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落在那份离婚协议书上，良久，捏紧的拳头松开。
收回目光后，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拿起那几页纸撕得粉碎。
那破碎的纸张，犹如我此刻荡然无存的自尊。
内心有两个声音在脑海中一直打架。
脸都不要了吗？做人最起码的自尊都没了。
自尊能当饭吃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最后，后者占据我内心制高点。
5
接下来的三个月，周舒月没有回来过。
而我一边上着班，一边在医院照顾我母亲。
“刘医生，之前不是说已经找到心源了吗？”
“哎，林先生，那颗心源已经给了更需要的人，您，要不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其他的话我作为一个医生就不好说了。”
刘医生摇摇头，快步从我身边走过。
他的话萦绕在我的耳边。
我脱力般倚在墙壁，缓缓滑倒在地。
刘医生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我何尝不能理解。
泪水从我的眼中滴落，我无力的抬起头，却发现母亲站在我的身后。
我当即心里漏了一拍，也不知道母亲刚刚听到了多少。
母亲将我扶起来，擦拭着我眼上的泪水，牵着我回到病房里。
“你也累了一天，晚饭都送来了，先吃吧。”
我不知道这顿晚饭吃了多久，沉默的气氛在病房里蔓延。
最终，母亲开口，告诉我算了吧。
对上母亲的眼眸我再也忍不住情绪，泪水如断线般涌了出来。
母亲拍着我的后背宽慰着我。
“阿羡，妈妈知道这些年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妈妈都知道。”
“所以，你不要再为了我的事情委曲求全了，你该有自己的人生。”
“舒月给你的离婚协议书，你签了吧。”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