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地嘟囔:“还是阿木道友好,又温柔又体贴,不像我宗门里那个小师弟……小师弟?”
他的声音瞬间绷紧了,虽然极力掩饰,那丝酸溜溜的警惕还是被我敏锐地捕捉到了。
“是啊,”我故意叹了口气,语气带上无限惆怅,“我们宗门新来的小师弟,林澈,虽然不会说话,但人可好了!
又温柔,又细心,还会采灵果做点心!
每次我练剑累了,他都会给我递水擦汗……”我滔滔不绝地数着林澈的好,灵识清晰地“看到”旁边那个模糊的轮廓随着我的每一句话而一点点僵硬、绷紧,最后几乎凝成了一块散发着寒气的石头。
“是吗。”
他终于开口,声音干巴巴的,像被砂纸磨过,那点温润的伪装裂开了一道缝隙,“听起来……确实不错。”
“何止不错!”
我“兴奋”地接话,带着盲人特有的那种对声音的依赖感,朝他的方向“望”去,“简直就是完美!
阿木道友,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小师弟啊,长得也清秀干净,像山涧里的小青竹似的!
看着就让人心里舒坦!
不像某些人……”我故意拉长了尾音,意有所指,“穿得花里胡哨,整天聒噪得像个移动的戏班子,还一身臭美毛病!”
山洞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火堆燃烧的噼啪声。
灵识的感知里,他放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攥紧了!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压抑的、冰冷的怒气和……浓得化不开的委屈。
“姑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紧绷,“你似乎……很讨厌那个人?”
“何止是讨厌!”
我立刻接上,语气斩钉截铁,带着十二万分的嫌弃,“简直是深恶痛绝!
又懒又馋,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
脾气还坏得要命!
整天就知道气我!
这种人,就该有多远滚多远!
眼不见为净!”
我越说越“激动”,仿佛积压了千年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他彻底沉默了。
灵识中,那个模糊的身影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佝偻了下去,肩膀微微颤抖。
山洞里只剩下我“愤慨”的余音和柴火燃烧的声音。
良久,他才用一种近乎破碎的、低不可闻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