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记忆暗痕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雾青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记忆银行工作,负责帮客户删除痛苦回忆。最近城里发生了连环命案,警方毫无头绪。某天删除一位客户的记忆时,我突然在闪回画面中看见了凶案现场。更恐怖的是,所有被害者都曾是我的客户。我的老板要求我立刻清除所有相关记忆数据。当我潜入公司数据库深处,竟发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客户名单上。角落破碎的音乐盒,突然开始转动。冰冷的金属椅背如冰棺边缘般紧贴着我后颈的皮肤,手术室里消毒水与未知化学制剂混合的、冰冷刺鼻的空气,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细小的冰针。头顶的无影灯亮得如同审判之光,将视野灼烧成一片晃动的、无情的惨白。我死死盯着天花板上那道蜿蜒的裂缝,试图将它幻想成童年夏夜屋顶上流淌的银河。银河……那深邃之后,不该藏着任何东西。“第102次记忆净化程序,...
《记忆暗痕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在记忆银行工作,负责帮客户删除痛苦回忆。
最近城里发生了连环命案,警方毫无头绪。
某天删除一位客户的记忆时,我突然在闪回画面中看见了凶案现场。
更恐怖的是,所有被害者都曾是我的客户。
我的老板要求我立刻清除所有相关记忆数据。
当我潜入公司数据库深处,竟发现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客户名单上。
角落破碎的音乐盒,突然开始转动。
冰冷的金属椅背如冰棺边缘般紧贴着我后颈的皮肤,手术室里消毒水与未知化学制剂混合的、冰冷刺鼻的空气,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细小的冰针。
头顶的无影灯亮得如同审判之光,将视野灼烧成一片晃动的、无情的惨白。
我死死盯着天花板上那道蜿蜒的裂缝,试图将它幻想成童年夏夜屋顶上流淌的银河。
银河……那深邃之后,不该藏着任何东西。
“第102次记忆净化程序,准备就绪。”
合成女声毫无波澜地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如同死神的低语。
隔壁操作间传来仪器启动的嗡鸣,低沉而充满威胁。
我闭上眼,深呼吸。
接入电极、定位记忆节点、覆盖、擦除。
剥离他人的痛苦,如同剥离一层粘连着血肉的痂。
精准,高效,冷酷。
记忆银行的巍峨大厦,就建立在无数这样被精准抹杀的“过去”之上。
门被推开,脚步声轻得像幽灵。
助理小张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陈工,客户资料传过来了。
编号M-742,深度净化套餐,重点标记区域:视觉、听觉关联记忆,情绪节点……要求最高级别覆盖。”
我“嗯”了一声,指尖在冰冷的触控区划过。
M-742……一个模糊的名字,常客?
不重要,都是数据流中的尘埃。
“另外……”小张的声音陡然压低,如同耳语,“休息室……新闻又在播那个案子了。
第三个了。”
眼皮下的黑暗瞬间变得粘稠沉重。
城里那桩连环命案,像一块腐烂的内脏,死死吸附在城市的心脏上。
独居女性,死状……从那些语焉不详的报道和茶水间骤然死寂的议论中推测,极其残忍。
无目击者,无线索,无动机。
警方如同盲兽。
恐惧如同无声的毒气,正在缓慢地窒息这个城市。
这种时候,前来删除记忆的人,排成了长队。
“
知道了。”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骨头,“开始接入。”
意识链接建立。
破碎的影像、声音、气味如同决堤的血河,轰然冲击而来。
昏暗酒吧的迷离灯光,玻璃杯碰撞的脆响,廉价香水混合劣质烟草的甜腻烟雾,一张模糊的男人脸孔逼近,带着酒臭的滚烫呼吸……这是表层,客户的“痛苦”起点。
我熟练地引导程序,精准锁定那些翻涌着强烈负面情绪的数据流——那张扭曲的、充满恶毒的脸,刺耳的咒骂,身体被推搡的失衡感……覆盖程序启动。
强光数据流如熔岩般冲刷这些节点,将它们撕裂、溶解、漂染成一片混沌的灰白。
像用巨型橡皮擦,抹去画布上令人作呕的污迹。
一切按部就班。
突然!
一股阴冷、粘稠如沥青般的触感,毫无征兆地撕裂了覆盖程序的屏障!
它不属于客户的已知记忆!
像一条淬毒的冰蛇,带着刺骨的恶意,猛地钻入我的意识深处!
视野骤然扭曲,清晰度却高得令人毛骨悚然。
黑暗。
浓得化不开,仿佛凝固的墨汁。
只有正前方,一点惨白的光源摇曳着——一盏老旧的白炽灯泡,灯丝嘶嘶作响,如同垂死者的喘息。
昏黄的光晕勉强勾勒出一个……扭曲的轮廓。
女人。
她的身体以一种超越生理极限的角度折叠着,像一具被暴力掰断的玩偶。
长发污秽地散落,遮住了大半张脸。
但露出的那只眼睛,瞳孔扩张到极限,凝固着生命最后一刻无法言喻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恐怖和绝望,死死地、穿透时空般“钉”在我的意识上!
她的嘴半张着,形成一个无声呐喊的、深不见底的黑色空洞。
视角不受控制地下移。
视线扫过她凌乱撕扯开的衣襟,掠过胸口……那里,一大片深得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污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地洇开、扩散,浓烈到令人窒息、带着浓重铁锈腥甜味的血气,如同实质的拳头,狠狠砸进我的鼻腔,灌满喉咙!
胃部剧烈痉挛,胆汁上涌。
我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试图挣脱这恐怖的视角,但那冰冷的“视线”却像被无形的锁链牵引,固执地继续下移,掠过她微微抽搐、指甲缝里塞满污垢的手指,最终,死死定格在她无力垂落的手腕内侧。
就在那
惨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一个暗红色的印记,在昏黄的光线下,如同烙印般灼烧着我的视线!
一个图案。
三条交错扭曲的弧线,构成一个抽象化、破碎的齿轮!
嗡——!!
大脑深处仿佛被一颗冰锥狠狠凿入!
剧痛炸裂!
眼前瞬间被撕裂的猩红与粘稠的黑暗占据!
身体如同触电般从冰冷的金属椅背上弹起,后背瞬间被冰冷的汗浆浸透!
喉咙里挤出一声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短促而嘶哑的抽气声,如同濒死的野兽。
“陈工?!
陈工!!”
小张惊恐的尖叫隔着玻璃传来,夹杂着电流的刺啦杂音,“您的生理指标刚才……天啊!
您……”我剧烈地喘息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巨响。
手指死死抠着操作台冰冷的边缘,指节因极度用力而呈现出一种死尸般的青白色。
那画面……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那手腕上的印记……不对!
这绝对不属于M-742!
它从哪里来的?!
如此清晰!
如此真实!
如此……新鲜!
就像……就像我刚刚从那里爬出来!
“陈工?
需要立刻终止程序吗?!”
小张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猛地抬手,动作粗暴地在触控屏上滑动,调出刚才捕捉到的异常数据流片段。
那帧画面被系统自动打码模糊处理了,但那恐怖的姿态,那凝固的、穿透灵魂的瞳孔,尤其是手腕上那个暗红的、破碎齿轮般的印记,依然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烫印在屏幕上,也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个印记上。
三条交错的弧线……破碎的齿轮……一个冰冷的名字,伴随着一阵刺骨的、直达骨髓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我全身的血液——林薇!
上周的第三个受害者。
新闻报道里,警方公布了一张她生前佩戴的手链照片,链坠就是这样一个独特而诡异的三弧线图案!
那是她亲手设计的标志!
为什么?!
为什么会在客户的记忆删除过程中,看到林薇遇害的现场?!
这绝无可能!
“小张,”我的声音嘶哑得像砂轮在打磨生铁,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味,“调出M-742客户的所有关联记录!
所有服务时间、地点、接触人员名单!
立刻!
马上!”
“是
…是!”
小张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我强迫自己冷静,手指在另一块屏幕上疯狂操作。
数据库的最高权限在我手中。
我绕开所有常规路径,直接切入最深层的关联分析核心。
一个疯狂的念头驱动着我——将近期所有被害者的名单,与记忆银行客户数据库进行最彻底的交叉比对!
冰冷的进度条在屏幕上缓慢爬行。
我的心跳声在死寂的操作室里如同丧钟般轰鸣。
滴。
结果弹出。
屏幕的幽光映在我骤然收缩、几乎裂开的瞳孔里。
三行名字。
三张曾经鲜活、如今已化作冰冷档案的照片。
林薇。
赵倩。
王雪莉。
她们的名字下方,赫然关联着同一个、闪烁着不祥光芒的标识——记忆银行客户ID。
编号:M-711。
M-729。
M-735。
都是我的客户。
都经由我的手,删除了她们生命中的“痛苦”片段。
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瞬间炸裂般窜上头顶,头皮阵阵发麻,如同万千冰针在刺!
巧合?!
不!
这绝不是巧合!
那些被删除的“痛苦”里,究竟埋葬着什么?!
是凶手无意留下的倒影?
还是……指向凶手的关键线索?!
而每一次删除,每一次“净化”,都像是在为凶手擦掉留在受害者记忆里的最后一枚指纹!
“陈工……”小张的声音带着哭腔,通过内线传来,“关联记录调出来了。
M-742……他……他一周前在城西的‘遗忘角落’酒吧,监控显示……他和林薇有过短暂接触!
就在吧台!”
<遗忘角落……那个昏暗酒吧的画面瞬间在我脑海中闪过,那是M-742记忆的起点!
也是林薇最后被捕捉到的地点之一!
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冰冷的恶意,轰然拼凑!
就在这时,操作室厚重的隔离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
一股无形的、沉重到令人窒息的威压瞬间填满了整个空间。
没有脚步声,只有昂贵手工皮鞋踩在无菌地胶上发出的、极其轻微却如同踩在心脏上的摩擦声。
我的老板,宋文远,站在门口。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一丝不苟,脸上甚至带着惯常的那种温和、沉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
只是镜片后的目光,此刻像两把淬了冰的手术刀,精准
而冷酷地穿透空气,牢牢钉在我的身上。
他慢慢踱步进来,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重量。
目光扫过屏幕上那尚未关闭的、显示着三位被害者客户ID的查询结果,又落在我苍白的脸上。
最后,他的视线,如同冰冷的探针,停留在操作台上那帧被模糊处理、却依然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异常记忆截图上。
空气如同凝固的水泥。
“陈默,”宋文远的声音很轻,很平稳,像在谈论一份无关紧要的报表,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钢铁般的意志,“看来,今天的工作遇到了一些……干扰。”
我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喉咙却干涩得像被砂纸堵住。
他微微俯身,靠近操作台,伸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显示着那帧异常截图的屏幕上轻轻一点。
指尖敲击在冰冷的玻璃上,发出细微而清晰的“嗒”一声,在死寂中如同枪响。
“一些无用的数据碎片,”他抬起头,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那温和的表象下,是深不见底的、冻结一切的冰冷,“系统偶尔会捕捉到一些……网络噪音,或者深层意识的无意义投射。
不必在意。”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如同在陈述一条物理定律。
“但是,”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下沉,那股无形的压力瞬间增强了十倍,如同山岳倾轧!
“这些……关联信息,还有这个异常片段,属于最高级别的‘冗余干扰数据’。”
他指了指被害者的名单和那帧截图,“它们的存在,会严重污染我们的核心数据库,损害‘净化’服务的纯粹性基石,更可能引发不必要的……社会性恐慌联想。”
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刺入我的眼睛深处,捕捉着我每一丝细微的恐惧波动。
“所以,”宋文远站直身体,声音恢复了那种温和的腔调,却字字如冰珠砸落,“启动最高权限覆盖程序。
目标:所有与近期社会新闻存在潜在关联的记忆数据记录,包括所有来源不明的异常片段捕捉日志。
彻底清除。
不留任何……可追溯的痕迹。”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般压在我的眼睛上,补充道:“立刻执行。
由你亲自操作。
完成后,向我提交一份完整的系统自检报告。
记住,”他嘴角似乎向上弯了一个极小的、冰冷
的弧度,如同刀锋的寒光,“我们只负责‘净化’过去,不负责解读未来。
更不负责……制造恐慌。”
指令下达完毕,他甚至没有等待我的任何回应,便转身,迈着那种无声而精准得如同机械的步伐,离开了操作室。
隔离门在他身后悄然合拢,将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暂时隔绝。
我僵在原地,浑身冰冷,血液仿佛凝固。
清除?!
像删除那些客户的痛苦一样,把所有的线索,所有可能指向真相的碎片,全部抹掉?!
不留痕迹?!
这算什么?!
销毁证据?!
掩盖血案?!
“陈工……”小张的声音带着颤抖和询问。
我猛地回过神,手指因用力过度而剧烈颤抖。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混杂着恐惧和狂暴怒火的洪流。
不能清除!
绝对不能!
这后面藏着血淋淋的真相!
有人……不,是宋文远,他想要掩盖什么?!
他害怕什么?!
“小张,”我的声音低沉而紧绷,带着一种连自己都陌生的、孤注一掷的决绝,“按老板说的做。
启动最高权限覆盖程序,目标标记数据。”
我手指在屏幕上划过,输入指令,“我去核心数据库做一次深度清理前校验,确保没有其他冗余关联。
这里交给你了。”
“好的,陈工。”
小张似乎松了口气。
我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通向核心数据区的专用通道。
厚重的安全门需要我的虹膜和最高权限密钥。
门无声地滑开,露出后面幽暗深邃、只有无数服务器指示灯如同鬼火般闪烁的庞大空间。
冰冷的空气混合着电子元件低沉的嗡鸣,如同巨兽的喘息。
我走进去,门在身后合拢。
目标明确。
绕过常规日志区,直接切入最高权限才能访问的、存放着记忆原始烙印的深渊——原始记忆存储阵列。
这里存储着所有客户删除记忆的、未经任何处理的原始数据流,如同记忆的化石层。
一个被命名为“归档日志”的加密分区。
只有宋文远和我拥有进入的密钥。
手指在冰冷的虚拟键盘上敲击,复杂的密钥验证程序启动。
进度条缓慢爬升。
心跳在死寂中轰鸣,如同战鼓。
那血腥的画面,那凝固的瞳孔,那暗红的印记,还有宋文远那冰冷如审判的目光,在眼前疯
狂闪现、交织。
真相……就在这扇门后了吗?
找到它,然后呢?
滴。
验证通过。
一个简洁的列表界面在巨大的主屏幕上展开。
无数的客户ID,按照时间顺序排列,如同一条流淌着无数秘密的、黑暗的记忆长河。
我迅速定位到最近的时间段。
林薇(M-711)、赵倩(M-729)、王雪莉(M-735)的原始删除记录赫然在列。
我快速翻阅着,试图找到任何异常标记或关联信息。
没有。
记录干净得像被反复擦拭过,不留一丝疑点。
难道宋文远已经提前处理过了?!
一股冰冷的绝望开始蔓延。
不,还有一个地方。
一个几乎被遗忘的、系统最底层的角落—— 用于追踪数据异常回溯的冷备份日志库。
它独立于主系统之外,像一个沉默的、永不眨眼的监视者, 记录着每一次数据操作的原始轨迹,包括那些被标记为“清除”的操作。
进入路径极其复杂,需要绕过几重物理隔离。
汗水从额角滑落。
我小心翼翼地操作着,如同在布满致命机关的雷区穿行。
终于,冷备份日志库的界面弹出。
灰暗的色调,密密麻麻的操作时间戳和加密代码,如同墓志铭上的铭文。
我输入搜索条件:近期被害者ID关联操作记录。
日志开始滚动。
突然!
屏幕猛地一暗!
如同被瞬间掐灭!
随即,一行刺目的、如同流淌着鲜血的深红色日志条目,在屏幕中央骤然弹出!
操作类型:深度记忆净化(最高级) 目标客户ID:CM-007 执行人:SYSTEM_ADMIN(系统自动执行) 时间戳:████-██-████:██:██ 关联备注:源记忆污染隔离协议启动。
关键节点:██████CM-007?!
我的呼吸瞬间停止!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CM开头的客户编号……那是记忆银行内部核心成员的专属标识!
而CM-007……我的工牌,此刻就挂在胸前。
冰冷的金属牌在幽暗的服务器指示灯下,反射着一点微弱的、如同鬼火般的寒光。
编号:CM-007。
陈默。
是我自己!
时间戳……那个被模糊处理的日期……那是我入职记忆银行后不久,一次严重“意外”住院之后
的时间!
那次意外,我的头部受到重创,醒来后,关于那段时间的许多记忆,都变成了无法穿透的、绝对的空白!
我自己的记忆……被删除了?!
最高级别的深度净化?!
系统自动执行?!
源记忆污染隔离协议?!
那是什么?!
一股冰冷的、带着浓烈铁锈腥甜味的恐惧如同实质的黑色海啸,瞬间将我彻底吞没!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服务器机柜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眼前发黑,整个世界都在疯狂旋转、崩塌!
为什么?!
我的记忆里有什么?!
需要被最高级别隔离清除的“污染源”?!
它和现在的连环命案有什么关系?!
宋文远知道!
他一定知道!
他就是那个“系统管理员”的权限源头!
那个操刀抹去我过去的人!
“嗒…嗒…嗒…”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如同生锈齿轮强行转动的机械摩擦声, 在死寂的核心数据区角落突兀地响起。
我猛地扭头,如同受惊的野兽, 循声望去。
在靠近通风口下方、一排闲置的旧服务器机柜的最深阴影角落里,光线昏暗。
那里,躺着一个东西。
一个破碎的音乐盒。
外壳是褪色剥落的粉漆木头,布满蛛网般密集的裂痕, 顶盖不翼而飞,露出里面锈迹斑斑、纠缠扭曲如同内脏的发条和音梳。
它不知被谁、在什么时候遗弃在这里,早已被遗忘。
此刻,它那扭曲断裂的发条, 却在一阵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震动中,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转动了一下。
“咔哒。”
发条卡住了一个锈蚀的音梳。
紧接着,一段极其扭曲、破碎、不成调的旋律, 带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断断续续、如同幽灵的低泣般, 从那堆腐朽的机械残骸中飘了出来。
叮…咚…叮…咚…那旋律…破碎…扭曲…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遥远而冰冷的熟悉感…像一首儿歌…一首被撕裂、被遗忘、被埋葬在无尽血污之下的…摇篮曲…通风口吹来的冷风,带着服务器散发的微弱热量,拂过我冰冷的脸颊。
那扭曲破碎的音符,像冰冷的蛆虫,顺着耳道钻入大脑深处, 在那些被强行覆盖、被“净化”得一片荒芜空白的记忆废墟上,徒劳而疯狂地抓挠着。
我死
死盯着那个角落里的音乐盒残骸。
它还在艰难地、断断续续地转动,每一次金属摩擦都像是在刮擦我的神经。
CM-007。
那血红的日志条目如同烧红的烙印,深深烫刻在视网膜上。
我的记忆……被删除了。
清除得干干净净。
像对待那些被害者一样。
为什么?
一个冰冷的名字在脑海中炸响——宋文远。
必须找到他。
现在。
我猛地转身,动作因为僵硬而显得笨拙。
核心数据区的厚重安全门无声地滑开,外面走廊惨白的灯光刺得眼睛生疼。
我几乎是冲了出去,脚步在空旷的走廊里激起空洞的回响。
员工休息室的方向。
走廊的转角,冰冷的金属墙壁反射着我扭曲变形的影子。
一步踏过,视线豁然开朗。
休息室的门开着。
里面空无一人。
只有浓郁的咖啡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丝焦苦。
宋文远常用的那只骨瓷白杯,还放在靠窗的小圆桌上,杯口冒着微弱的热气。
仿佛他刚刚离开。
走了?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铁手攥紧。
我冲进去,目光扫过桌面——没有纸条,没有线索。
只有那杯咖啡,像一个无声的嘲弄。
“宋总呢?”
我猛地回头,声音嘶哑地问一个正端着杯子走过来的技术部同事。
同事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宋总?
刚…刚走啊。
好像接了个挺急的电话,脸色不太好,匆匆忙忙就出去了……”他指了指电梯的方向,“就刚才,电梯刚下去。”
走了。
在我发现真相的关键时刻,他走了。
巧合?
还是……监控?
我猛地抬头,目光扫向休息室角落天花板上那个不起眼的黑色半球体。
监控探头的指示灯,亮着一点微弱的红光,像一只冰冷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他看到了吗?
看到我闯入核心区?
看到我发现了CM-007的秘密?
一股寒意混合着强烈的被窥视感,让我如芒在背。
不能待在这里。
我转身冲出休息室,没有回操作间,而是径直冲向大楼的安全通道。
沉重的防火门推开,楼梯间里只有应急灯惨绿的光线。
我沿着冰冷的金属楼梯向下狂奔,脚步声在封闭的空间里如同擂鼓。
一层。
两层。
冰冷的铁栏杆硌着手心。
大脑一片混乱。
CM-007。
被删除的记
忆。
被害的客户。
宋文远的消失。
那个诡异的音乐盒……所有线索像纠缠的毒蛇,撕咬着我的理智。
下到第三层平台时,我的脚步猛地顿住。
楼梯下方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不,是一个人。
一个穿着深蓝色清洁工制服、戴着帽檐压得很低的帽子和口罩的人影,背对着我,正佝偻着腰,以一种极其僵硬、如同提线木偶般的姿势, 费力地拖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垃圾袋。
袋子很沉,拖行时发出沉重而粘滞的摩擦声, 在寂静的楼梯间里格外刺耳。
清洁工?
这个时间?
大楼的清洁通常都在深夜。
而且……这个人的身形……那股僵硬感……一丝本能的、如同冰水浇头的警觉攫住了我。
我放慢脚步,手不由自主地按在了冰冷的楼梯扶手上,身体微微绷紧。
我停在上一层楼梯的转角,居高临下,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个如同凝固在阴影中的背影。
他(她?
)似乎没有察觉我的存在,只是专注地、甚至有些吃力地拖着那个巨大的袋子,向着下一层的安全门挪去。
袋子被拖过地面,留下一条模糊的、暗色的湿痕。
空气中,似乎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
不是垃圾的酸腐味。
是铁锈味。
冰冷,刺鼻,带着一丝……甜腻。
血腥味!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心脏在瞬间停跳了一拍!
那个垃圾袋的形状……那里面……是人?!
清洁工的手,戴着肮脏的橡胶手套,握住了下一层安全门的把手。
他(她)似乎要推门出去。
就在他(她)转动门把手的瞬间,那顶压得很低的帽子下,一缕头发滑落出来,暴露在应急灯惨绿的光线下。
灰白头发……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宋文远!
他今天早上在走廊经过时,我清楚地看到,他鬓角新添了几缕刺眼的灰白!
时间仿佛凝固了。
血液冲上头顶。
恐惧、愤怒、无数被强行压下的疑问和那个血腥的印记瞬间爆炸!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身体先于意识,猛地向下冲去!
“站住!”
我的吼声在楼梯间里如同炸雷,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狂暴的怒意!
那个背影,猛地僵住了!
如同被瞬间冻结。
推门的动作瞬间停止。
他(她)没有回头。
只是那拖拽垃圾袋的手,极其缓慢地、如同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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