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的花孔雀了。
林澈的安静温顺,此刻显得无比珍贵。
“好。”
我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懒得去分辨心底那一闪而过的、极其细微的异样是什么。
指尖凝聚灵力,快如闪电般点向他眉心。
金光一闪而逝。
那道曾经束缚他的同心禁制,如同冰雪消融,瞬间瓦解。
束缚解除的灵力波动很轻微,却让凤翊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抬手捂住眉心,那里曾经灼热烙印的地方,此刻空空荡荡,只有一片冰凉。
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眼神空洞地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我真的如此干脆利落地放了他。
“禁制解了。”
我收回手,语气平淡无波,甚至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凤翊僵硬地站在原地,捂着额头的手缓缓放下。
他看着我,又看看洞府门口透进来的天光,眼神复杂得像打翻了的调色盘——震惊、茫然、难以置信、最后定格为一种浓得化不开的、近乎绝望的受伤。
“你……”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堵住,只发出一个破碎的音节。
“怎么?”
我挑眉,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舍不得走了?
想继续留下当我的‘收藏品’?”
这句刻意羞辱的话,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他。
他眼中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黑暗和冰冷。
他深深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头莫名一悸,仿佛有什么东西随着那道目光,彻底碎裂了。
然后,他猛地转身,像一阵旋风般冲出了洞府!
灰色的衣角消失在门口刺眼的光线里,带起一阵微凉的风。
洞府里瞬间安静得可怕。
只剩下我,和桌上那盒摔得不成样子的点心。
我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反而像是被挖空了一块,灌进了冰冷的寒风,呼呼作响。
但很快,这份空洞就被另一种情绪填满——一种终于摆脱麻烦的、带着赌气意味的轻松。
走了好。
清净。
我走到石桌边,拿起一块被他摔变形的莲花糕,塞进嘴里。
明明还是那个味道,清甜的果香,此刻却尝不出半分滋味,只觉得满口都是令人烦躁的腻味。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真的清净了。
没人再在耳边聒噪,没人再把洞府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