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刀,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稍微找回了一点支撑。
他背靠着厨房冰冷的瓷砖墙,刀尖对着客厅的方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敲击声停了。
死寂重新降临,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令人窒息。
仿佛那东西……知道他在听,在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握着刀柄的手心滑腻腻的。
就在他紧绷的神经快要断裂时——咚!
咚!
咚!
咚!
咚!
声音骤然爆发!
不再是客厅的墙壁,而是来自……浴室的方向!
密集、急促、狂暴!
不再是试探性的轻叩,而是疯狂的撞击!
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困在墙的另一边,正用尽全身力气,绝望地捶打着禁锢它的牢笼!
陈默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像被无形的鞭子抽中,猛地冲向浴室!
狭小的空间里,那狂暴的敲击声被放大到震耳欲聋的程度,撞击着他的耳膜,撕扯着他的理智!
声音的来源异常清晰——就在淋浴区那面贴着白色瓷砖、正对着花洒的墙壁内部!
他猛地按亮了浴室的灯。
惨白的光线瞬间充满了狭小的空间,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大口喘着气,目光死死锁定在那面发出恐怖声响的墙壁上。
敲击声在灯光亮起的刹那,戛然而止。
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浴室里只剩下陈默自己粗重、紊乱的喘息声,还有水龙头没有拧紧的、单调的滴水声。
滴答…滴答…空气凝固了。
恐惧像无数冰冷的触手,缠绕着他的四肢百骸。
他死死盯着那面墙,白色的瓷砖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刚才那狂暴的敲击,仿佛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噩梦。
但陈默知道,那不是梦。
他颤抖着,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靠近那面墙。
瓷砖表面看起来完好无损,光滑冰冷。
他伸出手指,指尖带着无法控制的战栗,轻轻触碰那冰凉的表面。
什么都没有。
一片死寂。
是幻觉吗?
是压力太大产生的幻听?
李老头的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旋——“凶宅”、“死过人”、“闹鬼”……他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荒谬的念头驱散。
一定是水管!
老房子的水管有问题,水压变化或者热胀冷缩导致的异响!
对,一定是这样!
他试图说服自己,但心底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