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走过去,他以为我今天只是普通的上班。
其实不是的。
他要去大西洋的彼岸参加一场国际建筑大赛的评审。
我也有个重要的事要做。
是去工地做最后的竣工验收。
项目经理说,这次验收如果出了问题,整个团队都要承担责任。
成功率只有一半。
3项目经理告知我这个工程存在安全隐患的时候。
我在工地的临时办公室里坐了一下午。
墙角悬挂的小电视上播放着《建筑前沿》的内容,是前几天顾凌霄受邀的那个专访。
神情很冷的男人不想在建筑以外浪费太多时间。
就算是被问及妻子,也只草草略过。
“我是个工作狂。”
“我不懂浪漫,妻子……于我来说更多是生活伙伴。”
“过结婚纪念日吗?
那是形式主义,与其花费时间准备那个,我宁愿多做几个方案。”
像是顾凌霄能说出来的话。
别说结婚纪念日了,生日他都不记得。
年轻的时候我还会提醒他,企盼他某天会捧着一束娇艳的玫瑰花来到我面前。
可是,我从未等到过一束玫瑰花。
能记下无数建筑数据的脑子偏偏就是不愿意记我生日的那个日期。
到后来,我就一个人在餐桌前,点一支生日蜡烛,当过了。
顾凌霄是冰山,融化不了,我花了六年终于承认这个道理。
所以也就最近,我开始慢慢觉得自己该醒了。
说是累了也好,看清了也罢。
说来好笑的是,他是他,我是我。
这个几年前他就摊在我面前的道理,我现在才懂。
我把辞职申请书塞进包里,只给项目经理打了电话。
4项目经理跟我很熟。
因为顾凌霄不喜欢应酬,而且他这个首席设计师对施工细节一窍不通。
所以大部分工地的事情,都是我在跟进。
经理在听完我平静的汇报后,声音有些紧张了。
“小苏……” “这个项目要是出了事……我知道。”
我垂下眼睛,盯着脚下的水泥地面。
“我会负责的。”
他是他,我是我,况且,我出了事他又会怎样。
他会推掉他那重要的国际评审来看我吗?
“小苏。”
“你要小心,那个塔吊师傅说今天风有点大。”
“如果出了意外……”我抬头看看天空,顾凌霄漠不关心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