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钱货两清,大家省事。
不然……”他掂了掂手里的刀,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这地方喂鱼,方便得很。”
冷晔强迫自己挺直背脊,剧烈的愤怒像岩浆在胸膛里翻涌,几乎要将理智烧穿。
被当成砧板上的鱼肉,这种感觉让他比死还难受。
保镖已经倒下,陈经理的联络彻底中断,警方?
警方的“及时出现”更像是一场精心安排的围猎中的一环——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员冷漠地站在包围圈外围,袖手旁观。
其中一人甚至对着阿虎的方向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一张捏造的走私、巨额逃税指控如同无形的枷锁,牢牢扣在他的脖子上。
四面楚歌,十面埋伏。
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开始淹没他的理智。
高傲的头颅未曾低下,但他清楚,签了协议,冷氏集团将被肢解吞并;反抗,便是立刻血溅当场,死后还要背负污名。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以如此不堪的方式落幕。
强烈的挫败感和被玩弄的耻辱感啃噬着他。
手机还在口袋里。
他喘息着,身体因巨大的消耗和怒火而微微颤抖。
在最后时刻,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攫住了他——并非求救,更像一种仓促的告别。
指尖沾着灰尘和黏腻的血迹,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摸索按下了快捷拨号键——那个标注着“Willa”的号码。
电话几乎瞬间被接通。
没有预想中的惊慌哭泣,甚至没有询问。
听筒里传来的只有一个声音。
那是他妻子的声音,却又全然陌生。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极寒的冰窟深处凿出,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冰冷威压,直接切入混乱的现实:“位置发给我。”
温晚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命令如同裁决。
“待在原地。”
“别做任何傻事。”
嘟…嘟…嘟… 忙音。
冷晔握着手机,愣在当场。
那声音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他所有的混乱和愤怒,只留下满目的愕然。
那不是他妻子的声音……那是一个……“别耍花样!”
阿虎的吼叫打断他的思绪,开山刀已经逼至眼前,刀锋冰冷的气息似乎要割开他的皮肤。
身后的警员也掏出手铐,一步步逼近。
就在那把刀锋几乎要贴上冷晔脖颈,冰凉的金属手铐即将碰触到他手腕的千钧一发之际——“嗡——!!!”
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