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静静陪在旁边,翻阅医书或商业杂志。
“今天感觉如何?”
他递来一杯温水。
“比昨日好些。”
我接过水杯,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手背。
这种平静的日子,是我曾梦寐以求却从未拥有过的。
而霍家,早已风雨飘摇。
报纸上每日都有霍氏集团项目失败、股价暴跌的消息。
“又一个项目黄了。”
陆言川放下报纸,“霍天赐被合作方当众羞辱,差点动手。”
“这才刚开始。”
我轻声道。
仅仅七天,霍家便遭遇了三次火灾,两次食物中毒,无数小股东撤资,合作伙伴纷纷终止合同。
而薇薇,她的病情急转直下。
那天,护工带来消息——薇薇吃下锦鲤后,非但没有获得福运,反而引来了更为猛烈的反噬。
她腹部剧痛,整日发出哀嚎,无数医生束手无策。
“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这是报应。”
护工悄悄说。
三日后,她在痛苦中死去。
第七天,霍天赐出现在我们门前。
那个曾意气风发的商业巨子如今形容枯槁,衣衫不整,眼中布满血丝。
“梨锦,求你回来…”他双膝跪地,声音嘶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站在陆言川身后,我冷眼旁观这荒诞的一幕。
“霍天赐,你还不明白吗?
一切都晚了。”
我声音平静。
“薇薇死了!
公司快撑不住了!
我每晚都做噩梦!”
他痛哭流涕,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梨锦,我被蒙蔽了,求你原谅我…霍天赐,你的忏悔无法挽回我的孩子。”
我俯视着他,眼中毫无波澜,“也无法弥补你对我的伤害。”
“你背叛我时,可曾想过今日?”
他绝望地爬向我,想抓住我的裙摆。
陆言川一个轮椅转向,挡在了我和他之间:“滚。”
就这样,曾经不可一世的霍天赐,如丧家之犬般离去。
后来听说,他彻底疯了,整日在大街上游荡,寻找一条不存在的锦鲤。
夜晚,我独自站在院中的小池塘边,望着清澈的水面。
“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太残忍了…”我轻声说。
陆言川推着轮椅到我身边:“他得到的只是自己种下的果实。”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你感觉到了吗?”
我微微一怔,低头看向我们交握的手。
一丝微弱却确实存在的暖流在我们之间流转。
我枯竭的锦鲤之力,似乎有了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