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承受这巨大的打击,“晚晚她……她不是故意的!
她肯定是不小心……”苏宏达和老股东闻声猛地冲了进来!
看到满地狼藉的钧瓷碎片,苏宏达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那目光,先是看向地上的残骸,继而猛地刺向苏晚,仿佛要活生生剜掉她一层皮!
“苏晚!!!”
苏宏达的怒吼如同炸雷在书房爆开,脖颈上青筋暴突,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你知道这只壶有多贵重吗?!
苏富比专场!
三百七十万美金!!
比你在乡下那种地方十年二十年的花销加起来都多!!
你怎么敢?!”
老股东王董也倒抽一口冷气,看着满地碎片,又看向神情冰冷的苏晚,眼神里充满了明显的鄙夷和不赞同——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林薇捂住嘴,泪水顺着精心描画的眼角滑落,显得无助又伤心,但那看向苏晚的眼神深处,却清晰地透出一丝恶毒的痛快和解气:蠢货!
这下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书房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地上那堆璀璨但毫无价值的碎片,无声地控诉着罪魁祸首。
老管家和闻讯赶来的佣人全都大气不敢出,低着头。
苏宏达胸膛剧烈起伏,手指哆嗦着指着苏晚,气得几乎说不出话。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审判时刻,处于风暴中心的苏晚,却缓缓地、缓缓地蹲下了身体。
仿佛对满地的威胁和父亲择人而噬的目光视若无睹。
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她身上。
她伸出那双并未“娇生惯养”过、指节分明的手,小心地捻起一块相对较大、壶嘴附近的残片。
借着书房明亮的射灯光线,她的手指在碎片边缘、断口、釉面处轻轻摩挲着,目光专注而冷静,如同经验丰富的刑侦人员在检验证物。
几秒钟后,她抬起了头。
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睛,没有丝毫慌乱,像一把刚磨好的刀,径直对上苏宏达暴怒的视线,也扫过林薇那张泫然欲泣的脸。
她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平静,却在死寂的书房里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落地面:“苏董,如果我没记错,这只‘钧窑薄胎茶壶’,是上个月港岛苏富比秋拍上,编号Lot235的那件高仿争议品。”
她顿了顿,无视苏宏达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