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合。”
温煦舟的动作顿住了。
他的目光落在宁南芝尚且平坦的小腹上。
那种眼神我太熟悉了。
就像他每次看到书房里那张大学毕业照时的样子。
“恭喜啊,南芝。”
温煦舟的魂不守舍,饶是傻子都能察觉出不对。
甚至于他的指甲几乎陷进了我的掌心。
直到我痛得缩了一下,他才如梦初醒般松开。
“对不起星黛。”
我摇了摇头,顺势挽住他手臂,他却条件反射般往旁边避了半步。
这个动作让附近几位太太交换了眼神。
“我就说这个新娘子不受温家待见,你看看,新郎官都唯恐避之不及。”
“一个坐牢了的经济犯,能进温家都是祖上烧香了,还奢求什么呢?就当娶回家当花瓶摆着呗?”
正当我不知所措,场面有些冷滞时,温母突然端着一个檀木匣子走了过来。
我原以为是冲我来的。
却不想她直接避开了我,站在了温煦舟和宁南芝中间。
“我今天把咱们家那柄祖传团扇拿来了。”
温母笑对二人,“南芝上次说喜欢,就当是给肚子里这个小家伙的见面礼。”
宁南芝掩嘴轻笑,难掩得意。
“伯母,这怎么好意思。”
温母亲自打开匣子,“只可惜你不是我的儿媳妇,唉…但伯母永远都只认你一个姑娘。”
这话无异于是赤裸裸的羞辱了。
可温煦舟满心满眼全是宁南芝,仿佛完全察觉不到我的尴尬境地。
默默的,我松开了温煦舟的手臂,落荒而逃,“我去补个妆。”
我从来都知道温家不欢迎我,哪怕我费尽心思讨好,都成为不了清清白白的宁南芝。
只是没想到,这次温煦舟居然追了过来,把我堵在转角处。
“母亲毕竟和宁小姐相识一场,你应该能理解吧?”
他摩挲着我的手臂,“星黛,你以后才是温家的女主人,大度点。”
我蓦地抬头。
让我大度?
面对三个刽子手,我要怎么才能做到若无其事?
“没关系。”
我打断他,“孕妇还需要照顾,你身为今天的主人,快去照顾吧。”
“我只是不胜酒力,先去醒醒神。”
4.
多么拙劣的借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