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涌。
顺手抄起案板上的刀就向那屠户捅了过去。
那卖肉的屠户一心护着大着肚子的徐娇娇,一时不察,让张宜岭正中心口。
一刀毙命,干净利落。
见自己杀了人,张宜岭也傻了眼,吓的尿了裤子,瘫软在原地动弹不得。
一年后,张宜岭即将被问斩,我特意拿着吃食去牢里看望他。
“蝶衣,你来了。
你竟还惦记着我。”
张宜岭看见我,眼里划过一丝希冀,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
然而此时的他蓬头垢面,污浊不堪,还哪有往日的中人之姿。
“好歹夫妻一场,我自是要来送送你。”
说着,我将手中的食盒递了过去,里面是昔日他吃腻了的珍馐佳肴。
张宜岭接过食盒,打开盖子之后眼泪竟簌簌的落了下来。
想来这一刻他应该是后悔了吧。
“蝶衣,我自知对不起你。
如今我是将死之人,别的不求,只求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帮我照顾一下爹娘。”
我点了点头,颇为大方的说道:“这个是当然,何止你的父母啊,你的老婆孩子我也会帮你照看个一二的。
我前些日子还去看了你那刚出生的孩儿了呢,是个小子。
不过呢,一点都不像你,和你杀了的那个屠户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张宜岭猛的抬头看向我,这一刻他像是幡然醒悟过来般,指着我说不出话来。
你了半天,方才吐出一句:“你个毒妇。”
我潇洒的转身。
这一切是他自找的。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如此而已。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