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冷硬的面孔上，肌肉几不可查地微微抽动了一下，捏着照片的手指骨节在泛黄染污的纸面衬托下，绷得如同断裂前的钢筋。
整个纯白囚室内的空气沉滞得如同深海高压，只回荡着角落里那个被毁容女人如同老旧风箱般的、嘶哑破碎的喘息声。
赵明猛地吸了一口气，那股混杂着消毒水、血腥和绝望的气息冰冷地刺入肺腑。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如鹰隼，越过那些吸音壁，精准地刺向那个站在楼梯口阴影里的男人——秦铮。
“秦先生，”赵明的声音平直得没有任何起伏，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麻烦你解释一下——这位在贵别墅私设囚牢中发现的、脸被毁容、喉咙被毒哑、穿着苏晚失踪时内衬裙的女士是谁？
还有这张——”他缓缓抬起捏着照片的手，“——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照片上的‘林小雅’又是谁？”
秦铮站在台阶的光暗交界处，身形依旧挺拔，昂贵的西装被惨白的囚室灯光勾勒出冷硬的线条。
但他脸上极力维持的那种被冒犯的“悲愤”面具，在这一刻终于出现了无法控制的龟裂。
那张英俊而疲惫的面孔上，血色如同退潮般急速褪去，只留下一种被冻结的苍白和无法掩饰的僵硬。
他的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似乎想扯出一个疑惑或者痛心的表情，但那双深陷在阴影里的眼睛，却像冰封的湖面被骤然投入重物，先是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惊愕，随即猛地迸射出混合了震怒与极度恐慌的暗芒！
“荒……荒谬！”
他猛地抬高声音，试图用斥责掩盖内心的狂澜，但那突兀拔高的调门反而暴露了他极致的紧张，“赵警官！
我的太太被人绑架，我夜不能寐，悬赏千万求线索！
你们警察不去找绑匪，却跑到我家来审问我？
还拿着什么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破照片？”
他的目光扫过照片上自己年轻时那灿烂的笑脸，瞳孔骤然收缩，几乎是狼狈地避开了那笑容，“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可能是绑架晚晚那些畜生弄出来的烟雾弹！
可能是疯子！
闯进我家地下室……”他语速极快，带着一种强行辩白的急促，肩膀因为愤怒（或者恐惧）而轻微颤抖。
“我的晚晚还等着我去救她！
你们！
你们这是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