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霁沈清禾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府继兄宠我如宝,亲哥却后悔了沈霁沈清禾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穗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叫沈清禾,沈家最不起眼的庶女。母亲早亡,我如履薄冰地活着。唯一的指望,是我的亲哥哥,沈霁。可他,为了攀附权贵,为了讨好继母,亲手将我送进了人人谈之色变的晋王府——给那个传说中双腿残废、煞气缠身、活不过年的晋王当继妹,但实则是冲喜。临行前,他甚至不愿多看我一眼,只淡淡对继母说:“她命贱,正好去冲冲。”那一刻,我所有的希冀都碎了。我抱着一身孤勇,踏入那座阴森的王府,心如死灰。以为等待我的,会是比沈家更不堪的磋磨。却没想到,喜堂之上,一只苍白却有力的手,轻轻牵住了我冰凉的指尖。盖头下的我,听见他低沉而平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既入我府,便是我的人。”1红烛泣泪,喜乐悲鸣。我穿着大红的嫁衣,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气,只有刺骨的寒凉,...
《王府继兄宠我如宝,亲哥却后悔了沈霁沈清禾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叫沈清禾,沈家最不起眼的庶女。
母亲早亡,我如履薄冰地活着。
唯一的指望,是我的亲哥哥,沈霁。
可他,为了攀附权贵,为了讨好继母,亲手将我送进了人人谈之色变的晋王府——给那个传说中双腿残废、煞气缠身、活不过年的晋王当继妹,但实则是冲喜。
临行前,他甚至不愿多看我一眼,只淡淡对继母说:“她命贱,正好去冲冲。”
那一刻,我所有的希冀都碎了。
我抱着一身孤勇,踏入那座阴森的王府,心如死灰。
以为等待我的,会是比沈家更不堪的磋磨。
却没想到,喜堂之上,一只苍白却有力的手,轻轻牵住了我冰凉的指尖。
盖头下的我,听见他低沉而平静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既入我府,便是我的人。”
1红烛泣泪,喜乐悲鸣。
我穿着大红的嫁衣,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气,只有刺骨的寒凉,从四肢百骸渗入心脾。
沈府的锣鼓喧天,是为了庆祝我这个“灾星”终于被送走,也是为了庆祝我哥沈霁,从此能更得继母欢心,仕途或许能更顺畅些。
“她命贱,正好去冲冲。”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在我踏出沈府大门的那一刻,便狠狠扎进了我的心口,日夜滴血。
亲哥哥啊,血脉相连的亲哥哥。
他怎能如此凉薄?
我自问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自母亲去后,我活得比府里任何一个下人都要小心翼翼,只求能安稳度日,不给他添任何麻烦。
可到头来,我不过是他平步青云路上,一块可以随意丢弃的垫脚石。
晋王府,京城中人人闻之色变的所在。
晋王薄言初,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曾是惊才绝艳的战神,却在三年前一场大战中重伤,双腿残废,不良于行,更传言他煞气缠身,克妻克亲。
前几任送去伺候的女子,不是疯了,便是莫名其妙地死了。
如今,轮到我了。
沈清禾,一个庶女,命如草芥,用来给晋王“冲喜”,真是再“合适”不过。
轿子摇摇晃晃,我的心也跟着沉到了谷底。
我甚至能想象到,踏入那座王府后,等待我的是怎样的命运——被厌弃,被磋磨,最后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深宅大院之中。
也好,死在王府,总好过在沈家看那些虚伪的嘴脸。
我闭上眼,
泪水无声滑落,洇湿了鲜红的盖头。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了。
喜娘的声音尖细而虚浮:“王妃,晋王府到了,请下轿。”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绝望,任由喜娘搀扶着,一步步走向那未知的深渊。
拜堂的过程,我浑浑噩噩,如同一个提线木偶。
直到那只手,带着一丝微凉的温度,却异常稳定有力地握住了我的。
盖头下的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感觉到他手掌的轮廓,瘦削,却不失力量。
“既入我府,便是我的人。”
他的声音,不似传闻中的阴鸷暴戾,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像深潭一般,听不出喜怒,却莫名地让人感到一丝安定。
这与我预想中,那个病入膏肓、喜怒无常的晋王,截然不同。
我的人?
这三个字,像一粒投入死水的石子,在我心湖中激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
在沈家,我从未被当成“人”看过。
这一刻,我竟有些恍惚。
这真的是绝境吗?
还是……另一场未知的开始?
2喜宴似乎并未大办,整个王府都透着一股与这大红喜事格格不入的冷清。
我被送入新房,喜娘们象征性地说了几句吉祥话,便都退了出去。
红烛高烧,将这宽敞的房间映得一片暖红,却驱不散我心中的寒意。
我静静地坐在床沿,盖头未揭,心中一片茫然。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个传说中煞气缠身的王爷,会如何对我?
时间一点点流逝,屋子里静得能听到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我的心,也随着这声音,越悬越高。
不知过了多久,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我的身体瞬间紧绷,双手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袖。
脚步声很轻,带着一种特有的迟缓,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是他。
晋王薄言初。
他停在了我的面前。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淡淡的药草味,很清冽,并不难闻。
一只手伸了过来,用喜秤轻轻挑开了我的盖头。
烛光涌入眼帘,我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他坐在轮椅上,一身大红的喜服穿在他身上,竟不显得俗气,反而衬得他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丝血色。
墨发如瀑,只用一根玉簪简单束起,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色极淡。
传闻不虚,他确实俊美无俦,只是眉宇间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郁
色和病气,那双深邃的眼眸,像古井一般,幽深难测,却又带着一丝洞察一切的锐利。
他也在打量我。
目光平静,没有厌恶,也没有任何情欲,只是单纯的审视。
我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抬起头来。”
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平静。
我依言,缓缓抬头,迎上他的目光。
“沈清禾?”
他问。
“是,妾身沈清禾。”
我轻声应答,声音有些干涩。
他点了点头,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开,落向一旁,淡淡道:“今夜你睡床,我睡偏榻。”
我愣住了。
冲喜的新娘,不都是要……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带着一丝自嘲:“本王如今这副模样,就不必委屈你了。”
他说完,便自己转动轮椅,向着不远处的偏榻而去。
我看着他有些吃力地将自己从轮椅挪到榻上,心中五味杂陈。
他没有我想象中的暴戾,反而……有些出乎意料的体谅。
“王……王爷,”我鼓起勇气开口,“您……需要帮忙吗?”
他背对着我,声音传来:“不必。
早些歇息吧。”
这一夜,我躺在柔软的喜床上,辗转难眠。
红烛燃尽,天光微熹。
我听着偏榻上传来他刻意压抑的咳嗽声,心中那片死灰,似乎被吹开了一角,露出了一点点被雪覆盖的余烬。
这个晋王,与传闻中,真的不一样。
3天亮了。
我几乎一夜未眠,却不敢起身,生怕惊扰了他。
直到听到他那边有了动静,似乎是起身的声音,我才连忙坐了起来。
他已经穿戴整齐,依旧是一身素色的常服,坐在轮椅上,正自己倒着茶水。
见我醒了,他只淡淡瞥了一眼:“醒了就梳洗吧,福伯会带你去给太妃敬茶。”
太妃,是他的母妃,先帝的一位妃嫔,如今深居简出。
我应了声“是”,便起身梳妆。
王府的丫鬟早已备好了热水和洗漱用具,动作麻利,却不多言。
整个晋王府,都透着一种井然有序的压抑。
梳洗完毕,我换上了一套藕荷色的襦裙,简单素雅。
福伯是王府的老管家,头发花白,神情恭谨,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王妃,请随老奴来。”
我跟着福伯穿过几条回廊,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
院内种满了药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太妃的房间陈设简单,
一位面容清瘦、眉眼间带着哀愁的妇人端坐在主位上。
她穿着深色的衣袍,鬓边已有了华发。
“儿媳沈清禾,给母妃请安。”
我跪下,恭敬地磕头。
太妃没有立刻让我起来,而是沉默地打量了我许久。
她的目光,比晋王的更加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
“抬起头来。”
太妃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抬起头,与她对视。
“沈家的女儿?”
她问。
“是。”
“为了冲喜而来?”
“是。”
我无法否认。
太妃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倒是个清秀的孩子,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我年纪轻轻就要守着一个残废的王爷,还是可惜我踏入了这人人避之不及的晋王府?
“罢了,”太妃摆了摆手,“既已入门,便是晋王府的人。
以后好生伺候王爷,守好王府的规矩,莫要生事。”
“儿媳遵命。”
敬了茶,太妃又叮嘱了几句,无非是些为人妇的本分之类的话。
她的态度算不上热络,但也并非刻意刁难。
从太妃那里出来,福伯又领着我熟悉王府各处。
晋王府很大,却显得有些空旷。
下人们各司其职,沉默寡言。
福伯说,王爷喜静,不喜吵闹。
回到我们所住的“静云轩”,晋王正坐在窗边看书。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让他苍白的面容更添了几分脆弱感。
见我回来,他放下书卷:“太妃可有为难你?”
我摇了摇头:“母妃只是叮嘱了几句。”
他“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午膳时,下人摆上了四菜一汤,皆是清淡的口味。
他吃得很少,动作斯文,却透着一股疏离。
我默默地用膳,尽量不发出声音。
饭后,他道:“你若无事,便在院中随意走动,或者看些书。
不必时时在我面前拘束。”
这算是……一种体贴吗?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不知该如何自处。
在这个王府,我像一个多余的人。
唯一与我命运相连的,便是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而他,似乎也并不需要我。
4日子一天天过去,平淡如水。
晋王大多数时候都待在书房,或是静坐窗前。
他话很少,我们之间的交流更是寥寥无几。
但我渐渐发现,他并非如外界传言那般冷酷无情。
他从不苛责下人,也从未对我疾言厉色。
他只是……习惯了孤独。
他
的身体确实不好,每日都要喝大量的汤药,夜里也时常咳嗽。
府医每日都会来请脉,开出的药方堆了厚厚一沓。
我虽不懂医理,但也看得出那些药材多是温补固元之用,却似乎收效甚微。
一天夜里,我又被他压抑的咳嗽声惊醒。
听着他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咳,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鬼使神差地,我披衣起身,点亮了烛火。
“王爷,您还好吗?”
我轻声问道。
黑暗中,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无事,吵到你了。”
“我去给您倒杯水吧。”
我倒了温水,端到他榻前。
借着微弱的烛光,我看到他额上渗着细密的汗珠,脸色比平日更加苍白。
他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咳嗽似乎平缓了些。
“多谢。”
他低声道。
“王爷,”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您夜里咳得厉害,是不是因为夜寒露重?”
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
我知道我僭越了,一个冲喜的庶女,哪有资格过问王爷的身体。
“妾身告退。”
我准备离开。
“等等。”
他忽然开口。
我停下脚步。
“你……懂药理?”
他问。
我摇了摇头:“妾身不懂。
只是……家母生前也体弱,略知一些浅显的寒热之分。”
我的母亲,便是因常年体弱,郁郁而终。
他沉默了片刻,道:“明日,让福伯把我的药方给你看看。”
我心中一惊:“王爷,妾身不敢……无妨,看看便是。”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第二天,福伯果然将一叠药方送了过来。
我仔细翻看着,虽然很多药材和配伍我看不懂,但隐约觉得,这些药方似乎过于滋补,反而有些滞涩。
我想起母亲生前,一位游方郎中曾说过,虚不受补,有时候过犹不及。
但我不敢妄言。
只是,从那以后,我开始留意他的饮食。
王府的膳食虽清淡,但有些食材对于他这样久病之人,或许并不适宜。
我尝试着在厨房尚有余力时,亲手做一些温和易克化的汤羹。
比如用山药、茯苓、芡实熬煮的米粥,或是用温性的鱼肉做的清汤。
我不敢直接送到他面前,只让丫鬟悄悄放在他的书案旁,说是厨房新做的。
起初,他并未留意。
但几次之后,他似乎察觉到了。
有一天,他喝完一碗我做的莲子羹后,忽然开口:“这几日的汤羹,
是你做的?”
我心中一紧,低头道:“是妾身……擅自做了些,若王爷不喜……很好。”
他打断我,语气依旧平静,“以后,我的膳食,便由你来安排吧。”
我愣住了。
他这是……认可了我吗?
一丝微弱的暖意,在我心中悄然蔓延。
或许,在这冰冷的王府,我并非全然无用。
5自从晋王将膳食交给我打理后,我便用心了许多。
我翻阅了一些医书的食疗篇章,结合他平日的脉案,尽量避开那些可能对他身体有碍的食材,多选用温养脾胃、益气安神的食物。
他的咳嗽似乎真的有所缓解,夜里睡得也安稳了些。
他看我的眼神,也渐渐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我们之间的话依然不多,但那种无形的隔阂,仿佛在一点点消融。
有时候,他会在书房看书,我便在一旁为他研墨,或是整理书简。
阳光透过窗格,洒在我们身上,岁月静好,竟让我生出一种错觉,仿佛我们已是相伴多年的夫妻。
当然,我知道这只是错觉。
他对我好,或许只是因为我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避他如蛇蝎,或许只是因为我的“冲喜”真的带来了一点点“好运”。
但即便如此,我也心存感激。
他给了我尊严,给了我安身立命之所,这已是我从不敢奢望的。
府中下人对我的态度也渐渐恭敬起来。
他们不再称我“沈姑娘”,而是改口称“王妃”。
我知道,这都是因为晋王的态度。
一日,福伯来报,说沈府派人送了些东西过来。
我心中一动。
是哥哥吗?
他终于想起我这个妹妹了?
来的却是继母身边的管事婆子,送来的是一些不合时宜的衣料和几样寻常的点心。
婆子见了我的面,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几句场面话,言语间却透着施舍般的傲慢。
“我们家大少爷说了,妹妹在王府要好生伺候王爷,莫要辜负了沈家的养育之恩。”
又是沈霁。
他总是这样,将一切都说得冠冕堂皇。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有劳费心了。
东西我收下了,替我向母亲和……兄长问安。”
婆子走后,我看着那些东西,只觉得一阵恶心。
晋王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
“不高兴?”
他问。
我摇了摇头:“没有。”
他看着那些衣料,淡淡道:“沈家送来的?”
“是。
你的兄长,对你很好?”
他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讥讽:“王爷何出此言?”
“他既差人送东西与你,必是舍不得你的。”
他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舍不得?
若真是舍不得,又怎会将我推入这火坑?
我心中刺痛,却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半分脆弱。
“或许吧。”
我淡淡道。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追问。
只是从那天起,他偶尔会叫我“清禾”,而不是“王妃”或是直呼其名。
而我,在心中,也悄悄地不再称他为“王爷”,而是……“继兄”。
他虽是我的夫君,但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是他给了我庇护,这份恩情,如同再造。
而我那所谓的“亲哥”,却早已将我弃之如敝履。
这个“继兄”的名号,是我在心里对他的敬重与依赖。
只是我没想到,沈家的“关心”,很快便会以另一种更令人不齿的方式到来。
6沈霁的仕途,并没有因为把我送入晋王府而一帆风顺。
相反,他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
我是在一次晋王与幕僚议事时,偶然听到的。
晋王虽不良于行,但朝中势力盘根错节,耳目众多。
“……那沈霁,原想借着吏部侍郎王大人的力,谋个京畿县令的实缺,谁知王大人最近自身难保,被御史弹劾贪墨,如今自身都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他……呵,趋炎附势之徒,能有什么好下场。”
晋王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峭。
我端着茶点的手微微一顿。
只是,他攀附的那棵树,似乎并不牢靠。
过了几日,沈府又来人了。
这次,是沈霁亲自来的。
福伯来报的时候,我正在给晋王整理他新得的一批孤本。
“王妃,沈家大少爷求见。”
我抬起头,看向晋王。
他放下手中的书卷,神色平静:“你想见他吗?”
我想吗?
那个曾经是我唯一依靠,却亲手将我推入深渊的兄长。
我心中百感交集。
有怨,有恨,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见见也无妨,”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或许……是有什么要紧事。”
晋王点了点头:“让他到外厅等候。”
我换了身素净的衣裳,来到外厅。
沈霁穿着一身青色直裰,比上次在沈府门前见他时,似乎清减了些,眉宇间也带着一丝郁色。
见到我,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堆起笑容:“清禾,许久不见,你……还好吗?”
好吗?
我看着他,心中一片冰凉。
若我真的不好,他会如何?
会有一丝愧疚吗?
“托兄长的福,一切安好。”
我淡淡道,刻意疏离。
他似乎有些尴尬,搓了搓手:“那就好,那就好。
我……我来看看你,顺便……也想拜见一下晋王殿下。”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想必是仕途不顺,便想来攀附晋王这棵“大树”了。
他可曾想过,当初是他亲口说我“命贱”,将我送来给这位王爷“冲冲”的?
“王爷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我直接回绝。
沈霁的脸色微微一变,笑容也僵住了:“清禾,我知道,以前是哥哥不对……但哥哥也是为了你好,晋王府虽然……但毕竟是皇亲国戚,你在这里,总比在家里受继母的气要好。”
好一个“为了我好”!
我几乎要气笑了。
“兄长说笑了,”我冷冷道,“我如今是晋王妃,自然一切都好。
倒是兄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沈霁被我噎了一下,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支吾了半晌,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最近在衙门里,遇到点小麻烦,想请王爷……或者王妃你,能不能……帮哥哥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
果然如此。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希冀的脸,心中只觉得无比讽刺。
“兄长,”我一字一句道,“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把我送进来的吗?
你说我命贱,正好去冲喜。
如今,你这‘高贵’的兄长,怎么反倒要来求我这个‘命贱’的妹妹了?”
沈霁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中闪过一丝羞恼,但很快又被哀求取代。
“清禾,我知道错了!
哥哥真的知道错了!
你就帮帮哥哥这一次,以后哥哥一定……不必了。”
我打断他,“兄长的好意,清禾心领了。
王府有王府的规矩,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敢干涉王爷的政事。
兄长还是请回吧。”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便要离开。
“清禾!”
沈霁急了,上前一步想拉住我。
“放肆!”
一声冷喝自身后传来。
晋王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了厅门口,福伯推着他的轮椅,他脸色冷峻,目光如刀。
沈霁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躬身行礼:“下官沈霁
,拜见晋王殿下!”
晋王冷冷地看着他:“沈大人,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能随意拉扯的?”
沈霁顿时汗如雨下:“下官不敢!
下官……下官只是与舍妹许久未见,一时情急……舍妹?”
晋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本王怎么记得,当初沈大人是将令妹‘送’给本王冲喜的?
那时候,可没见你这般情深义重。”
沈霁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窘迫不堪。
“殿下息怒,下官……下官……滚。”
晋王只吐出一个字,冰冷刺骨。
沈霁浑身一颤,再不敢多言,狼狈不堪地告退了。
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
这就是我的亲哥哥。
晋王转向我,神色缓和了些:“他没有为难你吧?”
我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没有。
多谢……王爷。”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以后,不想见的人,不必勉强自己。”
那一刻,我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
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我说“不必勉强自己”的人,竟然是他。
7沈霁的第一次求助,以狼狈收场。
我原以为他会就此罢休,却不想,他竟是个如此没有骨气之人。
过了几日,他又托人送了信来,信中言辞恳切,满是悔过之意,末了,仍是希望我能向晋王求情,助他渡过难关。
我将信直接投入了火盆,连看都未多看一眼。
覆水难收,破镜难圆。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便永远无法弥补。
晋王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情绪,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对我的态度却愈发温和。
他开始允许我进入他的书房,甚至会与我讨论一些书籍上的内容。
他的学识渊博,见解独到,常常让我茅塞顿开。
在与他的相处中,我渐渐不再那么拘谨,也敢于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发现,他并非只是一个病弱的王爷,他的心中,自有丘壑万千。
只是这双残废的腿,束缚了他太多。
王府的内务,之前一直是福伯在打理,太妃从不过问。
晋王见我对膳食安排得井井有条,便逐渐将一些内宅琐事也交给我处理。
起初,我有些手忙脚乱,毕竟在沈家,我只是个不受重视的庶女,从未接触过这些。
但晋王很有耐心,他会提点我,教我如何权衡利弊,如何管理人手。
府中有些老人
,起初对我这个年轻的王妃并不十分信服,甚至阳奉阴违。
有一次,库房的一个管事媳妇,仗着自己是府里的老人,私下克扣了新采买的药材质。
我查明真相后,并没有声张,而是不动声色地收集了证据,然后在一次府中管事会议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证据一一摆出。
那管事媳妇顿时面如死灰。
我没有大吵大闹,只是平静地说道:“晋王府有晋王府的规矩,王爷待下宽厚,但绝不容许有人中饱私囊,损害王府利益。
念你往日尚算勤勉,此次便不报官,扣除一年月例,调去浣衣房,以儆效尤。”
我的处理方式,既严厉又不失分寸。
那些原本有些轻视我的管事们,见我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手段,纷纷收起了轻慢之心。
晋王自始至终都没有插手,只是在我处理完之后,淡淡说了一句:“做得很好。”
得到他的肯定,比什么都让我开心。
我开始真正地融入晋王府,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我不再是那个在沈家仰人鼻息的庶女沈清禾,我是晋王妃,是这座王府未来的女主人。
我开始学习打理账目,调派人手,甚至在晋王与幕僚商议一些不甚机密的事情时,他也会允许我在一旁旁听。
我发现自己对这些并不反感,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原来,我也可以不仅仅是深闺中的女子,我也可以有自己的价值。
这一切,都是晋王给我的。
他像一束光,照亮了我原本灰暗的人生,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
而我对他的感情,也早已从最初的敬畏和感激,渐渐生出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和……倾慕。
只是,我不敢表露。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我,只是一个冲喜的庶女。
我们之间,隔着云泥之别。
8京城里关于我和晋王的传言,渐渐变了风向。
起初,人人都说我这个冲喜王妃命不久矣,早晚要被晋王的煞气克死。
可几个月过去了,我不仅活得好好的,晋王的气色也似乎比以前好了许多。
于是,又有人开始说,我或许真的是晋王的福星。
甚至有传言说,晋王对我这个冲喜王妃十分宠爱,几乎是言听计从。
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我只是一笑置之。
宠爱吗?
或许有吧。
但更多的是他对我这个“工具人”的善待。
然而,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