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的手,没好气地说:“是是是,你最强!
强到能把自己烫成猪蹄!”
我指了指他红肿的手背。
他立刻把手藏到身后,梗着脖子:“那、那是意外!
意外懂不懂?
本公子那是为了伟大的爱情献身!
这点小伤算什么!”
“行了,别贫了。”
我拉着他坐到火堆旁,从储物袋里翻出外伤药膏,“把手伸出来,上药。”
他立刻乖乖伸出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嘴角噙着傻乎乎的笑。
我小心翼翼地用干净的布巾沾湿溪水,清理他手背上的伤口。
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他。
药膏清凉,涂在红肿的水泡上。
他嘶嘶地抽着气,却一动不动,只是专注地看着我低垂的眉眼,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云昭,”他忽然低声唤我。
“嗯?”
“如果……”他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认真,“我是说如果……你的眼睛……真的再也看不见了……”我涂药的手微微一顿。
他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执拗的坚定。
他抬起头,直视着我的眼睛,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褪去了所有的玩世不恭和浮华,只剩下一种近乎虔诚的、深沉的光芒。
“那我就给你当一辈子的眼睛。”
他说,一字一句,清晰而郑重,如同最庄严的誓言,“你去哪儿,我就牵你去哪儿。
山巅也好,地狱也罢,我都陪着。
你嫌我聒噪,我就闭嘴。
你嫌我臭美,我就穿最丑的粗布麻衣。
只要……只要你别再赶我走。”
山洞里,火苗跳跃着,在他眼底映出温暖的光晕。
他的话语很轻,却像带着千钧的重量,沉甸甸地砸进我心里最深处。
我看着他那双盛满了星辰与大海、此刻却只倒映着我一个人影的眼睛,看着他手上为我而受的伤,看着他脸上未干的泪痕和草灰……心底最后一丝冰封的角落,彻底消融。
原来,最花枝招展的孔雀,把最朴素的真心,藏在了翎羽的最深处。
而我,何其有幸,成为了那个能窥见这份真心的人。
我放下药膏,反手握住他微凉的手指,十指紧扣。
掌心相贴,传递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
“凤翊,”我迎上他紧张而期待的目光,嘴角缓缓扬起一个真心的、温暖的弧度,“你的提议……我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