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还印着我牙印。
后娘嗷一嗓子扑上来:“好你个兔崽子,敢拿泥巴糊弄我!
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嗷嚎着往门外跑,正撞上背着药箱的郎中。
他怀里掉出个荷包,我眼疾手快捡起来,刚想还给他,就听见他身后传来尖叫:“抓小偷!
那穷小子偷了我家祖传的荷包!”
我:“???”
上辈子被浸猪笼的恐惧突然袭来。
我看着手里绣着并蒂莲的荷包,又看看远处气势汹汹的人群,突然明白——重生这事儿,好像比上辈子还离谱啊!
攥着荷包拔腿就跑,身后追来的竟是镇上米铺老板的胖媳妇。
她边跑边嚎:“天杀的小贼!
这荷包是我偷汉子时藏私房钱用的——呸,是我夫君给我的定情信物!”
跑到河边时,我急中生智把荷包甩进芦苇荡,自己一头扎进水里。
等爬上岸,浑身湿漉漉地撞见王寡妇在洗衣裳。
她瞅着我滴溜溜转的眼睛,突然递来块搓衣板:“咋了?
又被追着浸猪笼?”
我刚想摇头,就见胖媳妇领着人冲过来,指着我大喊:“就是他!
偷了我藏……咳,我夫君的荷包!”
王寡妇突然把搓衣板往我手里一塞,叉腰骂道:“放屁!
狗剩刚在帮我捞掉进河里的搓衣板,你们看这板上的牙印,是他昨天啃红薯干时留下的!”
众人低头一看,搓衣板边角果然沾着几粒红薯渣。
我顺势抱着搓衣板痛哭:“呜呜呜我只是想帮寡妇大娘捞东西,你们怎么能冤枉好人!”
胖媳妇被噎得说不出话,跺脚走了。
王寡妇憋笑憋得肩膀直抖:“行啊狗剩,学聪明了。”
我刚想得意,就听见“咔嚓”一声——手里的搓衣板断成两截,露出藏在夹层里的半锭银子。
王寡妇的脸瞬间变了:“好你个小兔崽子,连我藏的私房钱都敢偷!”
我用那半锭银子偷偷买了只老母鸡,想靠孵小鸡发家。
谁知这鸡天天蹲在草堆里孵石头,邻居家的狗都比它会下蛋。
后娘嫌它占地方,趁我下地时把鸡炖了,还把鸡毛扔我床上:“就你这脑子,还想靠鸡生蛋?
我看你适合跟鸡一起进锅!”
我气得连夜挖了个陷阱,想捉只野味卖钱。
第二天一早,陷阱里没蹲着兔子,倒是卡着隔壁村的二柱子——他半夜摸黑来偷我家萝卜,结果掉坑里了