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停顿了两秒,打字回:“马上。”
高珩把她送到地铁口,站在路边没有离开。
“知夏。”
她转身。
他低声说:“那张照片你还留着吗?
我们站在操场边那张。”
她没说话,转身走进地铁闸口。
身后,高珩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她低头,手指在包里轻轻触到那张泛黄的照片,像是确认了什么,又像是,永远放下了什么。
3 雨夜里的对照深夜的地铁站,空气中夹着一股潮湿的冷意。
林知夏坐在车厢末端的位置,靠着玻璃窗,一路沉默。
车厢里的人不多,大多数低头看手机,偶尔有轻微的咳嗽声飘过来。
她的手机安静得不像平时,丈夫没有发来任何消息,仿佛早已习惯了她的缺席。
她回想起晚上的那场见面,脑子里像被反复打磨的玻璃,光滑、冰冷、刺眼。
她明明已经告诉自己,不会动摇,不会越界,不会把自己推回过去那种情绪里。
可真正面对高珩时,哪怕只是坐着说话,也觉得自己像一张纸,被十年的风吹得薄如蝉翼,随时会被撕碎。
她不是不动心,她只是知道,动了心,日子更难过。
回到家已近午夜,屋里只亮着客厅的一盏落地灯,许致远不在。
茶几上放着一碗汤和一张便签:“熬夜别空腹,记得热一下。
——致远”林知夏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些无措。
她不记得上一次许致远这样细心是什么时候,也许是去年,也许更久以前。
她热了汤,喝了一口,味道平淡得几乎没放盐,却让她心头一阵酸。
洗完澡躺在床上时,她翻开手机,看到高珩发来的消息:“今晚谢谢你。”
<她没回。
但那张合照,她依旧没有丢。
那天以后,高珩没再主动联系她,林知夏也开始努力将自己重新拉回轨道。
她把更多时间用在工作上,晚上回家尽量早,跟许致远主动聊些日常,哪怕他大多时候只是点头或“嗯”一声。
但她清楚,这段婚姻里,温度的缺失早已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填补的。
周五下午,她接到闺蜜周瑜的电话。
“下班出来喝一杯?
我刚被上司骂了,想找个人骂回来。”
林知夏笑了笑:“你骂我也不还嘴那种?”
“你最好别还,姐今天情绪不稳定。”
晚上七点,两人坐在三里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