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
就这么简单,他本来可以拥有她的。
他多自傲,他明明有那么多机会。
为什么丢掉了呢。
为什么忽视了呢。
心又开始痛了,他抬手按着那里。
好后悔。
那种延绵不绝的感觉刺激着心脏。
一种无比想要逃离时光的感觉包裹着他。
我真的错了。
你能不能回来,求求你。
可是那场暴雨里他像一个游魂。
他只能抬着头看那微微泛着暖光的窗户。
一如曾经。
他和她的每一个生日,每一个纪念日。
他冷淡地掠过。
自诩清醒地觉得那是形式主义——形式主义,现如今如果可以跟她多待一秒,再形式他都愿意。
晚风绻着雨挤进领口。
他仰头怔怔地望着那盏再也不会为他而亮的窗口。
可至少还好。
他回到从前了。
他至少还能看着她,而不是一张照片。
一些回忆。
一场场冰冷的梦魇。
秒针划过刻度。
三,二,一—— 他默念,轻声地祝她他从未说出口的生日快乐。
天黑了。
灯熄灭后,她也不见了。
他是被巨大的响声弄醒的。
缓了好久。
他才意识到,巨大的响声是他自己摔到地板上的声音。
骨头很痛,使不上力,站不起来。
人老了就是这样。
什么毛病都开始有。
又做梦了。
他告诉自己。
做梦的时间可不可以再长一些。
他又告诉自己。
他索性躺在地上,想睡,可是睡不着了。
他望着天花板,夕阳渐渐划过那斑驳的痕迹,直到有人敲门。
他根本站不起来,不过他知道敲门的人有钥匙。
过几分钟,门被人打开了。
经理拄着拐杖走进来,在屋里找寻他。
最后在地上发现了躺着的他。
“顾总。”
“顾总!”
“死了……?!”
经理把拐杖扔一边来看他。
不过他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躺这了?”
经理自己一把年纪,还要来扶他。
他听着自己嘶哑的声线从喉咙里溢出来。
“我得去找苏念。”
“她今天出门买菜,下雨了,我要接她回家。”
“苏念走了,顾总。”
经理知道他又来了,见怪不怪地提醒他。
“你是不是又不吃医生给你开的药。”
“她没走!”
可他却听不见经理说话了。
自顾自地念叨着。
“我,我找到了穿越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