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抓住他后背的衬衫布料,像个迷路多年终于归家的孩子,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已,所有的委屈和心酸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
沈聿没有再说话,只是更紧地拥抱着她,大手一下下,无比珍重而轻柔地拍抚着她单薄颤抖的脊背。
仿佛在无声地承诺:那些风雨飘摇的日子,结束了。
那些沉重的枷锁,由他来斩断。
档案室里,只有她压抑的哭泣声和他沉稳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七年分离后,第一个真实而温暖的音符。
窗外的城市灯火依旧璀璨,车流如织。
盛和律所顶层,那间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独立办公室内,却流淌着一种与窗外喧嚣截然不同的静谧与暖意。
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将城市的浮华尽收眼底,也映出室内相拥的身影。
林晚靠在沈聿宽厚的胸膛上,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而令人安心的气息,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那些积压了七年的惊惶与冰冷,正一点一滴地被这真实的温暖驱散。
沈聿的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手臂环着她的腰,力道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依偎着,仿佛要将过去七年的空白,用此刻无声的陪伴慢慢填满。
桌上那杯早已凉透的咖啡旁边,静静地躺着一支样式有些老旧的深蓝色钢笔。
笔身沉稳,笔帽顶端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磨砂质感的黑曜石。
那是林晚在大二那年,省吃俭用了整整一个学期,才买得起的一份生日礼物。
她记得当时沈聿接过笔时,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里瞬间亮起的光彩,和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时,掌心滚烫的温度。
“它还在?”
林晚的声音带着一丝久别重逢的沙哑和难以置信的惊喜,微微从他怀中抬起头,目光落在那支笔上。
沈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无比真实的弧度。
他松开环着她的手臂,探身过去,修长的手指极其自然地拿起那支笔。
钢笔在他指间被把玩着,动作熟稔而珍视。
“嗯。”
他低低应了一声,目光落在笔身上,眼神深邃而柔和,“这些年,签过无数文件,起草过无数诉状,”他顿了顿,侧过头看向她,眼底的温柔几乎要将人溺毙,“只有握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