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以宁陆靳言的女频言情小说《不是人间富贵花全文》,由网络作家“狂奔小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十二岁的那年,温以宁的父亲和继母因车祸双双去世。只留下她和她那万人迷的继妹。葬礼上,亲戚们为妹妹的继承权大打出手,却对有血缘关系的温以宁不闻不问。她默默地往火盘添纸钱,直到一双宽大的手掌,将她稚嫩的手从滚烫的火舌捞出。“以宁,我是你父亲的朋友,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男人亲切的话语,让温以宁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从那一天起,没有血缘的三个人就组成一个家。十年里,凭借着自身聪慧,温以宁成为陆靳言的得力助手。妹妹温瑟瑟依旧是那样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直到二十二岁那年,陆靳言参加慈善晚会,喝了被下药的酒,意外被来送胃药的温以宁撞见,她奋不顾身地做了他的解药。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被妹妹看到,她如遭雷击,红着眼冲出去,却意外滑倒,坠楼...
《不是人间富贵花全文》精彩片段
十二岁的那年,温以宁的父亲和继母因车祸双双去世。
只留下她和她那万人迷的继妹。
葬礼上,亲戚们为妹妹的继承权大打出手,却对有血缘关系的温以宁不闻不问。
她默默地往火盘添纸钱,直到一双宽大的手掌,将她稚嫩的手从滚烫的火舌捞出。
“以宁,我是你父亲的朋友,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男人亲切的话语,让温以宁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
从那一天起,没有血缘的三个人就组成一个家。
十年里,凭借着自身聪慧,温以宁成为陆靳言的得力助手。
妹妹温瑟瑟依旧是那样天真无邪,不谙世事。
直到二十二岁那年,陆靳言参加慈善晚会,喝了被下药的酒,意外被来送胃药的温以宁撞见,她奋不顾身地做了他的解药。
两人衣衫不整的样子被妹妹看到,她如遭雷击,红着眼冲出去,却意外滑倒,坠楼而亡。
妹妹死后,陆靳言性情大变,抽烟、喝酒、玩女人,三年内,他声名狼藉,京圈名门千金避如蛇蝎,只有温以宁肯嫁给他。结婚后,温以宁怀孕了,预产期恰好是妹妹的忌日。
临盆那天,陆靳言把她拉到天台,目眦欲裂。
“温以宁,你要怪就怪当年你多管闲事。”
“我明明计划好一切,可你偏偏装好心给我送胃药,害死瑟瑟,害死我和她三个月大的孩子,今天我要让你和你肚子的孽畜血债血还!”
那一刻,温以宁才知道陆靳言一直以来爱的是自己的妹妹。
当年的事情也全是他和妹妹自导自演。
他和温瑟瑟早就两情相悦,可碍于伦理,不能公之于众。于是他设了一局,让温瑟瑟顺势做他的解药,好为他们的禁忌恋找一个合适的由头。
可这一切温以宁撞破,破坏了她们的计划。
温以宁哭着祈求陆靳言能留下他们的孩子,却被无情从23楼扔下。
她浑身爆裂,在水泥地面炸开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
成型的孩子破腹而出,摔成一团面目全非的肉泥。
最后,温以宁含恨而终。
......
再次睁开眼时,她发现自己重生陆靳言中药的那个晚上。
“瑟瑟......”一阵男人的闷哼声传来,温以宁循声看去,床上陆靳言白色衬衫半敞,眼尾染一层潮红。
温以宁立即掏出电话打给温瑟瑟。
按照上辈子的计划,陆靳言喝醉后,就轮到温瑟瑟出场。
可小助理却带陆靳言走错房间,这才导致两人硬生生地错过。
电话接通后,温以宁立马开门见山,“瑟瑟,陆靳言在909,不是906,你赶紧过来!”
电话对面沉默一会,可很快,走廊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温以宁打开门,见到满脸焦急的温瑟瑟。
她下意识朝房内探了一眼,兴许是看到床上陆靳言的衣服都在,便松了一口气。
这时,温以宁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
“瑟瑟,叔叔在酒会被人下药了,需要人以身子做解药,他对我们有恩,我们不能白白地看着他受折磨。你赶紧过去!”
温瑟瑟原本想冲过去,可狐疑地皱起了眉头。
“姐姐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你不趁机......”
温以宁微微一怔,没想到还得再演一出。
“我刚刚听他嘴里喊着你的名字,这才叫你来。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当然是求之不得。”说着温以宁便脱下衣服。
温瑟瑟脸色骤变,慌忙伸手拦下。
“瑟瑟......”
床上的陆靳言嘴里挤出一个压抑的声音,让温瑟瑟瞬间红了眼。
她焦急道,“那姐姐作证,我是为了救急才会这样。”
“知道了知道了。”温以宁边说,边不耐烦地转身关门。
很快,房里就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音。
直到裤腰带的金属“咣”一声撞到地面,温以宁松了一口气,瘫软似地滑落在地上。
太好了,这辈子,一切终于都走向正轨!
她不用再过那些无爱的婚姻,再也不用惨死街头了。
她庆幸地捂着脸,却摸到脸上一片潮湿。
她哭了。
因为这一年,是她最爱陆靳言的一年。
被陆靳言收养后,她以为他会跟所有人一样,无条件偏爱自己的妹妹。
可来到陆家第一天,陆靳言就给她最明亮、最通风的房间。
每次妹妹抢她的东西,陆靳言会厉声制止。他从来不会像父亲和继母那样,说你是姐姐,得让着妹妹。
也许是这份温柔,让温以宁就对他动了歪心思。
一天,温以宁那本写满少女心事的日记本被陆靳言发现,一向温柔的他怒不可遏。
温以宁崩溃大哭,跪在雪地上说自己错了。可后来她才知道,当她为这份肮脏心思赎罪那天,陆靳言正和温瑟瑟抵死纠缠。
当她为陆靳言多看自己一眼而高兴时,陆靳言和温瑟瑟连孩子都有了。
这一辈子,她彻底清醒了。
温以宁走出酒店,订了一张去新西兰的机票。
那是死去的妈妈留学的地方。
七天后,她会在那里开始新的生活。
第二天早上,温以宁拿着证件出门办理签证。
打开门那一刻,便撞见陆靳言,他满脖子密密麻麻的吻痕就这样直直闯入温以宁的眼底。
“温以宁,你真恶心!”
陆靳言眉头紧蹙,怒不可遏地斥责道。
“你怎么可以逼自己的妹妹干这种事情?现在满京圈的媒体都在骂我陆靳言是畜生,觊觎自己的侄女。你让瑟瑟怎么做人?置我陆家的脸面于何处?”
可那些记者明明就是他一手安排在酒店候着,目的是把事情搞大,逼陆家的父母承认温瑟瑟,现在还装模作样地来斥责她。
“当时情况危急,根本没有时间找人,只能出此下策。”温以宁面无表情地解释着。
“那你也不能让瑟瑟......”
陆靳言扶额,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模样。
“算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也无益。”
“我会承担起责任,娶了瑟瑟,可我警告你,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要收起你的荒唐心思。”
温以宁平静地回道:“我知道了,陆叔叔。”
听到温以宁喊自己叔叔,陆靳言不禁眉头一皱。
她们姐妹俩,尤其是温以宁不是最不喜欢这个称呼的吗?
今天是怎么回事?
他嘴唇翕动,却终是没说什么。
“陆叔叔,我是今天搬进去住你房间吗?”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声音。
陆靳言转过头,见到温瑟瑟,便宠溺地“嗯”了一声。
“怎么起这么早?不是叫你多睡一会儿吗?昨晚疼不疼?”
温瑟瑟低着头,满脸通红:“都怪你,折腾了我一整晚。”
她抬头嘚瑟地看了温以宁一眼,“还是别乱说话,姐姐在这里呢,羞不羞?”
听到这,陆靳言玩味似的低下头逗她。
“怕什么?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看着陆靳言喜不自胜的模样,温以宁心里像针扎一样刺痛。
上辈子,陆靳言在新婚夜就搬到客房。
结婚三年,陆家嫌弃她生不出孩子,各种奚落、羞辱,陆靳言作为罪魁祸首却也只是冷眼相待。
直到他喝醉酒,把她当成外面的女人,这才有了婚后的第一次。
这辈子,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不一样,恨不得一夜便殚精竭力。
温以宁没有继续听下去,默默地打开门去大使馆办理手续。
接下来几天,她每天都早出晚归,尽量避免和他们见面。
可是偶尔还是在共同朋友口中听到他们的消息。
温瑟瑟看上嘉士伯拍卖会的珠宝,陆靳言大手一挥为她全场点天灯。
温瑟瑟胃口不好,陆靳言花五个小时冒雨买她喜欢的古法烹制小米粥。
温瑟瑟感冒发烧,他推掉所有的工作,呆在家照顾她。
温以宁静静地听着,不置一语。
在等待移民手续通过的同时,她接了一份KTV的兼职。
路过VIP房时,她愣住了。
往日绝不会出现在这里的陆靳言,此时正被一群小姑娘围着,叽叽喳喳打趣道:
“诶呀,陆叔叔,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瑟瑟的?给我们讲讲你们之间的故事啊!”
“肯定是,高冷霸总被清纯小太阳狠狠地暖到了!”
“瑟瑟,以后我们约你是不是得跟你陆叔叔的秘书预约啊?”
温瑟瑟坐在陆靳言旁,佯装恼怒道:“你们不要闹他了。”
“哟,这就心疼啦?”几个小女孩假装恼怒地声讨着。
温以宁认出来,那群小姑娘正是温瑟瑟的闺蜜团。
旁边的陆靳言站起来,举着一杯酒,如临大敌。
“谢谢你们一直照顾瑟瑟,从今天开始,瑟瑟的朋友,就是我陆某人的朋友。等会儿大家去爱马仕,全场我买单!”
瞬间,闺蜜团爆发一阵尖叫声!
杯子抵到唇边时,陆靳言不小心瞥见门外的温以宁。
她穿着一身梅子色的服务员装,头发捆起来,手里端着一个果盘。
两人相顾无言,很快陆靳言便装着不认识的样子,对问话的闺蜜露出微笑。
灰暗的走廊灯光下,温以宁默默地向前走。
果然,爱一个人就是爱屋及乌。
陆靳言连温瑟瑟的闺蜜都能如此珍视,可对自己的亲生孩子却那么残忍。
上辈子温以宁怀胎9月,孩子差几分钟就出生了。
陆靳言直接将她推下高楼,眼睛都不眨一下。
KTV的小巷子旁,温以宁一边扔垃圾一边默默垂泪。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对方拽住温以宁的手。
“以宁,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的黄毛小子是顾家的二公子,顾野。
本来是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可自从碰上温以宁就穷追猛打,发誓非她不娶。
“你怎么穿成这样?是陆靳言断了你零花钱吗?我说了多少次,你有需要找我,给你转一千万够不够?”
“顾野,我不缺钱。”温以宁抬手制止他。
顾野看着温以宁眼眶泛红的模样,心里一痛。
“以宁,我知道你喜欢陆......”
他咽了咽口水,话头一转,“现在陆靳言和你妹妹在一起,以宁,你可以看看我吗?我喜欢你五年了,给我一个机会吧。”
“你放心,虽然我是次子,但是我一定会拼命对你好的,你妹妹有的,你也会有!”
听着男生炙热又虔诚的话语。
那一刻,温以宁真的有点心动。
她正要开口,抬头间却猛然撞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拐角的暗处,陆靳言饶有兴致地望着这个场景,修长手指夹着一根烟,缓缓往嘴边送。
温以宁别过头,看向那个男孩,“你让我考虑一下。”
暗处的身影似乎愣了,将烟头重重地按在墙上,转身向包厢走去。
“好!以宁,我等你。”男孩兴奋地说道。
晚上9点,温以宁跟姗姗来迟的同事换了班。
刚走出KTV的门口,一辆迈巴赫就立马停在她身旁。
司机张伯从车上下来,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
“以宁小姐,少爷来接你了。”
车内,陆靳言正跷着二郎腿,浑身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温以宁满脸为难道:“张伯,你们先回去吧,我刚下班,浑身都是味。”
“上车!”陆靳言冷冷地打断,语气像淬了冰。
一上车温以宁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她默默地走上去坐下,却没有像从前那样对他嘘寒问暖,只是麻木地别过头看着窗外。
“陆家是倒闭了吗?连一个女人都养不起?让你来这个地方打工。”陆靳言的语气降到了冰点。
“没有,我就想体验一下生活。”温以宁冷静解释。
陆靳言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微笑,“体验生活?这么多地方不去,偏偏选京市豪门公子哥最多的地方,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温以宁没有回复,陆靳言俯身靠近她,替她分析起来。
“怎么样?看上了谁?”
“刚刚的顾家二少爷不错啊。长得帅,家境也不错,喜欢你五年,依然不离不弃。”
温热的气息扑在温以宁的脸庞,让她一时间恍惚了。
她下意识顺着对方的话说:“是不错,可是......”
可是她要走了。
“可是,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吧?”陆靳言冷冷地打断,“你就喜欢年纪大的。”
温以宁双眸一暗,什么也没有说,内心却涌起一股酸涩。
次日,温以宁没有继续去做兼职,趁着空闲正好可以收拾行李。
她将陆靳言送给自己的首饰,衣服,小时候的芭比娃娃通通都挂在二手市场卖掉,又清空了一批自己的画。
忙忙碌碌已经到了晚上。
最后剩下一堆她写给陆靳言的情信和画像。
她抱着箱子走出去,却听到陆靳言的斥责声。
管家和女佣低垂着头,像犯错了一般,耳提面命地站在一旁。
“为什么这几天,没有人给我送解酒参汤?”
“卧室的精油用完了,你们也没有续添,你们每个月的工资是干嘛的?”
李管家哽住,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走来的温以宁:
“少爷,这些......这些往日都是以宁小姐做的。”
“您每晚喝的解酒汤是她熬制的,房间的助眠精油,也是她花了三年时间自制,试了上百次调配而成。我们......也没有秘方。”
陆靳言掐领带的手怔了怔。
空气里沉默了一会儿,直到陆靳言注意到一旁的温以宁。
他忽然想起昨日她被人告白的情形,心里有一股莫名的烦躁。
“怎么?嫁入豪门当阔太太了,不用讨好我是吧?”
“不是,这段时间我有点忙,所以才忘了,一会儿就给你准备。”温以宁淡淡地回。
“忘了?”陆靳言眉头拧紧,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
“你会忘了?你喜欢我喜欢到记我每种厌恶的食物;将每日的天气弄成便利贴提醒我;为了我一句‘希望公司上市’,你跪了九千阶求一张招财进宝符。你会忘了我?”
每一件事都像一记重锤,敲击着温以宁千疮百孔的心。
原来他都清楚地知道着自己的牺牲,却还是喜欢上了那个毫不费劲的妹妹。
她强忍着心痛道:“陆叔叔,你放心,我不会忘记了你对我的养育之恩。”
“养育之恩?”陆靳言重复道。
温以宁重重地点头,“以前是我年轻不懂事,从今以后我不会再骚扰你,也不会再喜欢你的。我衷心地希望你和我妹妹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听到温以宁说不喜欢自己,陆靳言脸色一沉。
“温以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欲擒故纵。”
陆靳言盯着温以宁,看到她怔住,更加笃定心中的猜测。
他步步朝她逼近,瞥到温以宁的箱子后,双眸更是像淬了冰。
“温以宁,建议你说谎前,先把这些物证处理好。”
“嘴上说不喜欢我,却给我写这么多情书,还偷画我的画像!”
温以宁低头看了一眼箱子的信纸。
“陆靳言”、“喜欢你”、“今天他摸了我的头”、“他说我比妹妹懂事,我以后会更听话”、“高考过600分就跟他告白!”
纸箱内,信纸上滚烫的字,是一个少女的全部青春。
她知道爱本来就是积重难返,爱得越深,越难回头。
想要离开,就必须抽筋剥皮,留下半条命。
她准备好了。
她放下纸箱,垂下眼眸,“陆叔叔,我曾经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不过,我长大了,知道有些东西,不是我想要,我努力就能得到的。所以,我真的放弃了,不会再喜欢你,你也不用再提心吊胆。”
说着,温以宁拿起那些情信,一张一张地撕掉。
就像将盘踞在内心的爱,全部连根拔起。
纸张的嘶鸣声中,陆靳言越发沉默,脸色更阴沉。
“这出戏演得挺好的。”
“不过,你记住,无论你耍什么手段,我喜欢的人只有瑟瑟。”
从那天之后,温以宁再也没有和陆靳言说过话。
不过陆靳言和温瑟瑟偶像剧般的生活无处不在上演着。
他们穿同款情侣睡衣,窝在沙发看动画片。
当温瑟瑟因小猫被抓伤心大哭时,陆靳言会心疼抱着她,嘘声安慰。
他们换了情侣拖鞋、牙刷,还换了微信背景。
他们谈结婚时的钻戒款式、婚礼场地、要几个孩子......他过着与上辈子温以宁不同的婚姻生活。
无论如何,恭喜你,陆靳言!
你终于有你的崭新人生,我也有我的光明未来。
晚上,顾野打电话过来,温以宁悄悄地跑到阳台接听。
“以宁,你怎么在海鲜市场卖东西?”
温以宁淡淡回道:“因为5天后,我会离开陆家。”
陆靳言猛然推开阳台的门走进来,“离开?什么离开?”
温以宁吓了一跳,连忙挂了电话,“没什么,你听错了。”
陆靳言喉咙滚动,嗓音莫名哑了几分。
“以宁,我之前说的话是有点过分,我并不想逼你离开。”
“只要你听话,我可以养你一辈子。”
这句话让温以宁愣住,也让前来找他的温瑟瑟僵在原地。
可温以宁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
第二天,温以宁打算去一趟信托基金。
母亲林校之在去世前,将林氏的家传之宝“希望之星”,交予信托基金。
这些年一直是陆靳言负责缴纳信托的费用,可现在她要离开,自然也不好再麻烦人家。
出门前,温以宁被突然出现的温瑟瑟截住。
她满脸挑衅,“温以宁,我在人前叫你一声‘姐’,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我跟陆靳言已经在一起了,你居然叫他养你?”
她淡淡地注视着温瑟瑟,“你误会了,我没说过这句话。”
温瑟瑟不可置信地嗤笑一声,“那你的意思是,是陆靳言主动提出养你一辈子?你不会还要告诉我,他喜欢你吧?”
温以宁不予理会,却反倒激起温瑟瑟的胜负欲。
“我实话跟你说,我早就跟陆靳言在一起了!你还记得吗?你19岁生日那天,我弄脏了你的床单,我说我来月经了,午睡侧漏,你傻呵呵地相信了,还亲自手洗。”
“其实那一天你床单的血迹,根本不是我的经血。”
“是我和陆靳言的第一次。就在你床上!”
温以宁瞳孔放大,眼眶瞬间泛红。
看到温以宁的反应,温瑟瑟满意地笑了,却还不甘休道:
“你知道吗?陆靳言枕着我的肚子说,他最讨厌你的眼睛。”
“因为你的眼睛,很恶心、滑溜溜的,像饿了许多天的狗,下一刻就要扑倒他!”
听到这话,温以宁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住。
她几乎无法喘过气来。
明明,她的眼睛和温瑟瑟的是一样的。
明明第一次见面时,他说,你们两姐妹长得好像,特别是眼睛。
如今怎么不像了?怎么就恶心了!?
温以宁死死地压住眼中奔腾而出的泪水,大声道:
“温瑟瑟,如果你要是担心陆靳言,你大可以找他摊牌。我没有兴趣了解你们之间恶心、肮脏的故事。”
“啪!”温瑟瑟忽然抬手扇了温以宁一巴掌。
“啪!”温以宁也毫不示弱,立马还了她一巴掌。
这时,温瑟瑟瞥见陆靳言远远地走过来,便“啊”一声,摔倒在地。
陆靳言赶来,只见温瑟瑟捂着脸,声泪俱下。
“姐姐,别打我了!我和靳言是真心相爱的。”
陆靳言扶起温瑟瑟,眼睛死死盯着温以宁。
那眼神,狠厉、瘆人,像一只豹子。
下一刻,就要扑上前拧掉她的脖子。
“温以宁,我还以为你最近变乖了,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等着我!”
温以宁知道解释没用,也不屑于跟这种人解释。
她倔强地对上陆靳言的视线,不退让一丝一毫。
“你想我怎样?”
陆靳言被她的嚣张气笑了。
“看来你碰瑟瑟前,就已经想好了代价。”
他缓缓来到温以宁前,浑身散发着一股兵气。
陆靳言抬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这一掌用足全身的力气,直接将温以宁扇倒地上。
她的脸瞬间红肿,嘴角破皮,渗出一抹触目惊心的血,可温以宁仍不服气地望着他。
她偏要用他不喜欢的眼睛盯着他!她就是要恶心他!
陆靳言弯下腰,面无表情抓起温以宁的领子。
骨节分明的手划过娇嫩的嘴唇,感受底下人的颤抖时,他猛然停留在伤口处,用力一摁。
血喷涌而出,小小的伤口立马变成面目狰狞。
“嗯......”温以宁瞳孔骤缩,喉间发出呜咽声。
陆靳言望着皱起眉的温以宁,满意地笑了起来。
“这样好多了。”
温以宁两眼一黑,便晕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地板上淌了一地的血。
晚上,她疼得厉害,吃了片止疼药就睡了。
半夜,房门被推开,迷迷糊糊中,温以宁察觉到一张大掌掐着自己的下巴。
她皱眉避开时,一阵清凉的药物便抹到伤口。
男人叹了一口气,“你是一向最让人省心,现在怎么变得不乖了?”
其实,以前陆靳言和温以宁的关系没有这么僵硬。
温以宁懂事、体贴,一直都是小棉袄般的存在。
陆靳言也曾经心动过,可后来,他发现温以宁并不单纯。
嘴里说着喜欢自己,私底下却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后来他每爱温瑟瑟一分,就厌恶温以宁十分。
当和温瑟瑟确定关系,他庆幸自己终于能摆脱温以宁。
可当他亲耳听到她说她不喜欢自己了,当她用厌恶的眼光看着自己,他居然也会觉得心痛。
陆靳言望着床上因做噩梦而皱眉的温以宁,不知如何是好。
黑暗中,他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
手机壁纸轮播着温瑟瑟的照片,大笑的、搞怪的、温柔的、悲伤的......他露出一丝欣慰的微笑,转身出去。
他关上门,连同关上了某个瞬间浮起的疑问。
......
第二天下午,温以宁被温瑟瑟拉着去拍卖会,说要给她赔礼道歉。
刚坐下,车门就“哐”一声锁死了。
副驾驶的绑匪往后转过头,拿一把利刃对着两人,面露凶狠。
“两位温小姐,我们图财而已,请配合一下!”
车一直往郊外的荒野驶去,最后停在一个烂尾楼里。
温以宁趁其不备,拿出防狼喷雾。
可正靠近绑匪时,却被温瑟瑟一砖头撂倒。
她才知道,温瑟瑟是两人的同谋。
温以宁再次醒来时,陆靳言带着两箱现金匆匆赶来。
“钱我已经带来了,你们赶紧放人!”
绑匪掂了掂箱子,满意地笑了笑,可看了温瑟瑟一眼后,又跟走任务似恍然大悟。
“陆少,忘了告诉你,这些钱只够赎一个人。”
“你——”
“说吧,你选谁?”
此时,温以宁和温瑟瑟被吊在半空中,脚底下是翻涌的大海。
无论选谁,掉下去的那个只怕是凶多吉少。
陆靳言骤然一惊,“你想要多少钱,再给我五分钟!”
“抱歉,我实在没耐心等了!”
“你要是动她们一根汗毛,我保证......”
“我数到三!”
“我可以再給你们加到三个亿!”
“三”
“十亿!”
“二”
温瑟瑟佯装崩溃大哭,哽咽道:“靳言,你救姐姐吧。她懂事又贴心,能照顾你,又能在事业上帮你,我傻傻的,什么都不会!”
“一!”
“温瑟瑟!我要温瑟瑟!”陆靳言大声喊道。
这时,陆靳言才反应过来看了温以宁一眼。
她低垂着头,双目无神,像飘在空中的一块抹布。
陆靳言这才醒悟,从进门到现在,温以宁自始至终都安安静静,不哭不闹,似乎早就认定她是不被选择的那个人。
陆靳言的心莫名刺痛。
下一刻,他感受到一阵娇软扑到自己怀里,他搂住失而复得的温瑟瑟。
抬眸间,温以宁的绳子被绑匪割断。
陆靳言眼睁睁地看着她坠落,“咚”一声,掉入大海里。
海上泛起巨大的水花,冰凉的海水瞬间灌满了温以宁的喉咙,像无数钢针刺入体内。
她本能地挥动手臂,可每用力一分就越往下沉。
最后体力耗尽,她绝望地沉下去。
恍惚中,她看到已经成型的孩子在向自己招手。
上辈子,她曾听过无数次的胎动,翻过无数字典取的名字“欣欣”,就这样,随着自己死亡而陨落了。
再次睁开眼时,温以宁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
她轻轻地翻了个身,一阵巨大疼痛袭来。
这时,走廊传来一阵讨论声。
“天啊,隔壁的女孩太幸福了,手腕只是红了一圈,她男朋友就包下整个皮肤科为她治!”
“她真的命好啊!不像这张床的,送来时人都没气了,一个人往鬼关门走一圈,醒来仍是无人在身旁。”
忽然,讨论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彻骨的声音。
“你们很有空吗?”
两个护士被自己口中温柔的霸总吓得四下窜逃。
下一刻,陆靳言走进来,见到温以宁是醒着的,拧紧眉头。
他将手上提着的粥和汤,轻轻地放在床头柜上。
“趁热吃吧。”而后又补充道:“瑟瑟被绑匪吓到了,整晚都失眠,我刚哄她睡下,就来找你。”
温以宁没有回答。
两人沉默许久,最后温以宁先开口,“你走吧,瑟瑟比较胆小,需要人陪。”
陆靳言喉结滚动,捞起刚脱下的外套,往外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五月的江城下起大雨,天气又热又闷,温以宁的伤口恢复得很缓慢。
出院那天恰是温瑟瑟二十一岁生日宴。
也许是得偿所愿,陆靳言举办得格外隆重。
整个京圈的名流贵胄都来了,酒店外停满各种豪车。
宴会大门,会厅,到旋转梯的扶手,都缀满温瑟瑟最爱的粉玫瑰花束。
当9999炮烟花将黑暗的天空照成白天时,宴会的气氛到达高潮。
这时,陆靳言突然敲响香槟,吸引全场人的目光。
“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来到瑟瑟的生日会。”
“借着今日这个大好日子,我和瑟瑟要宣布几个重要的消息。从今天开始,我会将公司的80%股份赠予温瑟瑟。”
此话一出,底下惊呼声一片。
“第二个好消息是,我们要结婚了。”
“今年7月7日,我们将在陆家举办婚礼,届时诚邀大家来喝一杯薄酒。”
听到这个日子,台下的温以宁瞳孔一缩。
她抬头看向台上,温瑟瑟满脸嘚瑟地回看她。
温瑟瑟是故意选在她妈妈的忌日举办婚礼的!
“最后一个消息!是温以宁愿意将其母的遗产‘希望之星’无条件赠予妹妹温瑟瑟!”
观众席上顿时传来一片羡慕的尖叫声。
只有温以宁如遭雷击,愣在原地。
下场后,她冲向陆靳言。“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希望之星’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
陆靳言没有立马回答,仰头闷了一口酒。
“瑟瑟的心愿是带着它出嫁,你作为姐姐就大方点。”
“这是我的东西!”
“你放心,我会补偿你的。”
“我不要补偿!”温以宁突然激动地喊道,“我只要属于我的东西!”
周围的人都被她吓到,纷纷投出打量的目光。
陆靳言疲倦地按着太阳穴,“小声点,你不要在今天闹好不好?”
“闹?”温以宁红着眼质问。“什么叫闹?”
“瑟瑟虽然是继女,但这是你父母的共同遗产,在法律上,她是有资格继承的。”接着,他不耐烦地将文件拿给温以宁。“这件事情已经定了。”
温以宁定睛一看竟是遗产转让书。
上面清楚地写着:本人温以宁自愿无条件,将母亲的遗产‘希望之星’赠予给温瑟瑟。
怎么会这样!
那一刻,温以宁呼吸急促,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走。
“陆靳言,还给我!”
“你把‘希望之星’还给我,我赔钱给你,你这些年养我的钱,我通通还给你。”
陆靳言完全失去耐心。“温以宁,我警告你,别再提这件事。”
大病未愈加上新的刺激,让温以宁再次晕过去。
跌倒时,她碰到一旁的香槟塔,几百杯鸡尾酒跟着轰然倒下。
玻璃酒杯破碎,无数尖锐的碎片刺入温以宁身上,鲜血并酒液染红她洁白的裙子。
意识模糊中,看到陆靳言波澜不惊的脸,震惊得瞪大双眼。
下一刻,他急忙慌地冲向自己,可很快,就被温瑟瑟拉住。
再次睁开眼,温以宁看见了陆靳言。
他双眼猩红,下巴长满青茬,似乎是在病床守了一晚上。
“饿吗?”陆靳言低声问。
这看似温情的一句话,却让温以宁觉得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项链已经得手了,你可以不用再假惺惺。”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陆靳言愣住,憔悴的双眸黯淡下来。
他最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昨晚回去,满脑海都是温以宁绝望的模样。
“你觉得,我一直以来对你的好,都是假惺惺吗?”
听到这话,温以宁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微笑。
他居然还在演戏?
她不屑地瞥一眼陆靳言,却意外对上一双蕴涵着巨大悲伤的眼睛。
她愣住了。
上辈子,陆靳言只会在提起死去的温瑟瑟时流露出这副表情。
为什么——在诧异的瞬间,她忽然在陆靳言的双眸里看到自己。
凌乱的头发、苍白的脸、没有血色的双唇。
还有一双,温瑟瑟说的,他看到就害怕的眼睛,像狗一样。
为什么,明明那么讨厌她,还要假惺惺地示好。
温以宁鼻子一酸,使出浑身的力气推开他,“滚!你给我滚出去!”
陆靳言拧紧眉头,冲上去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电话打断了。
不知道电话说了什么,他狐疑地看了温以宁一眼。
“查清楚再说!”
说着,陆靳言就走了。
温以宁住院的第二天,陆靳言就派司机张伯接她回去了。
刚刚下车,围观群众指着温以宁窃窃私语。
“这就是热搜上说的女人吧?在妹妹的生日宴上勾引自己的妹夫,还玩自残。”
“是啊,你瞧瞧那双狐媚眼一模一样。”
“有这种吸血姐姐,妹妹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温以宁连忙掏出手机,点进一个#京圈大瓜姐妹共侍一夫#的词条。
一份份幼稚的情书和画像突然出现在屏幕上。
温以宁脸色煞白,当场愣在原地。
这些东西她已经全部撕掉扔到垃圾桶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时,陆家的门突然打开。
温瑟瑟抹着眼泪冲出来,与温以宁擦肩而过。
“瑟瑟!”
陆靳言追了出去,路过温以宁时,他停下来,脖子暴起青筋。
“温以宁,你居然敢将那些东西散播到网上!我警告你,如果瑟瑟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陆靳言便消失在视线里。
温以宁生怕温瑟瑟发生什么事情,也追了过去。
......
陆靳言和温以宁撕心裂肺地对峙。
温瑟瑟泪流满面,扯着嗓子道,“你在我的生日宴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走温以宁!现在她在网络公开她喜欢你,你们好顺理成章在一起了是吗?”
陆靳言红着眼,抓住温瑟瑟的手。
他嘶吼着,“温瑟瑟,你明明知道我最爱的是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要将我推给一个我不爱的人,这不是剜了我的心吗?”
刚说完,陆靳言便要吻下去。
这时,一辆失控的小车向他们两个撞来!
“啪!”
温以宁终于赶来,只见眼前一片血色。
血色模糊中,陆靳言将温瑟瑟死死地护在怀中。
医院急救室,人潮涌动。
一个医生剪开陆靳言的衣服,他制止道:“别管我!先救瑟瑟!”
“可是你的情况比较严重......”
陆靳言一记眼刀看过去,医生只能悻悻地离开,转身处理温瑟瑟的伤势。
温以宁坐在旁边不发一言。
几分钟后,医生走出来,“有没有C型血的?”
陆靳言站起来,伸出胳膊道,“我就是C型血。抽我的!”
医生皱眉道,“你失血过多,胸骨骨折,不适合再捐血!”
“为了瑟瑟,我哪怕死也无所谓!”
一旁的温以宁没有继续听下去,只是静静地转身离开。
回到陆家后,她开始收拾衣服,整理行李。
离开的时间还没到,但她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温以宁正拿着行李箱走出去时,迎面撞向一群保镖。
为首的人伸手将她截下,将她的行李箱夺过去。
“以宁小姐,得罪了。”
温以宁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拖了下去,径直扔进冷库。
瞬间一股寒冷的气流扑在她身上。
“放我出去!网上谣言不关我的事情!”
不知道叫了多久,门外依然没有回应。
好冷!她体温快速地下降,浑身颤抖。
在迷迷糊糊中,她想到十三岁那年,自己坠入冰湖中,陆靳言只身救自己的模样。
在冰冷的湖水中,她依稀记得那温暖的胸膛和结实的双臂,是如何给自己带来曙光的。
温以宁嗤笑一声,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想着罪魁祸首。
眼睫毛已经结了冰霜,她强撑着身体,却还是倒下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冷库大门打开。
再次醒来时,陆靳言脸色铁青地站在她面前。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瑟瑟差点流产了。”
流产?温瑟瑟怀孕了?
温以宁不说话,脸色越来越难看,也许在冷库受了凉,最后撑着床边“哇”一声吐出来。
褐色的呕吐物溅到陆靳言的皮靴。
他以为温以宁因为怀孕的事情恶心,于是猛然扑在床上,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你以为你很干净吗?瑟瑟早就告诉我,你高中时就失去身子。”
“明明口口声声说喜欢我,明明在梦里喊着我的名字,还是......叛徒......”
陆靳言目眦欲裂,仿佛要掐死眼中的叛徒。
温以宁拼命地挣扎着,手在空中胡乱地挥动。
氧气越来越少,她憋得满脸通红,眼泪疯狂地飙出。
在濒死边缘,陆靳言忽然松开手。
“看好她!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温以宁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
从那以后,温以宁再也没有下过床。
她吃不下饭,喝不了水,每天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
李管家偷偷找了附近诊所的小医生来看。
医生摇了摇头,说情况很不好,再这样下去恐怕有生命危险。
直到一天,温以宁房间的门开了,她强撑着身子走出去。
走廊上,女佣们抱着各种各样东西,来来去去。
她们与温以宁擦肩而过,又视而不见。
窗户贴着大红窗花,窗外的树挂着连环水晶灯,散发着温暖的光。
后庭的山水池,立着巨大的双人立牌。
今天,是陆靳言和温瑟瑟结婚的日子。
在这个欢天喜地的日子里,根本没有人搭理自己。
正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
温以宁振奋地向前走,带点雀跃地跑着。
忽然,陆靳言出现在她面前。
他穿着一身漆黑的高定西装,胸口别着白玫瑰,像当初见时候那样,清冷矜贵,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他手里拿着一条黑色的领带。
“他们都没空,你帮我系一下。”陆靳言淡淡道。
温以宁目眩神迷地望着那条领带,伸出手。
她娴熟将领带绕在陆靳言的领子上,交叉、旋转、再抽出,很快就打好一个完美的半温莎结。
就像她曾无数次帮陆靳言打的那样。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温以宁嘴角勾出一丝微笑,似乎非常满意这个领带结。
陆靳言注意到她灼热的目光,微微一怔,轻咳一声道:
“你抓紧时间换礼服吧。”
“以宁,这一次,你真的不要在婚礼上闹,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温以宁郑重地点了点头。
说完,两人就往不同方向走了。
温以宁缓缓来到客厅,捡起自己脏兮兮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出陆家。
她拦了一辆车赶往机场。
看着飞逝而去的街景,她拿出手机,把陆靳言和温瑟瑟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了。
车在机场门口停下时,阳光落下来,照在温以宁身上。
她仰起头,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城市。
再见,京市。
再见,陆靳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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