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弹了起来,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
我双手猛地掀翻了面前那张堆满酒瓶果盘、油腻腻的玻璃茶几!
沉重的玻璃桌面狠狠砸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惊天动地的碎裂声!
酒水、果盘、玻璃碴子像炸弹一样四处飞溅!
整个包厢瞬间一片狼藉,尖叫四起!
姓刘的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淫笑瞬间变成了错愕和惊恐。
我的动作没有停!
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我抄起一个滚落脚边的沉重威士忌酒瓶,带着全身的力气和无法遏制的暴怒,朝着那张令我作呕的肥脸,狠狠砸了下去!
“操你妈!!!
别碰她!!!”
“哐啷——!”
酒瓶碎裂的声音混合着一声杀猪般的惨嚎!
猩红的液体(不知是酒还是血)猛地溅开!
姓刘的捂着脸,像截烂木头一样直挺挺地栽倒下去,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指缝里瞬间涌出鲜红的血。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整个包厢。
音乐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破碎音响发出的滋滋电流声。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血腥的一幕,看着我,像看一个突然爆发的疯子。
我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手里还死死攥着半截锋利的碎酒瓶。
滚烫的液体顺着我的手臂往下淌,分不清是酒还是血。
我转过头,越过满地狼藉,看向角落。
小月蜷缩在墙角,双手死死捂着嘴,脸色惨白如纸,那双总是安静的大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种天塌地陷般的绝望,泪水汹涌地无声滚落。
她看着我,像看着一个完全陌生、极其恐怖的怪物。
***冰冷的夜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却刮不散心头那团冰冷的绝望。
开除通知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揣在口袋里。
站在出租屋门口,钥匙插了好几次才对准锁孔。
推开门,一股熟悉的、带着点廉价香薰的气息扑面而来,却让我感到一阵窒息般的陌生。
屋里没开灯。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城市浑浊的光,我看见小月瘦小的身影蜷在沙发一角,像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塑。
她脚边,放着那个她当初从按摩店带来的、洗得发白的旧布包,此刻已经塞得鼓鼓囊囊。
她听见开门声,身体猛地一颤,却没有回头。
空气凝固得像一块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