应该不会出卖自己,那个人虽然自私自利,但自己挟持了五皇子,他又跟自己在一起,出卖自己,他也会受到牵连。
可那是五皇子啊,若他彻查,肯定会查到自己头上。
宁宸思索了一会,做了个决定...跑路。
京城自己是待不下去了,得出去躲躲风头。
妈的,早知道就告诉五皇子,说自己叫宁甘,把宁府的人全部拉下水。
跑路得有钱啊,他现在身上就几钱碎银子,根本跑不了多远。
他思索了一会,直奔将军府。
而另一边,五皇子正在跟玄宏在一起。
这个五皇子,根本就是个冒牌货,他的真实身份,是太子的贴身侍卫之一,名叫鲁燕。
“你的伤没事吧?”
鲁燕捂着胸口,神色痛苦,说道:“回殿下,属下的胸骨断了。”
太子皱眉,“他的身手这么恐怖吗?”
鲁燕道:“他的身法很是诡异,全身力量集中在肘部,动作迅猛,犹如猎豹...不过他的力量弱了些,不然属下就不是胸骨断裂这么简单了!”
“殿下恕罪,都是属下吃醉了酒,反应迟钝。”
太子摆摆手,“这不怪你,是我怕你演得不够逼真,让你喝的酒...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他的身手这么好。”
“你即刻回宫,找御医看看,好好养伤...我得好好想想,如何跟他赔礼道歉?他现在肯定会认为我是个贪生怕死,薄情寡义之辈。”
“本来只是想测试一下他的人品,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另一边,宁宸已经到了将军府。
“你借一百两银子做什么?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宁宸突然找他借一百两银子,陈老将军有些好奇。
宁宸一脸着急且又诚恳地说道:“不敢欺瞒老将军,我家人都死绝了,只有一个跛脚老奴陪着我...如今他突发恶疾,急需银子看病。”
“我在天玄大叔那里存了五百两银子老将军你是知道的,我见不到他,回头你见到他,让他还给你,就说我说的。”
“陈老将军,人命关天...求求你了,帮帮忙!”
陈老将军倒也大方,直接喊来管家,让他去账房支取了一百两银子交给宁宸。
“多谢陈老将军,大恩不言谢,若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我发誓!”
告别陈老将军,宁宸直奔演武场,在这里找到齐元忠。
“齐大哥,陈老将军让我出门去办点事,让你给我准备一匹快马!”
齐元忠没有怀疑,立刻帮宁宸准备了一匹高头大马。
宁宸骑着马,直奔城门而去。
一路狂奔,来到城门口,出城的时候被守门的城防军挡住了。
“我是陈老将军麾下,奉命出城办事,快快让开!”
城防军一看宁宸骑的是一匹战马,立马放行。
出了城门,宁宸不敢耽搁,快马加鞭,绝尘而去。
......
皇宫,养心殿。
聂良就守在大殿门口。
他跟全公公就像是两口子,一个主内,一个主外。
一个带刀护卫,脚步匆匆地赶来,俯身在聂良耳边低语了几句。
聂良脸色微变,挥手示意护卫退下,然后快步来到殿前,俯身恭敬地说道:“臣聂良,有事求见陛下!”
过了会儿,全公公迈着小碎步走出来。
“聂统领,陛下召你进去。”
聂良随着全公公走进大殿,玄帝正在看奏折。
玄帝是一个很勤劳的皇帝。
聂良单膝跪地,道:“启奏陛下,蓝星跑了。”
玄帝表情一阵错愕,从奏折上挪开目光,看向聂良,“跑了?跑哪儿去了?”
“陛下让臣派人暗中跟着蓝星公子,保证他的安全...刚刚下面人汇报,说是蓝星公子骑马出城去了。”
玄帝好奇地问道:“他出城做什么去了?”
聂良便将今天天福楼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因为聂良派去的人,认识太子护卫鲁燕,所以没敢插手此事。
玄帝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了下去。
“毫无章法,如此测试人心,最终只会落个离心离德的下场。”
全公公和聂良大气都不敢喘。
玄帝说的是太子,这可不是他们能插嘴的。
“聂良,你的人还跟着他吗?”
聂良额头冷汗直冒,“蓝星公子骑的是将军府的战马,我的人没准备马匹,所以...所以跟丢了。”
暗中保护人,没有骑马的...而且事发突然,他们也没想到宁宸会跑,而且是骑着战马跑的。
玄帝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宁宸跑了多久了?”
“有两个时辰了!”
玄帝怒道:“两个时辰了,现在才告诉朕...你怎么不等他跑到天涯海角再告诉朕呢?”
聂良吓得直冒冷汗,“臣知罪,求陛下开恩!”
其实这已经很快了,虽然将军府在内城,但皇城太大了...皇宫更不用说了,宫中又不能骑马,从宫门到养心殿,腿着一个时辰能到都算是快的了。
玄帝沉着脸说道:“全盛,传朕口谕,让耿京派人,沿途追查蓝星的下落,找到人后,立刻带回来...切记,不可伤他分毫。”
“奴才遵旨!”
全公公迈着小碎步,飞快地离开了养心殿。
玄帝看向聂良,“他是从哪个城门离开的?”
“南门。”
“传朕旨意,让凉州府尹多加留意,若是发现宁宸,让他亲自把人给朕送回来。”
“还有,让沿途驿站,多多留意...蓝星骑的是战马,不难甄别。”
聂良急忙道:“臣领旨,臣这就去办!”
聂良退下后,玄帝目光闪烁,低语道:“才情过人,有智慧,有谋略,是个可塑之才...虽然那个五皇子是假的,但明知是五皇子,还敢动手,无视皇家威严,还是得敲打敲打啊。”
“宁尚书,如果不想落个虐待幼子的名声,劳烦派人送几床厚一点的被褥和衣衫来。”
宁宸放声大喊。
他知道宁自明是个极为好面子的人,他不会让自己落下这个恶名。
宁自明听到了,但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宁甘快步追上来,讨好地说道:“父亲别生气,宁宸就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引起您的注意,别理他就行了...饿他几天,他发现这招没用,肯定会来求父亲原谅。”
“对,绝对不能让他得逞,竟敢要挟父亲,还敢用木材砸我们,简直无法无天。”
宁茂帮腔。
宁自明没有说话,来到后院一个房间前。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哭声。
宁甘殷勤地掀开帘子,宁自明走了进去。
房间奢华,温暖。
宁兴躺在床上,额头缠着白布,有殷红地鲜血渗出。
床边,一个体态丰腴的妇人正在哭泣。
她就是当朝左相常怀礼之女,常如月。
常如月看到宁自明,擦了擦眼泪,起身行礼,带着哭腔道:“老爷回来了?”
宁自明嗯了一声,看向床上的宁兴,问道:“兴儿怎么样了?可有找大夫来瞧过?”
常如月呜咽着说道:
“大夫已经来过了,兴儿伤得很重,说要卧床静养一阵子。”
宁自明眉头紧皱,脸色难看。
“这个野...”宁茂正要说野种,常如月一个眼神,他立马改口,“二哥真可怜,平日里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给宁宸留着,没想到他不但偷二哥的玉佩,还下此毒手,太过分了!”
常如月柳眉微蹙,责备道:
“不要这样说自己的弟弟,宁宸毕竟是从乡野小村来的,缺乏管教...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失责,没有管教好他。”
宁甘急忙道:“母亲,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分明是那宁宸的错,你怎么能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呢?”
常如月擦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叹口气说道:
“宁宸是顽劣了些,但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是母亲没有好好管教他。”
“你们兄弟二人,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怪他...他虽然不是母亲所生,但我一直待他视如己出。”
宁自明本想问问宁宸缺衣少穿的事,但听到常如月这样说,越发肯定宁宸在撒谎。
哼,真是顽劣成性,满嘴谎言,孺子不可教。
“宁宸以下欺上,手段歹毒...来人,封锁西院,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踏出西院半步。”
宁自明满脸厌烦地说道。
常如月嘴角露出一抹诡笑...她的段位,可比她三个儿子高多了。
......
西院,柴叔扶着宁宸回到房间。
“四公子,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
“你说你这是何必呢?跟姥爷服个软也就没事了...如今,只怕老爷更不待见你了!”
宁宸冷冷一笑,道:“柴叔,我服的软还少吗?”
“这些年,我小心翼翼地讨好着他们,委曲求全,家里的狗咬我,我都得跟狗道歉...可你也看到了,我差点就去见阎王了。”
柴叔叹口气,满脸心疼。
他是真的心疼宁宸,懂事,善良,乖巧...可怎么就得不到老爷的一个笑脸呢?
归根结底,四公子没有背景,无法对老爷的仕途有帮助。
“四公子,可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难。”
宁宸笑了笑,道:“最起码,宁甘三人,以后不敢再随意欺负我了。”
“第一步立威。第二步该博名了。”
柴叔不解地看着宁宸。
“科考结束了,三天后该放榜了吧?”
柴叔点头,不明白宁宸问这个做什么?
宁宸嘴角微扬,“你说宁甘会榜上有名吗?”
“大公子由老爷亲自教导,学问自然是不差的...不出意外,大公子肯定会榜上有名。”
宁宸笑容逐渐古怪了起来,当今圣上好诗词,所以导致大玄皇朝近些年文风盛行,诗词歌赋大量涌出。
据说当年左相就是凭借一首诗,让玄帝另眼相待,平步青云。
所以,大玄皇朝的文人,都想有作出一首旷古绝今的佳作...说不定就会得到皇帝青睐。
宁宸想到了卖诗。
好诗可是千金难求。
宁宸不会作诗,但这个世界没有李白,杜甫,白居易...他可以白嫖。
先搞钱。
有钱了,搬出宁家,不用再受人白眼。
“柴叔,明天去状元楼!”
京城有个状元楼,文人骚客汇聚之地。
状元楼的掌柜的,极好诗词,只要能做出一首好的诗或词,便能在状元楼免费吃住。
所以,状元楼出了不少的佳作。
宁宸决定明天去状元楼卖诗词,先赚他一笔,搬出去再说。
......
翌日,宁宸起床,柴叔端着热水进来了。
“柴叔,快收拾一下,等我洗漱完了,咱们就去状元楼。”
“四公子,恐怕咱们去不了了。”
“嗯?”
柴叔叹口气,说道:“昨晚老爷下令,让你禁足,不许踏出西院半步,门口有人看着。”
宁宸脸色一沉。
不过,他有张良计,咱有过墙梯。
院子里的墙角就是柴火堆,可以翻出去。
宁宸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来到院子里,打算翻墙而出。
可柴叔就去不了了,他年纪大了,而且腿还瘸了,根本翻不了墙。
“四公子,咱还是别去了吧?要是让老爷知道,他就该发火了。”
宁宸冷笑,“爱发火发去,这么大火,有本事自焚一个给我看看...谁也别挡着我赚钱。”
宁宸从墙头翻了出去。
宁宸自从来到宁府,就很少出去,状元楼他只是听说,也没去过。
不过状元楼很有名,他一路打听,顺利到了状元楼。
状元楼是一座三层朱红色建筑,三面环水,很是气派,地理位置也很好。
宁宸正要进去,从里面走出来三个人。
为首一人,四五十岁,衣着华丽,器宇不凡。
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大胡子,身材魁梧,一脸凶相。
另一个,白面无须,母兮兮地。
那衣着华丽的中年人,摇头叹息:“白来一趟,一首好诗都没有,尽是一群混吃混喝之徒。”
“老爷莫要生气,好诗好词可遇而不可求...咱们下次再来。”
那白面无须的男子声音略微尖细,安慰道。
宁宸眼神一亮,看这人穿着打扮,是个有钱的主。
宁宸与三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作揖,“三位请留步。”
三人停下脚步。
那一脸凶相的男子和母兮兮的男子,上前一步,挡在了衣着华丽的中年人面前。
宁宸急忙道:“别紧张,我不是坏人...我就是想问一下,三位来这里是要买诗吧?”
三人审视着宁宸。
宁宸身材消瘦,个头也不高,身上的衣衫洗的发白,倒像是个落魄书生。
那衣着华丽的中年问道:“怎么,你有诗要卖?”
宁宸点头,“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你想要什么?尽管说...不满意不要钱。”
中年男子笑了起来,“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宁宸拍着胸口保证,“我都说了,不满意不要钱...要不,你们先来一首尝尝,觉得好了再买也行。”
“我这人做生意,主打一个公平公正,童叟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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