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的寒意。
肯定是太累了,幻听。
或者,就是建筑结构的问题。
我几乎是强迫自己躺回去,紧紧闭上眼睛。
睡意却像受惊的鸟,飞得无影无踪。
黑暗中,耳朵变得异常敏锐,捕捉着空气里每一丝微不可察的颤动。
时间在死寂中爬行。
每一秒都像被拉长。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紧绷的神经快要断裂时——“咚……咚……咚。”
三下!
清晰,稳定,带着一种冰冷的耐心。
像是在确认我是否还在听。
又像是在……计数?
我全身的汗毛瞬间炸起!
一股冰冷的电流从尾椎骨直冲头顶!
不是幻听!
绝对不是!
它就在下面!
在1604那个空无一人的房间里!
我几乎是弹跳起来,赤脚冲到阳台。
冰冷的瓷砖刺激着脚心,楼下1604的阳台一片漆黑,落地窗紧闭,没有一丝灯光。
这栋新楼入住率不高,此刻整栋楼像一座沉默的黑色巨塔,零星亮着灯的窗户如同漂浮的萤火。
我的1704和下面死寂的1604,像是被遗弃在黑暗中的孤岛。
我逃也似的冲回卧室,反锁了房门,把自己埋进被子。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那沉闷的“咚咚”声仿佛直接敲打在我的骨头上。
楼下1604,那个空无一人的水泥盒子,此刻在我脑海中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面蛰伏着某种东西,正用它冰冷的方式,与我这个“楼上邻居”打着无人理解的招呼。
2 空房之谜那一夜,“咚咚”声再未响起。
我却睁着眼,直到窗外天际泛起灰白。
第二天,顶着浓重的黑眼圈,我直接去了物业办公室。
接待我的是个姓张的年轻经理,一脸职业化的笑容,手里还端着保温杯。
“林小姐,您脸色不太好?”
张经理关切地问。
“1604的住户,搬进来了吗?”
我开门见山,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
张经理低头在电脑上查了一下:“1604?
哦,那户啊,还没售出呢,钥匙都在我们这儿,空着的。”
“空着?”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不可能!
我昨晚明明听到下面有声音!
敲东西的声音!
咚咚咚的,特别清楚!”
张经理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露出“我懂”的表情:“林小姐,新楼嘛,有点动静很正常。
可能是管道,热胀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