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触感有些粗糙。
“蚀目瘴,毒性猛烈。”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上了一丝凝重,“好在吸入不算太多,毒性被你的灵力压制了大半,未入脏腑。
只是这眼疾……怕是要些时日才能消退。”
“你是谁?”
我哑着嗓子问,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影,却只徒劳地捕捉到一片模糊晃动的轮廓。
他似乎顿了一下,才回答:“一个……路过的采药人。
姑娘叫我阿木就好。”
声音平稳,听不出破绽。
采药人?
在这种毒瘴弥漫的鬼地方?
我心中疑虑重重,但此刻目不能视,浑身无力,只能暂时压下。
“多谢……阿木道友。”
我虚弱地道谢,尝试运转灵力逼毒,却发现丹田滞涩,那墨绿色的毒气如同跗骨之蛆,牢牢盘踞在眼部经络。
“姑娘不必勉强。”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动作,温声阻止,“此毒不可强逼,需徐徐图之。
我先帮你处理外伤。”
说着,一阵窸窣声,他似乎在取药。
接着,带着清冽药香的湿布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我脸上、手臂上被树枝刮出的伤口。
动作很轻,很柔,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当他擦拭到我额角一处较深的擦伤时,指腹不经意地拂过我的眉骨,那触感……莫名的熟悉。
还有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被草药味掩盖后的……甜香?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不可能!
一定是错觉!
是瘴毒影响了我的感官!
“嘶……”药水刺激伤口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抽了口气。
“忍一忍,很快就好。”
他的声音放得更柔,像是在哄孩子,手上的动作也更加小心翼翼。
处理完外伤,他又扶着我喂下几颗清心解毒的药丸。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清凉之意顺着喉咙滑下,稍稍缓解了脑中的胀痛和眼部的灼烧感。
“附近有一处我暂避的山洞,还算干净安全。
姑娘若不嫌弃,可随我过去暂避,待眼疾稍缓再做打算?”
他征询地问。
此刻我目不能视,灵力运转不畅,在这危机四伏的古林里,无异于待宰羔羊。
眼前这个“阿木”,虽然来历可疑,但至少目前看来并无恶意,且似乎精通药理。
“……有劳道友。”
我低声应下,心中却警铃大作。
这“阿木”……到底是谁?
他扶起我,让我一只手臂搭在他肩上,半扶半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