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都清晰地砸在寂静的办公室里:“行了,一家人,闹得乌烟瘴气。
像什么样子。”
苏宏达和林薇下意识地噤声,垂首,如同被训斥的小学生。
林薇的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
苏振邦的目光终于落回到苏宏达和林薇身上,锐利依旧,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
或者说,是对眼前局面的了然与一种深沉的失望。
“我还没死。”
老人低沉的声音在宽敞的办公室回荡,“这个家,轮不到外人看笑话。”
最后五个字“轮不到外人”,如同无形的冰针刺入林薇的心脏!
她的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发出声音。
苏振邦没有给任何人喘息的机会,他的手杖(代替腿支撑在轮椅踏板上)仿佛是他的权杖,轻轻一点地,发出了沉闷的笃音:“苏晚,让她从公关部挪个地方。”
不是商量,是命令。
苏宏达喉结滚动:“爸,您的意思是……飞马物流。”
苏振邦吐出四个字,如同在谈论一块烫手的山芋。
<苏宏达和林薇同时愕然抬头。
飞马物流?!
那是整个苏氏集团最著名的烂摊子!
它就像一个巨大的财务黑洞,连续亏损五年,管理层盘根错节如同顽固的朽木,员工士气低迷如同败军,内部问题重重,甚至有传言涉及一些灰色的、敏感的边界问题(如疑似违规操作、涉嫌走私夹带)。
谁去,就等于披上了一件粘满泥巴的破衣裳,脏污不说,还随时可能被彻底拖垮!
把这个“真千金”丢进那个烂泥坑?
苏宏达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这是认可?
还是惩罚?
抑或是……彻底的放弃?
苏振邦的目光转向林薇,那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冷漠的评估:“林薇这边……不是做得不错吗?
很好,那就都动动真格吧。”
他没有再看林薇因为“表扬”而瞬间亮起又迅速转为惊疑的脸色,直接宣布了决定:“三个月时间。”
苏振邦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锤子敲定棺盖。
“苏晚,去飞马物流,做首席危机官。
解决内部纠纷,找出亏损根源,拿出业绩报告。
飞马如果倒,她的麻烦就大了。”
“林薇,”他锐利的目光再次扫过林薇那张写满忐忑不安的脸,“留在品牌战略部,主持新季度‘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